放到市場上, 不一定有多少人敢買。”
老馬老實巴交地說道:“沒那麼快上市,要先把毒性去掉,再改變它的長相,提高它的產量。就像河豚一樣, 得先無毒化培養, 再申請進入市場。”
江荇:“那這算人為地創造出一個新物種出來?”
老馬點頭:“通俗地說, 可以這麼理解。”
老馬培育的這種菌子以一種叫“提燈籠”的毒菌子為藍本。
他給江荇看手機上“提燈籠”的照片。
那些野生的“提燈籠”不過拇指粗細,小且短,和他們現在吃的菌子差遠了。
一般人根本不會聯想到這兩種菌子是同一種。
蛇老板插話:“國家對食品安全這方面管得很嚴,如果不合格,就算想上市也沒有辦法,暫時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老馬道:“不上市也行,我就是想培養出好吃的菌子。”
江荇好奇:“你培養出多少種菌子了?”
老馬:“三十六種,到目前為止三十六種,不包括我們今天吃的這種。”
江荇笑了笑:“真了不起。”
午飯的炒菌子實在太好吃,每個家庭成員都吃了不少。
江荇撐得有點不想動,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他一直有睡午覺的習慣,今天也是,略休息了一下,他和杭行一回了房間。
今天吃得太飽了,食困上頭,他躺在床上,以為很快就會睡著,沒想到在床上滾來滾去,就是沒達到入睡的那個臨界點。
他不僅不困,還有點燥熱。
可能最近天氣比較熱,午后又有些憋悶,讓人覺得不舒服。
江荇微微睜開眼睛看旁邊的杭行一,杭行一規規矩矩地仰躺在床上,眼睛閉著,呼吸平穩。
他應該睡著了。
江荇輕輕掀開被子,下床往浴室走去。
他們家的浴室干濕分離,江荇輕輕進了浴室,又進去淋浴間,關上淋浴間的門,洗了個澡。
熱水澆在身上,沐浴露淡淡的氣味飄起,洗去一身燥熱之后,他總算感覺到有些涼爽。
他心中那股燥熱也隨著水流消失了,昏昏欲睡的感覺更明顯。
洗完澡,他擦干凈身體,穿回衣服,重新回到房間,輕手輕腳爬上床,扯過床單蓋住腹部。
他以為他自己這次能睡著了,沒想到睡著睡著,又有一股燥熱升騰起來。
他捂住腹部,這下明白,可能是和中午吃的菌子有關。
太熱了。
年輕氣盛的江荇燥熱得睡不著。
他看著旁邊的杭行一,身下蠢蠢欲動,心中有些羞愧。
他又輕手輕腳地要爬起來,要下床。
這次他要去洗個冷水澡。
沒想到剛爬起來,他就被杭行一抓住了手腕。
杭行一的手滾燙。
燙得江荇白皙的手腕發紅,那個紅印顯得觸目驚心。
杭行一聲音低沉:“要去哪里?”
如果杭行一的手不是正在摩挲他的手腕,這句話是一句再正常不過的問話。
江荇感覺到杭行一緊緊地掐住他的脈搏,這讓他呼吸不暢,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舌頭。
頓了一下,江荇才磕磕絆絆地回答道:“我睡不著。”
杭行一漂亮的眼珠子看著他:“為什麼睡不著,有些燥?”
杭行一的手輕輕一用勁,把他拖到了身邊。
兩人面對面,呼吸交纏。
江荇感覺到杭行一的呼吸掃過他耳邊,帶來一陣酥麻的癢意,這讓他呼吸發緊,眼睛不知道該往哪看好。
杭行一也感覺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微微低下頭,捏起他的下巴,將嘴唇虔誠地印到他的唇上。
這是兩個人之間第一個真正的吻。
江荇細細顫抖,伸手揪住杭行一的衣擺,像風雨中無處著落的牽牛花,伸出纖細的觸須,緊緊攀在木架子上。
這給了杭行一信號,他的動作溫柔而不容置疑。
江荇伸出手,軟軟的指腹試圖抓住杭行一的手腕,呼出灼熱的呼吸,難耐地抗議道:“還沒來得及買……”
杭行一道:“交給我。”
這是春天里一個普通的下午,天氣有些熱,陽光非常好。
住在江荇家的所有人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誰也不知道,在不容打擾的主臥里,究竟上演了怎麼一副電閃雷鳴、兇濤駭浪的舞臺劇。
江荇第二天早上才醒來,他睜開眼睛,看著窗外透進來的橘黃陽光,一時間沒回過神來,還以為是夕陽。
等杭行一準確地告訴他這是朝陽的時候,他猛地坐起來。
不料牽扯到了患處,疼得他臉色微微扭曲。
杭行一結實有力的手臂扶住他,還往他腰后塞了兩個枕頭:“我早上起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有點紅腫,已經上過藥了。”
江荇幽幽地看杭行一一眼:“只是紅腫?”
杭行一親了他的眼皮一下,又往下親他的嘴唇:“很快就好了。”
江荇被他啄吻得沒了脾氣。
江荇躺在床上有些動不了,杭行一下床去廚房里做飯,做完飯又端過來。
今天早上吃的是涼拌河萬草,皮蛋瘦肉粥和一份小小的醬蘿卜。
清淡又豐盛。
江荇拖著殘軀進浴室洗漱完畢,出來的時候重新躺回床上。
杭行一給他拿了簡易的床桌過來,讓他吃早飯。
江荇吃完早飯,嘆了口氣:“我今天不想動,要在床上歇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