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金蘭長得有點像向日葵,又有點像蓮花,都是中間一團金黃色的芯,邊上一圈白色的花瓣。
融金蘭的花瓣肥且厚。
狐兔捧著融金蘭咔嚓咔嚓啃的時候,一股濃烈的清香味從融金蘭上逸散開來。
江荇家的小家伙們聞到這個香味全都坐不住了,一個兩個蹲在狐兔前面,目不轉睛地看它啃融金蘭。
好香啊。
狐兔看著面前圍著的一圈小伙伴,遲疑了一下,伸出爪子,摘下一瓣瓣花,遞給面前的小伙伴。
丹參果們在它邊上咽口水,看它真的塞過來了,又搖頭往后退,不肯吃它的花。
狐兔嘰嘰叫了兩聲,硬是摘下花,挨個塞給旁邊蹲著的小伙伴。
橘貓、螣蛇、九陰、小蛟和丹參果們,每個都有。
融金蘭是狐兔的口糧,誰都不忍心多吃它的花,大家把融金蘭掰成小瓣,各自往口中塞了一點,細細品嘗。
江荇不知道它們還分吃了融金蘭,回來的時候,坐在沙發上休息,小一從后面跑過來,小手攥著一塊東西,爬到他肩上后,直接往嘴巴里塞。
江荇對小一很信任,被它塞了一塊東西,也沒細看究竟是什麼,直接張嘴咬了。
等那塊東西在口里化成清甜的汁水,就像果子凍成的冰塊融化那種口感,江荇才驚覺吃的東西不一般。
東西已經化了,他沒辦法從嘴里拿出來,只得問小一:“你給我塞了什麼?”
小一眨著眼睛:“爸爸,是融金蘭花瓣。”
江荇一怔,原來融金蘭花瓣是這個味道,吃了令人神清氣爽,怪不得無論異管局還是狐兔的朋友們,都力圖把融金蘭種出來。
等回過神,江荇問:“怎麼吃了狐兔的花瓣?它自己夠吃嗎?”
小一:“它給我們吃的,我們也沒多要幾分,吃了半朵花。”
江荇:“半朵花也是它的救命口糧,以后不許吃了啊。”
小一不大高興,但還是應道:“知道了。”
江荇笑著抱了它一下:“謝謝小一。這一小塊花瓣一定是你從自己嘴里省出來給我吃的,對不對?”
小一被抱得有點害羞,不說話了。
江荇看它這樣,抱住它又是一頓揉搓。
家里的小家伙們吃了狐兔的花瓣。
江荇從柜子里掏出一小罐河萬草花蜜,塞給狐兔,讓它自己慢慢吃,不要分給其他人。
狐兔聽到這個要求有些為難。
江荇摸摸它的小腦袋,笑道:“去吧。”
江荇已經跟家里的小家伙們說過了,哪怕狐兔再給大家分,其他人也不會吃它的蜂蜜。
最近一段時間,江荇現在琢磨著要怎麼給狐兔種融金蘭。
融金蘭是好東西,也真的很難種。
他每天都會上山看融金蘭,融金蘭一直半死不活的,又細又弱,別說成功開出花來,能不能長大都不一定。
十分令江荇惆悵。
江荇在融金蘭上花費了大量時間與精力,還是不見成效。
國內對融金蘭的研究實在太少了,普通學者甚至不知道有這麼一種植物。
異管局合作的實驗室倒是種過融金蘭,不過數據也很少。
主要他們也沒種成功,哪怕融金蘭最后開出花來了,但那個花朵跟狐兔吃的花朵已經完全不是同一回事了。
這天,江荇一家正在吃午飯。
今天他們吃燉雞,土豆燉雞。
里面的土豆用的是上次曬干的土豆塊。
土豆塊曬干之后,果肉縮緊,里面布滿了肉眼看不到的縫隙。
放到雞湯里,這些縫隙飽吸雞湯,每一塊都又軟又面,香濃異常。
土豆本身的味道不算濃烈,經過雞湯的加持后,這一整塊綿軟的土豆變成了無上的妙物,輕輕一抿,盡數在舌尖上化開,用來拌飯吃,又是另一種美妙。
美食當頭,大家都吃得很專心,蘭尼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基本沒有家庭成員分神看他。
蘭尼興沖沖地走進來說道:“江荇,你不是正在為融金蘭發愁嗎?我想到辦法了。”
“嗯?”江荇停下筷子,所有的小家伙也都抬頭看他。
蘭尼興奮得臉色微紅:“我真的想到辦法了。”
江荇站起來讓他一起吃午飯:“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蘭尼:“你記得龍金蘭原產地的情況嗎?”
蘭尼:“原產地的氣候條件,水源條件與土壤條件與這里都不同,可能這就是你種不出融金蘭的原因。”
江荇反駁:“不太可能,我們的科學家們已經實驗過了,我這邊的氣候條件,土壤,水源條件等和原產地的差異并沒有大到沒辦法種出融金蘭的地步。”
“可是——”蘭尼說,“你們的科學家沒能成功種出融金蘭,不是嗎?”
江荇:“……”
蘭尼說:“如果一切條件都和山上相同,你們為什麼種不出來?所以這里面一定有你們忽視了,但是又很重要的條件。”
江荇停下筷子,認真思考片刻:“你說得也有道理。”
在仔細思考過后,江荇跟山旬聯系:“你們能不能給我送點融金蘭原產地的泥土和水過來?”
山旬:“是想用那邊的泥土和水試著種植融金蘭嗎?”
江荇:“對。我有個叫蘭尼的德魯伊朋友給我提示,說如果別的條件都沒問題,那可能是原產地的土地和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