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真正的狗子也比吃狗糧好。
狗子們的尋物技能一流,它們很快發現了某些鼓起的小土包。
一爪子拍下去,小土包里面還有根嫩黃的筍。
“汪汪汪!”它們圍在土包前中氣十足地吠叫著,轉頭看江荇和杭行一:我們找到竹筍了!
騎在狗子們身上的丹參果們:“嘰嘰嘰!”爸爸,竹筍好大!
江荇低頭繞過竹枝,四下張望找狗子們的身影:“在哪里?我們現在過來挖。”
大黑:“汪汪汪!”在這里。
江荇和杭行一提著鋤頭和畚箕過去狗子們找到竹筍的地方。
狗子們已經用自己的爪子把上面的泥土扒開淺淺的一層,底下嫩黃的竹筍露了出來。
這些竹筍沒有曬到太陽,整體呈嫩黃色。
與一般的筍相比,這些筍子格外胖,又胖又嫩,聞著還有股竹子的清香。
與竹筍相比,竹根就結實柔韌多了,江荇他們一鋤頭挖下去,居然挖不斷竹根。
竹筍的大部分部位都埋在泥土下面,他們得把旁邊的土挖開,再把竹筍挖斷,才能將筍挖出來。
江荇和杭行一輪流挖,深秋天氣,挖得江荇額頭上微微冒出了汗意。
挖筍的過程非常累,等筍子挖出來,成就感也很足。
江荇用鋤頭把竹筍挖出來,掂了掂,一個竹筍就有五六斤。
比普通的小雞還重。
他把竹筍放進畚箕里,一揮手:“走,我們去挖第二根。”
小家伙們立刻汪汪叫著,跑前跑后地在前面帶路。
第二根筍挖出來,個頭也很大。
兩根竹筍快把畚箕裝滿了。
蛇老板從后面爬上來,一眼看到畚箕里的大胖竹筍:“這竹筍可真嫩,不用焯水,也能直接炒來吃吧?”
螣蛇不同意:“我還是想吃焯過水的竹筍。”
橘貓:“我也想吃焯水的,炒肉吃,喵。”
江荇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又挖了一根竹筍出來,筍放在畚箕里,幾乎把畚箕擠滿了。
狗子們在前面汪汪叫著,示意他去下一個地點挖。
江荇看看畚箕又看看狗子們:“差不多夠吃了,我們再挖兩根就下山吧?”
大家都沒意見。
芝一搖著尾巴,在遠處快樂地叫道:“汪汪汪!”爺爺,挖我這里的!
江荇:“?”
蛇老板:“!”
蛇老板:“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狗們摸不著頭腦:“汪汪?”怎麼了?
江荇瞪大眼睛看芝一。
芝一回頭看江荇,吐著紅色的舌頭,尾巴搖得十分歡快:“汪?”爺爺?
江荇以為自己聽錯了,憋了一會,憋出一句:“你叫我什麼?”
芝一懵了,看看大黑,又看看芝麻。
其他小狗也不明白江荇的臉色為什麼那麼奇怪,只是感覺有點不太對勁。
芝一懵懂地扭頭看大黑:“汪汪汪?”爸爸,哪里不對嗎?
大黑也懵了,遲疑地看江荇:“汪汪?”不是叫爺爺?
江荇和狗子們面面相覷,心道,當然不是啊,有我這麼青春年少的爺爺嗎?
杭行一拍拍江荇的肩膀,淡定地對狗子們道:“沒什麼不對,我們這就來挖。”
小狗們很快被糊弄過去了。
江荇抓著杭行一的手,憋得不行,在他耳邊小聲:“啊啊啊,我們什麼時候變成爺爺了?”
杭行一腦袋跟他抵在一起,低聲:“要不然怎麼叫?總不能讓丹參果們管大黑叫叔。”
江荇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抬頭看見杭行一眼里的笑意,氣哼哼道:“芝一它們叫我爺爺,你就不是爺爺了?”
杭行一拉他的手:“爺爺有什麼不好?說明我們家人丁興旺。”
江荇拒絕這種小農思想,聲音壓得更小了:“不行,我還是不太想當爺爺,我們什麼時候帶狗子們去絕育吧?”
杭行一沒意見。
小狗們在前面歡樂地找竹筍,沒聽到他們的密謀,也沒意見。
筍很快就挖好了。
江荇和杭行一提著畚箕,帶著小家伙們往底下走。
地上的白霜慢慢融化,泥土變得微微濕潤。
他們踩著泥,很快就踩出了一個腳印。
這一排排腳印,一直從山上走到他們家里。
新挖出來的竹筍還帶著泥土,他們把竹筍倒在院子里,直接拿小刀把外面那層殼給剝下來。
剝了殼的竹筍通體玉白,又細又嫩,放到溪水中輕輕過一遍水。
拿進去廚房便可以烹飪。
可是今天家里沒臘肉,江荇打電話給老周,請他送一副排骨過來。
他們家今天早上吃排骨燒筍。
老周很快就騎著摩托車過來了,給他們帶來一大扇排骨。
新鮮的排骨肥瘦得宜,看著極為誘人。
老周說:“這扇排骨是土豬排骨,味道應該會比之前的排骨好一點,價格也要貴一些,三十一斤。”
江荇爽快地付了錢,好奇地問:“現在大家已經陸續地殺豬了嗎?”
“對,趁著天氣好,做一點臘肉。”老周道,“其實也不一定是臘肉,臘雞臘鴨臘魚,天氣冷了,想臘什麼都能臘。”
江荇家的雞鴨魚都還有成長的空間,暫時不打算把它們處理掉。
他有些遺憾地說道:“我們家今年應該做不成臘肉了。”
老周:“現在做不成,等過年的時候再做也行,你們家的豬多好,再養一段,做成的臘肉更香。
”
老周跟他閑話幾句就要回去,車開到外面的時候又想起來:“你們家是不是開始種蘿卜了?我老婆問能不能跟你要一點蘿卜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