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延高興地告訴他,他們名聲打出去了是一回事,另外回村的人越來越多了,對這些壇壇罐罐的需求量也增長了不少,借著這股東風,他們的生意確實擴大不少。
趙維延還告訴江荇,陶坪村之前的做陶手藝快要斷代,年輕一代誰也不樂意學這玩意,現在陶器能掙錢,出去外面打工回來的年輕人又把這門手藝撿起來了。
他們不僅要把這門手藝繼承下來,還要請名師過來把這門手藝發揚光大,做出品牌。
現在他們在各種自媒體上投了稿,粉絲加起來,快要破百萬。
江荇倒是沒料到這個發展,不過他們的生意能做好也是一件好事。
江荇恭喜他們。
趙維延說道,都是從江荇買他們村的陶器開始,說要謝謝江荇。
晚上,江荇和杭行一說了這事。
江荇躺在杭行一的胳膊上:“我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帶動,最后能發展成這樣。”
杭行一:“聽了之后什麼感覺?”
江荇:“非常高興,哪怕這里面沒有我什麼收益,但是聽著就是讓我覺得生活多了不少希望。”
杭行一順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人就是這樣,一代代傳承下去,創作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精彩。”
江荇笑了笑:“這話說得真哲學。”
杭行一:“確實如此,我小時候人類的生活比現在要貧乏許多。”
江荇:“那你也是見證過人類的歷史了。”
豆腐乳做好了,江荇放下一樁心事。
最近他們已經把該播種的種子播了下去,肥料和雜草也都處理過了,總算能停下來喘口氣。
江荇打算趁著最近天氣好,他們也比較有空,把青貯窖整理一下。
青貯窖的青貯已經全部吃完了,里面就是空空蕩蕩的一個窖體。
他們打開上面蓋著的木蓋子,往下面走,濃濃的青草味撲面而來,甜中帶酸。
看來他們在里面存了那麼多青貯,這些青貯已經把這個青貯窖給腌制入味。
江荇深吸一口氣,轉頭四望:“我現在才發現,我們這個青貯窖可真大,要清洗一遍再消毒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杭行一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來。”
現在也只能慢慢來了,江荇背著一個大竹掃把下去把里面全都清掃干凈。
掃出來的垃圾自然不可能給牛吃,只能放到發酵池里去作為肥料發酵。
隨著天氣越來越暖和,中午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非常大,有幾天甚至能達到二三十攝氏度。
他們在青貯窖里勞作的時候底下非常陰涼,估計只有十幾攝氏度。
這里面巨大的溫差讓江荇動了不少念頭。
他們似乎可以在青貯窖里儲存一點別的,比如春夏收獲的瓜果蔬菜等。
那樣的話,他們就不用每天早上趕著采摘蔬菜,提前一天也是可以的。
正在他們洗刷青貯窖的時候,江荇的手機響了。
手機鈴聲在空氣中回蕩,甚至有一點回響。
江荇想得入迷,完全沒有聽到,還是杭行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繼而被這響亮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
“誰啊?”江荇一邊問一邊去看來電顯示。
是山旬。
山旬也是異管局的人,和狐兔們關系比較好。
江荇接通:“山旬?什麼風把你給吹過來了?是狐兔們那邊有事?還是融金蘭的事?新一批融金蘭我已經種下去了。
”
山旬冷淡的聲音傳來:“恭喜你猜錯了,全都不是。”
江荇:“……那你找我干嘛?總不可能大上午的找我敘舊吧?”
兩人之間的關系非常平淡,比君子之交淡如水還要平淡。
江荇毫不懷疑,他打電話來找自己,一定有正事。
山旬說道:“是蝴蝶的事。”
江荇這陣子都快把蝴蝶拋到腦后了,聽到山旬這麼說,他心中咯噔一下。
江荇:“蝴蝶有什麼事?你們已經找出那只蝴蝶的情況了嗎?”
山旬:“還在找,目前有了初步的猜想。”
山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江荇這才知道當初他們的視頻被送去剪輯的時候,有個異常生物研究專家正好跟剪輯師是朋友。
那個專家只看了一眼,就看到了視頻中的蝴蝶。
那只蝴蝶讓他感覺到非常熟悉,好像是已經滅絕的某種靈蝶。
他很快意識到蝴蝶的價值,然后找上異管局,向異管局報告了這個情況。
江荇:“有沒有可能看錯了?畢竟拍得那麼模糊,圖片又那麼小,普通的蝴蝶也說不定。”
山旬:“是有這個可能,也有可能根本沒看錯。究竟有沒有看錯,還得研究之后才有結論。”
山旬:“異管局這邊算了一下,目前傾向于確實有這麼一只蝴蝶存在。”
山旬說到這里的時候,聲音變得嚴肅了起來:“這并不是一只蝴蝶的事,而是一整個生態系統的事。”
山旬:“如果有一只靈蝶沒有滅絕,它后面肯定有一個族群,族群背后也有一個支撐著它生存的生態系統。”
山旬:“這個生態系統的存在,說明沒有到末法時代,或者說,末法時代的情況有所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