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的身體越過牛群,直接追上那頭不聽話的牛,撲上去咬了牛腹側面一口。
牛哞一聲,想甩開大黑也甩不掉,掙扎了幾下,只得老老實實地停下來。
九陰看見牛群平息,將它們甩下來的豆桿撿起,重新綁回牛背上,讓牛趕著往山下走。
牛群排成一排,扭著身子慢慢走。
走著走著,它們還會低頭吃一兩口草。
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趙壑看呆了,對江荇說道:“你家大黑現在也太神駿了吧?!我記得之前它還不是這個樣子。”
江荇抬頭,遠遠看著大黑,笑了笑:“它之前也很厲害,底子很好。”
大黑之前是流浪狗。
身為流浪狗,它能帶著伙伴在鄉間狩獵,并且成功存活下來,足以說明它天資優越。
現在營養跟上來了,它又見過許多大世面,自然成長為威風凜凜而又沉穩的大狗子。
精神面貌不一樣,大黑看著也帥氣了很多。
別說趙壑,江荇有時候都忍不住抱一抱大黑。
這家伙太帥了。
趙壑羨慕:“大黑是我見過最帥的狗子。”
江荇:“芝麻它們也很帥的。”
趙壑想了想芝麻它們,覺得還是大黑最帥。
他問:“說起來你家的狗子還會生小狗嗎?可以抱養你家的狗子嗎?”
江荇:“估計不行。除了桃桃和白白那對,其他狗子都節育了。桃桃應該也不會多生,狗崽們生下來基本在農場生活。”
趙壑:“節育也能生吧?你們用的藥材不是湯藥嗎?每年要喝一次那種長效避孕?”
江荇:“那就得以后再說了。”
生孩子其實負擔挺大,江荇心疼自家的狗子,并不想讓它們多生。
趙壑聽到這里,仍忍不住頻頻轉頭看著大黑。
他對狗的觀感一般,之前也沒有養狗的打算,可大黑實在太帥,像黑色的閃電一樣,身形還高大神駿,讓他忍不住動了心思。
大黑很快就趕著牛群往山下走了。
九陰也跟著下去。
他們的豆子收回去之后得攤開來曬,等曬干了再用木棍敲打豆桿豆莢,到時候豆莢會爆裂,把圓滾滾胖乎乎的豆子彈射出來。
江荇繼續砍豆桿。
趙壑看不見大黑的身影了,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轉向江荇。
江荇問:“你這次找我干嘛?”
趙壑掏出平板:“主要是做一個登記和回訪,這里有個調查問卷來著,你幫我填一填?”
江荇揉揉自己的腰:“好啊,你幫我砍豆桿,我幫你填問卷。沒剩多少了,我們爭取今天一口氣砍完。”
趙壑看看田埂上支棱的豆苗,估算了一下難度,答應下來:“成吧。怎麼你在農場里干了那麼久的活,還是沒長肌肉?”
趙壑的身材一直維持得很好,哪怕到了農場村之后,他的身材還是有健身教練的那股范兒。
他看上去一直是那種典型的城市肌肉男神,荷爾蒙爆棚。
江荇就不一樣了,趙壑當年看他是什麼樣,現在他還是什麼樣,所有肌肉線條都流暢內斂,完全不會有肌肉型男的感覺。
江荇:“我練那種塊狀肌肉干嘛?又沒什麼用。”
趙壑:“看著好看啊,像我,別人一看就會覺得我力氣大,是干活的料。”
趙壑說著順手拿起柴刀往旁邊的豆桿砍下去,沒想到柴刀劈下去,豆桿沒斷,他的手反而被反作用力震得生疼。
他瞪大了眼睛:“我去!怎麼你家的豆桿那麼硬?”
江荇:“豆桿本來就很硬,我們的豆桿比較優質,就更硬了,還行嗎?能砍得動嗎?”
趙壑是怎麼也不會承認自己砍不動的,江荇都砍得動,他怎麼可能砍不動?
他二話不說悶頭,砍起來,連胸肌帶手臂肌肉,一齊震動起來。
江荇在旁邊笑笑,拿起九陰留下的另一柄砍刀,也耐心砍起豆桿來。
兩人的動作還挺快,砍了一下午,便將江荇家剩下的豆桿砍得七七八八了。
趙壑的手都快顫抖了,江荇還是一副沒事人的模樣。
趙壑喘著粗氣,看他:“你長得那麼清俊,體力居然那麼好嗎?一點都不科學。”
江荇微笑:“我是修行者,又不是普通人,哪有可能從表面看出我的身體狀況?”
趙壑默默抹了把汗。
江荇招呼他:“行了,今天下午辛苦了,晚上請你吃好吃的,順便幫你把那個問卷給填完。”
趙壑:“有魚吃嗎?”
“你想吃就有,等會兒讓小蛟給你撈兩條。”江荇活動了一下腰,“走吧,我們下山去。”
此時夕陽還沒有沉到山那邊,晚霞卻已經出來了。
傍晚的風帶來幾分涼意,山風簌簌吹著他們的衣服,將一天的辛苦與煩悶全都吹走。
江荇腳步輕快地帶著趙壑去池塘那邊。
路上經過水稻田,趙壑發現江荇家的稻田里只剩下短短的稻茬。
水已經放干了,稻田變成了濕地,上面長滿了綠茸茸的野草。
巨大的鵝正在稻田里撅著屁股吃草,還有兩只浮在稻田四周的回形溝上,正啄食水下的小魚蝦。
遠處的鴨子也在吃草。
趙壑問:“這是野草還是你們特地種的牧草啊?”
江荇:“算是牧草吧?我們特地從農牧同盟會上買的一種草,主要用來喂鵝喂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