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這一切,徐江豐把自己脫了精光,他重新爬上了床,半跪著,伸手便脫褚林的褲子。
徐江豐以為美夢能成功,正沾沾自喜之際,猛感頭重腳輕,胳膊被人拽著在空中轉了半圈,狠狠摔在地上。
“操!誰啊!”
徐江豐眼冒金星,他捂著腦袋要撐起上半身看,沒能起來,胸口被一只腳踩住了。這腳力大無比,像踩著爛泥里的螻蟻,恨不得把徐江豐碾進地獄。
“我是你祖宗。”
這話擲地有聲,徐江豐猛打哆嗦,在窒息和失禁的恐慌中睜開眼睛,他看見了穆卓野,像個鬼煞,陰沉可怖,似乎是來要他命的。
“你、你怎麼進來的!你到底是誰!”徐江豐胡亂抓住穆卓野的腳,掙扎逃命,卻根本撼動不了絲毫。
穆卓野全身肌肉緊繃發力,他確實想弄死徐江豐,碾著腳的力道又往死里加重。
徐江豐覺得自己被千斤頂壓住了,他大口喘氣,鼻腔首先泛出血腥味,于是肺部在強壓之下滲出血液,他差點兒七竅流血。
徐江豐的褲襠濕了,這是人在瀕死下的本能。穆卓野嫌惡地一抿嘴,挪開了自己的腳。
徐江豐死去活來,這會兒終于能自主呼吸,尿也憋進去了。他不知死活,也根本沒搞清楚狀況,開口要罵,一句‘你他媽的’還在喉嚨里蓄勢待發,穆卓野根本不給他機會,抬腳一踹滾出了臥室的問,像個爛皮球。
踢得既遠又精準。
褚林在云端幻想情愛,身體被藥物催到頂峰,無暇顧及其他,他不知道誰又來了,也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太熱了,自己踢掉了褲子。
客廳里傳來徐江豐痛苦的哀嚎,這居然給了褚林刺激,他渾身戰栗。
“卓也……”褚林又喊穆卓野的名字,這是他虛無縹緲的慰籍。
誰來碰碰他。
褚林在欲火焚燒之際,被人從床上撈起,那雙手帶著涼意,風塵仆仆地從寒夜中悄然而至,涼的人舒服。褚林急不可耐的把自己的身體往那雙手里送,嘴里依舊叫著穆卓野的名字。
他的手掌心有繭,是褚林熟悉的觸感。
于是,褚林消失殆盡的意志讓這股清涼的風再次吹出一點兒形狀,他睜開了眼睛,看見了穆卓野。
“阿野…”
穆卓野緊緊抱住褚林,怕他冷,又覺得他熱,突然手足無措了,“是我,林,是我。”
褚林嗚咽,盡是委屈,“我以為我等不到你了。”
穆卓野太心疼了,“對不起,我來晚了。害怕嗎?”
褚林說害怕。
穆卓野捧著他的臉親了親,“突發事件應急處理得不錯,真棒。”
褚林的意志在精神放松時候徹底煙消云散,他連忍也不會忍了,軟著身體往穆卓野身上粘,斷斷續續地說話:“阿野,我錯了,我以后不管上哪兒都把你帶上。”
“嗯?”
“辟邪。”
穆卓野短促一笑,給褚林安慰,到處找他的衣服,“林,我們先回家。”
褚林哽咽著,說道:“我動不了,阿野,我動不了了,你幫幫我。”
穆卓野看著褚林柳亸鶯嬌的模樣,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不起點反應是不可能的。
穆卓野的喉嚨仿佛被利器割得鮮血淋漓,往下咽的全是血腥味。他穩住最后一絲不動如山的氣質,十分柳下惠地對褚林說:“我、我們先回家。”
“阿野,”褚林的雙腿纏住了穆卓野的腰,不肯松開了,“徐江豐摸我了。
”
是一劑猛藥了。
穆卓野目光一沉,心神動蕩,與褚林雙雙跌進柔軟的床鋪之上。
“他摸你哪兒了?”穆卓野雙手掐住褚林的腰。
褚林壞的要死,都到了這份上還能耍心眼,故意說:“都摸了,就差一點兒。阿野,你給我洗洗。”
穆卓野:“……”
操。
第45章 彬彬有禮
臥室門虛掩,客廳里還躺著一個爛泥似的人,尋歡作樂不便于外人旁聽。
“我去關門。”
穆卓野喘氣粗重,喉嚨干的厲害,褚林給他解渴,從細細密密的吻過渡成為熱切的深吻,帶著潮熱的氣息,不舍得分開。
“不用關了,”褚林掛在穆卓野身上,不讓他走,“就這樣吧。”
穆卓野回應褚林的親吻,轉瞬間衣物盡退,他的意志力在欲海中沉沉浮浮,百忙之中抬起眼皮看了眼門口的位置,含蓄地說道:“林,徐江豐還在外面。”
“沒關系,”褚林不在乎這些了,他不再壓抑自己的聲音,哼唧得厲害,“讓他聽見。”
“現場直播呢?”穆卓野顯得含蓄,“不太合適吧。”
“合適啊,”褚林咬穆卓野的耳朵,“讓他聽聽你有多厲害。”
他們自離開無人區后已經很久沒做了,如今干柴碰到了烈火,哪怕只是稍微觸碰,魚水之歡的情便能滿溢出來,誰也顧不上這間房子還有另外一個人。
穆卓野將褚林翻身,褚林哭著說不要,“卓也,我碰不到你了。”
穆卓野抿著雙唇不說話,他身體滲出汗水,狂浪又咸濕,他攥緊褚林的手腕向后,指尖落在自己的腹部。
褚林摸到了,有健碩的肌肉,于是輕輕摩挲。
“好燙。”褚林說。
穆卓野狠狠壓著,重量很足,他問褚林舒服嗎?
褚林胡亂搖頭,說舒服。他覺得自己這會兒應該很荒唐,可就是控制不住下墜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