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
徐江豐語無倫次地我了半天,愣是一個屁也放不出來。他看見了穆卓野后背猙獰的疤痕,襯出窮兇極惡的氣勢,太可怕了。徐江豐嗷一聲又哭。
“閉嘴!”穆卓野煩得很。
徐江豐打著嗝閉嘴,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這手機是你的?”
徐江豐不敢不承認,最新款,剛買的,貴。
手機已經格式化了,連著云端賬號的資料也刪的一干二凈。但穆卓野依舊覺得不滿意,他砸別人的手機不心疼,于是放在桌腿下,狠狠往下一壓。
天靈蓋也能砸得粉碎。
穆卓野裝模作樣地覺得遺憾,問徐江豐:“需要陪你一個嗎?”
徐江豐痛苦地說不同。
“那就好,”穆卓野翻臉比翻書快,他驟然冷漠:“你給他下的藥從哪兒來的?”
“買、買的。”
“還有嗎?”
穆卓野問什麼徐江豐就答什麼,他說還有。
“在哪兒?”
“我、我褲兜里。”
穆卓野把徐江豐脫臼的手隨意往邊上一甩,徐江豐又哀嚎。穆卓野懶得搭理他,手伸進褲兜找,摸到一包塑料袋裝的白色粉末。
“是這個?”穆卓野問。
徐江豐點頭,再次涕淚橫流。
粉末只剩一點了,大部分都喂給褚林吃了,難怪發作得這麼快這麼強烈。
穆卓野的情緒表現得很穩定,他不動如山,把藥粉倒進了礦泉水里面。
“忍忍,別叫。”穆卓野晃勻水,輕輕放下,緊接著雙手捏住徐江豐的胳膊,擺好位置,相當和顏悅色地開口,“我給你接上。”
徐江豐仿佛是個面對皇帝的小太監,皇帝君心難測,他時刻膽戰心驚。
穆卓野把心理戰玩兒到了極致,就不好好接,捏著筋脈讓徐江豐又筋攣了。
徐江豐兩眼一番,差點昏死過去。穆卓野不給他機會,干脆利落地往上一抬。
手臂接好了,就是位置對得不太準。
“啊!!”徐江豐嚎出來的聲兒估計整個酒店都能聽見。
穆卓野回頭看了看,他怕驚擾到褚林,沒什麼意思,就不想再玩下去了。
穆卓野等徐江豐緩回來一點,拿起礦泉水遞過去了,“渴了吧,把水喝了。”
徐江豐知道水里有什麼,他下意識搖頭,“我不渴。”
穆卓野威懾力十足,“喝。”
徐江豐嚇破了膽,嗷嗷哭喪,喝一半撒一把半。
穆卓野把人拖到門口,放他走,徐江豐怕得腿軟了,走不動,連滾帶爬。
穆卓野突然又踩住了徐江豐的褲子,徐江豐根本不敢回頭。
穆卓野問:“我跟褚林什麼關系你剛都聽見了吧?”
徐江豐知道自己踩了雷,他壓根不知道褚林找了這樣一個人,要是知道……
徐江豐欲哭無淚,恨不得把腦袋搗成蒜。
“好聚好散這個詞褚林恐怕也跟你說過了,他隨和,也心善,我脾氣就沒那麼好了。下次再見面,我能把你身上所有的關節都卸了,”穆卓野笑得和氣生財,他問徐江豐:“你信嗎?”
徐江豐說信,看著又要尿褲子。
“行,”穆卓野彬彬有禮地一笑,“滾吧。”
第46章 可以純情
褚林身上的藥力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徹底褪了干凈。他們一天一夜的廝混下來,褚林身上哪兒都是痕跡,洗了三回澡,還是沒法仔細看。
太陽已至西方,天又快黑了,褚林沒什麼勁兒,躺在穆卓野身上,發著癔癥,蹭穆卓野的臉,低聲笑。
“笑什麼呢?”穆卓野問。
太爽了。
褚林不好意思說,他想起之前在無人區,也有兩回這樣弄,好幾天才緩過勁來。這次倒是還好,可能習慣這種強度了。
“沒什麼,”褚林懶得不行,拖著輕飄飄的尾音,“卓也,我屁股疼。”
穆卓野反思片刻,手順著腰又往下探,探進被子里了,又往深處鉆。
眼下的褚林相當敏感,碰一下就酥,“別,不來了。”
“沒想來,”穆卓野收回手,搭再褚林的腿上,輕輕地拍,“玉石沒帶。”
提起這玩意兒褚林就臉紅耳熱,但嘴硬,“是啊,怪可惜的。”
“可惜?”穆卓野扯開唇角笑了笑,相當意味深長。
褚林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好像又掉坑里了。
“你想干什麼?”
穆卓野裝得挺無辜,“沒想干什麼。林,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褚林餓,但是更困,他想回家睡覺,身體太亂了,不能跟穆卓野再黏一塊兒,容易虛。
“你的飯留著下回再吃吧,”褚林半身趴再床上,伸胳膊在床下找衣服,“我回家睡一覺。”
褚林不邀請穆卓野,穆卓野一動不動,赤/身/裸//體地等著。褚林自己先崩不住了,樂不可支地問:“卓也,你要一起去嗎?”
穆卓野欣然接受。
徐江豐把褚林往五星級酒店帶,并且十分豪爽地開了間行政套房,他盤算著得手后開房的費用也算在褚林的頭上,窮且摳。
褚林嘴上罵罵咧咧,他倒不是心疼錢,就是被個傻叉算計著顯得自己比他還腦殘。
“林,”穆卓野跟他說話,稍微分散了一些注意力,“徐江豐這種手段,在法律層面上也是不可取的,你要報警嗎?”
褚林事發的第一時間就想到報警了,但現下他全胳膊全腿的掙脫了漩渦,仔細考量,再報警的后續麻煩太多了。
“不了,”褚林說:“我這邊一報警,老頭子馬上就能知道,他本來就看徐江豐不順眼,要是知道發生了這種事情,他說不定真會中風——不給他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