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要走。
王斐再次將他攔住,言其一臉無奈。
王斐這次低聲下氣和他道:“言助理,我知道我之前對你做了很混蛋的事,我確實該死,我已經知道錯了,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跪下求你都行,你可不可以幫我和沈總求個情,讓他別把那合約給撤了?”
王斐動靜太大,言其見很多人紛紛朝他們投來異樣的眼光,他只好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
王斐坐在對面,一直在著說對不起他。
言其聽得頭疼。
王斐全無了在S市時的那股沖勁兒,“言助理,我是混蛋,但這是我個人的事,我們公司不能丟了這次的合約,我知道你是沈總身邊的人,也是沈總信任的人,你幫我一回,之后你想讓我做什麼都行。”
言其道:“你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生活助理,在沈總面前根本就說不上話。”
王斐搖頭,“不,沈總當初就是因為你才毀了合約,你在心目中的地位沒有那麼簡單,你不可能說不上話的。”
言其道:“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沈總只是很簡單的上下屬關系。”
王斐兩手抱著頭,一副焦躁的模樣:“你到底怎樣才愿意幫我?”
言其冷靜地看著他,說:“王總,恕我直言,你與其這麼挖空心思想讓我幫你和沈總求情,不如先作為管理者將你們公司的那堆爛攤子整頓好再找過來。”
聽到這里,王斐臉上露出了疲態。
言其也是回來到公司才了解到,他們去S市的這趟行程對王斐的公司意味著什麼。
王斐的公司在他大哥下臺之后,內部就亂成了一片。
原本公司都是以他哥為中心連接著相關利益人,很多人都忌憚著他哥,但因為被背后的人攛掇,王斐利用他哥對他的信任成功奪了他哥的位置,成為了公司的傀儡經理,這下忌憚的對象沒有了,公司后面的利益人開始蠢蠢欲動,各自都想為自己再謀幾分利,以至于到后面公司里亂成了一團,而沈延早就看清楚了這里面的局勢,原本想著王斐他哥的囑托,再幫一幫王斐,可沒想到王斐直接得罪到了他頭上,所以便有了這次的事件。
王斐那邊的公司在沒有了他哥之后就已經淪為了一盤各自牟利的散沙,原本這次的合同簽了他們還可以再挽回一下,但因為王斐不學無術,空有經理的名,看不透其中的利益,導致最后還是讓公司丟了這次翻盤的機會。
言其想,大概是后來有人點過王斐,王斐終于知曉了其中利益,所以才會出現在這里。
可是李秘書告訴過他,沈延對扔了的東西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所以,以后公司的是死是活,王斐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見言其一直也沒改口,王斐只得像只落水犬一樣病懨懨的走了。
言其坐在落地窗邊。
想到王斐對他哥的所作所為,只覺得嘆息。
他看向外面人來人往的街道,拿著咖啡不禁感嘆,還好自己的弟弟貪玩是貪玩了點,但至少還是乖的是聽自己話的。
他喝了口咖啡,暖和得不行。
忽的,一輛紅色的跑車從他眼前咻的躥了過去。
他趕緊放下咖啡站起身仔細往外看。
怎麼回事?
為什麼好像在跑車上看到了言紀?!
言其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可等再次睜眼時跑車已經早沒影了。
不多時,他重新坐下,安心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肯定是看錯了,跑車上的人怎麼可能會是言紀。
他們家言紀怎麼可能開得起跑車。
言其回到樓上,還外帶了一杯咖啡。
A市的天氣已經變得很冷,他拿著熱乎乎的咖啡走到沈延的辦公室門口。
頭稍微往里看了看,沈延正好在忙。
身邊除了李秘書還有其他幾個樓下項目部的人,言其見過他們,但沒怎麼打過交道。
沈延生活上的事由自己負責,但工作上的事都是由李秘書一手執行,他聽其他同事說,李秘書以前是跟在沈延母親身邊的秘書,辦事能力和行動力都很強,跟在沈延身邊也有好幾年了。
他聽李秘書說最近正在收尾一個大項目,看著現在應該就是在談項目相關問題。
不能打擾他們工作。
言其看著手里的咖啡。
你的主人無福消受,你歸我了。
言其拿著咖啡開開心心的回了秘書室。
是誰說過來著,沒有摸魚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由于手頭沒什麼自己能做的事,言其干脆正大光明的開始摸起了魚。
剛好前不久分公司那邊給他們每個部門都送了一堆零食過來,讓他們幫忙試吃,他拿出零食,打開自己以前常用的視頻網站,挑了一部電影配著零食享用起來。
電影年代太久,言其快看完的時候都看困了。
等耐心的看完結尾,他突然回想起在樓下時看到的疑似言紀的身影。
想到這,他揉了揉眼睛,拆了一包餅干,拿起手機給言紀撥了電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