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都是言其提前去給沈延準備好餐食,可今天特殊,他以有事為理由沒有留在公司,到外面去了。
李秘書看著對面一語不發的老板,向他解釋:“剛才言助理跟我說過了,他中午不留公司。”
解釋完,想到從早上開始,言其都是一副對沈延避之不及的模樣,擔心可能是昨天沈延真的把人給訓狠了,想了下,開始替言其說情:“老板,言助理進公司的時間比較短,有些地方可能做得還不是很周全,但言助理學習精神很強,交待給他的任務都能很好的完成,這在我看來足以抵過他身上小小的不足,所以平時還希望您能多教教他,但是言助理人比較敏.感,在教育的方式上可以多斟酌斟酌。”
沈延突然問道:“李秘書,你認為我對言助理怎麼樣?”
李秘書拿著餐具的手一頓,隨后,回答道:“當然是,非常好。”
沈延放下手里的餐具,看著她,“那這麼說,是我對他太好了,他才這樣?”
李秘書:“……”
抱歉,言助理,事情好像往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這會兒,在外面買著快餐的言其大大的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尖。
怎麼回事,是要感冒了嗎?
付了錢,他提起快餐回了公司。
吃過飯,他在秘書室的沙發上曬著太陽美美的睡了一個午覺,瞬間感覺世界又變美好了。
下午五點鐘,他和李秘書被叫過去會議室開會。
剛進去,他就看到了阮悠悠。
阮悠悠沖他伸手,兩人拍了下手。
拍完手,抬起頭,言其就看到了最前方抱著手站在主位旁邊的人,復又低下腦袋,挑了個離主位相對來說遠一些的座位。
會議的過程很枯燥,但因為會議是沈延親自主持,誰都不敢分心。
一場會議下來,旁邊的人都密密麻麻的記了好幾頁的會議記錄。
言其默默用手臂擋住了自己只寫了半頁的筆記本。
一聲會議結束,言其立馬合上筆記本就要離開。
沈延的聲音從后面傳來,“言其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言其身形一頓,一種放學被老師點名留下的恐懼感油然而生。
李秘書朝他投來同情的目光。
李秘書!
他在心里朝李秘書伸出求救手。
可到最后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李秘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其他人都走了,整個會議室只剩下他和沈延。
沈延一只手撐在桌面上,交疊著腿,一雙幽深的眸子看著他:“過來。”
像命令一樣的聲音傳進耳朵,言其不自覺的坐直了身子,知道逃也逃不過,便干脆站起身,走到了沈延面前,微低著頭,活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言助理昨晚沒休息好?”沈延開口問他。
言其被嚇一跳,“休息、休息好的。”
“那怎麼剛才開會的時候打瞌睡了?”
“!”言其解釋,“只是幾秒鐘,不,幾秒都沒有。”言其聲音越說越低。
沈延朝他伸手,眼睛依舊盯著他的臉,“會議記錄給我看看。”
言其攥緊了手里的筆記本。
他只記了半頁。
拿不出手。
可沈延看上去并沒有要收回手的打算,他最后還是只好顫巍巍的將筆記本交到了沈延的手里。
沈延打開他的筆記本,目光一一掃過筆記本上的內容。
言其緊張得連吞咽都不敢。
腿都在發軟。
沈延看完后,合上手里的筆記本,聲音突然軟下來,“今天倒是挺聽話,怎麼昨天脾氣就那麼倔?”說完,看向他。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沈延說的是昨天在電影院門口發生的事。
不說還好,一說就又勾起了他丟臉的回憶。
他的臉頰不自覺的變得熱燙。
知道老是這樣躲也不是辦法,也不能無緣無故被沈延當成奇怪的人,于是他鎮定了幾秒,臉上寫滿真誠,朝沈延鞠了個弓:“老板,昨天是我一時說了胡話,還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昨天的事情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吧,今后我會盡心盡力更加為公司效力的。”
沈延眼眸微瞇,一字一句的重復,“當做沒發生過?”
言其彎著腰,沒看到沈延的表情,他道:“沒錯,只是我的胡話,總而言之,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
沈延從座位上起身,言其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沈延眼神變得深了些,他問:“想說的都說完了?”
言其被眼前的人影子籠罩著,感受到了那股無形中的壓迫感。
他咽了咽口水。
點頭,表示自己要說的已經說完了。
因為畏懼這股強大的氣場,他不動聲色的往后退,“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
他說完,轉身就想逃離這里。
忽的,一只大手攬住他的腰,將他往后帶,后背貼上了一片寬闊的胸膛,還沒來得及驚嘆出聲,他便被一雙手提起轉了個身,按坐在了身后的會議桌上。
前方是兩只手臂按在他身側,攔住他去路,臉上布滿了威壓感的沈延。
沈延臉色不虞,“又想跑?”
第20章
言其身子都要被嚇軟了。
他沒想到那麼高的會議桌,沈延那麼輕松一提就把他放到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