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說到酒吧那次,我也有好久沒看見羽騫了。”
周皓不喜歡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問,“你找我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是好不容易碰見個熟人,隨便聊聊天。”賈臨掂量起身側人的面色,佯裝問道,“你真不知道羽騫最近在忙什麼?”
“他在忙什麼?”
這人看來是真不知道,賈臨收起打量,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回去了。”
周皓起身欲走,賈臨末了喊住了他,“那個,我聽世初他們兩個說,羽騫去歐洲玩兒去了。好像,不是一個人去的。”
“那是和誰啊?”周皓假裝無所謂地聳聳肩,“程子旭嗎?”
賈臨沒再繼續說了。
“祝他玩得愉快。我走了。”
七月過去,步入八月,依舊是酷暑難耐。周皓的生活越來越有規律,永遠是家和醫院,兩點一線。所有休息的當兒,要不就是在家看看書,要不就是打打游戲。對了,最近辦了張健身卡,閑的時候還會去鍛煉鍛煉。
大部分的夜里,他還是會失眠,不過情況并沒有很糟,白天他雖然困,但并不影響工作。
八月中旬的時候,嚴明給他來了通電話,那小子很興奮地告訴他,他倆高中的班主任生了二胎;某某同學現在當起了煤老板,混得風生水起;還有高中暗戀自己的那位姑娘,昨天碰到嚴明,還向嚴明打聽他的消息……
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事,末了,周皓再次問起嚴明——“它現在是什麼樣兒?”
嚴明依然不解地問:“誰?”
“五年沒回去了……忘了是什麼樣兒了。”
嚴明立馬反應過來,“挺好的,家這邊剛通了鐵路,咱高中前面不是有個麻紡廠嘛,拆了,建了個大超市,還有你家那塊,周圍差不多都拆了,沒個幾年,你家那房子也能拆,你很快就要成拆二代了。
我下周也回校了,我媽熬了點辣醬,讓我帶給你嘗嘗。”
周皓:“阿姨現在生意咋樣?”
嚴明:“前陣子創建文明城市,街上的小攤都清了,我媽尋思著也掙不了幾個錢,就去飯店刷盤子去了,以后不賣那手抓餅了。”
……
沒多久,嚴明就回校了,大包小包給周皓帶了好多家鄉特產,還有他媽熬的幾罐辣椒醬。兩人說說笑笑,下館子搓了一頓。
嚴明一個勁兒地問周皓,暑假里有沒有碰到江老師,周皓故意逗他,就說不光碰見了,還碰見江老師跟一個女的依偎著走在一塊。
“真的?”
“千真萬確。”周皓一本正經,“要不你帶幾罐辣醬送給他?給他嘗嘗丈母娘的手藝?”
“去你的!”嚴明罵過又問,“那女的長什麼樣?”
“逗你玩的,哪有什麼女的,整個暑假我都泡在醫院里,壓根你沒見著你家江老師。”
嚴明這下臉色才好轉了,那種偷偷藏匿的喜悅太明顯了。周皓突然間有點羨慕起他這個朋友來,沒去嘗試,就沒有失敗,留著一份幻想,是不是好一點?
至少不像他現在這樣,折磨別人,也折磨自己,撈不著一點好處,反而成了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就像現在,夜半時分,他又看見了陽臺上的兩人。他倆追逐、嬉笑、游戲人間,干盡了可干的樂事。
他傻愣愣地仰頭盯著那處看,他想看看,他的家人這會兒在做什麼?好端端的,憑什麼不要他了?
從四年前開始,他就把江羽騫當成了家人,那人領著他進了現在住的這間公寓,把鑰匙往茶幾上一扔,“你的鑰匙。”他聳拉著眼皮一句話都沒說,伸手接了過來,妥帖地放進口袋里,那個時候,二十二歲的皓皓終于有了家。
家不大,一百多平,陽臺南北通透。
兩人的第一次就發生在兩陽臺之間的客廳里,是冬天,外面的大風吹得呼啦呼啦響,沒有任何潤滑的情況下,江羽騫生生地嵌入了他。
68.文文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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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置了購買比30,看不了的話,六小時過后看!抱歉呀!特別是那人抿唇深思的模樣,就那嘴微微閉合眉頭緊鎖的樣兒周皓恨不得把它藏匿起來不想讓別人看了去。
九月中旬,校慶晚會開始,在學校大禮堂。總共四個主持人兩男兩女江羽騫是其中一個另一個男的是播音主持系的兩位女主持,有一位是往屆的學姐,聽說目前是帝都某臺黃金檔的主持人另外一個女的……
周皓愣住了。
他坐在中間位置雖然臺上的細致景象不是看得很清但那個女孩子的長相他還是能隱約看出輪廓。
太像程子旭了,兩人除了性別不同,幾乎一模一樣。要不是身高比程子旭矮了點,他都要以為是程子旭女裝扮的。
晚會開始了,先是一段鼓聲震天的開場舞,然后四位主持齊齊亮相。
江羽騫平時一般都是休閑打扮很少見他穿正裝。這會兒裝西裝打領帶身量挺拔,一口十分流利的普通話,周皓移不開目。
周圍不少女生都舉起手機“咔嚓咔嚓”連按數下,周皓也從褲兜里掏出手機,神情緊張又十分具備儀式感。
“咔嚓”閃光燈的鏡頭下,是他苦苦執著的純凈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