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時念沒多想,有些惋惜地和他道別:“嫂子再見,有機會來找我玩。”
“好。”顏山嵐隨口應下,在傅斯容略帶催促的暗示著離開了貴賓室。
“你表弟挺有意思的。”顏山嵐笑著,問:“他和裴森什麼關系?”
“裴森是他的私人助理,也算是他的……Alpha。”傅斯容說到,語氣里帶著點惆悵。
顏山嵐大概猜出原因,默契地不再問。
離登機還有二十分鐘,顏山嵐見傅斯容似乎被剛才的事情影響到了,掃了一圈候機廳玲瑯滿目的特產,拉著他逛起了特產店。
他們提前把行李托運了,但到登機時,傅斯容手里還是多了幾個袋子。
第24章 姬金魚草
春天的尾巴溜得很快,從巴黎回來沒多久,夏天就來了。
六月盛夏,氣溫升得有些快,顏山嵐換上清涼的短袖短褲,露出白到發光的手臂和小腿。
傅斯容看著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心里直犯癢。
他連著好幾天翹了加班,把繁重的工作丟給秘書們處理,只為了在晚飯前趕回家,和顏山嵐牽手迎著黃昏日落散步。
夏天的落日比春天更濃烈,茜色和橙黃在藍紫色的天空中交織,灰紫色的云漂浮著。
溫暖的陽光落在山坡上,照著一小片姬金魚草。
花園里的姬金魚草長得很快,在花匠們的養護下,三月才播下種子,現在就已經結出了花苞。
那些花朵還沒完全盛開,外圈的花瓣是白色的,只有花心是溫柔的橙黃。
“花快開了。”顏山嵐輕撫手邊的姬金魚草,玲瓏可愛的花苞蹭過他的指尖。
“是啊。”傅斯容隨口附和。
走了一會,他又不甘心地從姬金魚草那兒搶回了顏山嵐的手。
他牢牢牽住顏山嵐,“我明天要去澳大利亞出差,后天晚上才能回來,你要出門嗎?”
顏山嵐想了想,說:“最近的工作都在這里,不用出差,但是后天有個新的宣傳照要拍,會晚一點回來。”
他從巴黎回來之后就沒再出差過,早上比傅斯容晚一些出門,不到傍晚就回來了。
傅斯容點頭,“后天晚上睡我房間?”
經歷過蜜月旅行,顏山嵐自然而然聯想到某些不健康的睡前運動。
“今天晚上也可以。”他揚起頭,“別留印子,不然上鏡還要遮。”
傅斯容停下腳步,將下巴靠在顏山嵐的肩膀上。
他的側臉貼著顏山嵐圓潤微紅的耳垂,說:“兩天見不到你,會想。”
睡在一起也不是非要做點什麼,只是出差一趟,他想顏山嵐想得緊。
顏山嵐被蹭得有點癢,肩膀抖了一下,“那我等你回來。”
“那我們說好了。”
傅斯容得了許諾,老老實實站直起來。
傅斯容沒有告訴過顏山嵐,其實在領證的前一天,他曾經考慮過將總公司遷到歐洲。
當時他決定不干涉顏山嵐的工作,但如果顏山嵐總是待在國外,彼此分開的時間太長,他會受不了。
然而將根基在國內的公司往海外轉移不是簡單的事情,工程浩大,光是國外繁瑣的手續就讓秘書處頭疼不已。
好在傅斯容剛起了念頭,顏山嵐先回來了。
從去年開始,顏山嵐的工作重心已經慢慢往國內轉移,除了時裝周和高奢品牌的邀請,很少長時間停留在國外。
放棄國外的事業,未來顏山嵐也許慢慢會退居二線,但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規劃,傅斯容不會對他的事業指手畫腳。
可說實話,顏山嵐留在國內,有更多相處的時間,傅斯容當然是開心的。
*
傅斯容飛去悉尼出差的第二天,顏山嵐準時到工作室。
他換上黑色蕾絲吊帶拖地長裙,收攏裙擺坐在化妝鏡前。
團隊的化妝師緹娜一邊和設計師溝通,一邊調整妝面的細節。
這次拍攝的法國新銳設計師克萊蒙的傾心之作,耗時半年才完成,因此他對這次拍攝很上心,不光親自從巴黎過來監督,還要求所有畫面必須實景拍攝。
所以這一次拍攝不在攝影棚里布景,而是去郊區的花田。
攝影組原定的計劃是一小部分人去花田踩點打燈,顏山嵐在工作室做完前期準備再過去拍攝。
然而緹娜還在和克萊蒙討論顏山嵐的長發怎麼編時,攝影師的助理急急忙忙闖進了化妝間。
“打擾了各位老師。”助理喘著粗氣站在三人面前。
“花田的負責人剛剛通知我們,昨天接待游客的時候出現意外,我們原來預定的那片場地被破壞了,需要養護一段時間,不能借給我們拍攝。”
“你說什麼!”克萊蒙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那怎麼辦?”
緹娜被克萊蒙突然抬高的音量嚇得一抖,手里已經編了一半的辮子瞬間松散得不成形。
她沮喪地摸著被毀掉的發型,顏山嵐從鏡子里看到了,輕輕點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坐下來繼續編。
克萊蒙在追問處理方式,助理扛不住壓力,又打了幾通電話。
可最后,助理只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說辭:“現在還在協調,看能不能再找到合適的場地,不然只能進攝影棚布置人工造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