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山嵐迷戀傅斯容身上的味道,盡管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傅斯容。
顏山嵐白天喝藥,晚上抱著大號暖寶寶睡覺,折騰了兩三天終于退燒了。
可病去如抽絲,他退燒后一直提不起精神,胃口也更差了。
顏山嵐喝藥喝到舌頭發苦,吃什麼都覺得苦,連粥都是喝了幾口就放下。
管家每天收拾餐桌都愁眉不展,顏山嵐怕他為難,在下午喝藥的時候叫住了管家。
中藥的苦味在空氣里飄散,顏山嵐捂著微燙的杯子,說:“我想吃抹茶味的餅干,能做嗎?”
管家愣了一下,點頭道:“能,您要甜一點還是苦一點?”
顏山嵐看了一眼杯子里深棕色的液體,吸了吸鼻子,“比之前的甜一點。”
“我去給您做。”管家走進廚房。
他表情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顏山嵐卻從他的背影里看出了幾分開心。
顏山嵐在晚上吃到了新鮮出爐的抹茶餅干。
難得嘗到甜味,他怕不消化睡不著,沒敢吃太多,只拿了三片就讓管家收起來了。
他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日歷發了一會呆。
管家看顏山嵐對著手機走神,遲疑地喚他:“夫人?”
顏山嵐驚醒般回過神,他看向管家,張了張嘴,問:“明天家里有什麼安排嗎?”
管家想了一下,說:“先生沒交代,您有安排嗎?”
“嗯……沒事。”顏山嵐對管家笑了一下,“我先上去休息了,晚安。”
“好,夫人晚安。”管家目送他上了樓。
*
顏山嵐生病的那段時間,傅斯容一直在照顧,今天顏山嵐狀態好了不少,他才抽空去了趟公司。
需要處理的事情有些多,傅斯容晚上回來的有些晚。
等他洗完澡去顏山嵐的房間時,顏山嵐已經躺下了。
傅斯容躺到顏山嵐的身邊,隔著衣服摸了一下顏山嵐的體溫,確認沒發燒后閉上了眼睛。
往常顏山嵐睡覺都很安靜,但今天晚上似乎睡得不太安穩,一直翻來覆去。
傅斯容有點擔心,摟著顏山嵐的腰把他拖到懷里,“睡不著?”
他的胸口貼著顏山嵐的后背,能感覺到微微凸起的蝴蝶骨隨著呼吸的頻率起伏。
顏山嵐在傅斯容懷里躺了一會,又掙脫開他的手臂,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
屏幕的亮光在漆黑的房間里晃得刺眼,傅斯容瞇起眼,隨后就聽見物體被放下的聲音。
顏山嵐重新鉆回傅斯容的懷里,蜻蜓點水地親了親他的嘴唇,“生日快樂,容哥。”
傅斯容被他一連串的舉動弄得睡意全無,卻生不起來一點氣。
顏山嵐估計從生病的時候就開始惦記他的生日了,所以才能再這個時候還卡著點和他說生日祝福。
傅斯容輕輕捏了一下顏山嵐的臉,“睡醒了再說也可以,醫生不讓你熬夜,忘記了?”
“就一會,沒關系的。”顏山嵐把身子貼了過去,“你想要什麼禮物?”
傅斯容順勢把顏山嵐抱緊了些,鼻尖輕輕碰了碰,說:“想要你快點好起來。”
顏山嵐哼了哼,湊上去和他接吻。
親了一會,傅斯容松開顏山嵐。
“嵐嵐。”他摸著顏山嵐的后腦勺,壓低了語調,“等你好了,我想要標記你。”
顏山嵐怔懵地看著傅斯容。
這是他第一次聽見傅斯容說想要標記自己,直白,不帶一絲委婉的暗示,讓他渾身亢奮了起來。
顏山嵐覺得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發燙,可始作俑者傅斯容忽然松開了手。
他輕撫著顏山嵐的后背,“早點睡吧。”
“不做嗎?”顏山嵐睜大眼睛問他。
氣氛和場合都剛剛好,最適合做深入交流,顏山嵐不懂他的Alpha為何能在這時候剎住車。
傅斯容反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接近十二點半。
“太晚了,做完又到半夜了。”
他頓了一下,換了更低沉曖昧的聲音:“明天早上早點起,嗯?”
傅斯容搭在背上的手沿著脊椎往下滑,顏山嵐抖了一下,藏在被子里的腳不甘示弱地蹭著傅斯容的小腿。
他才蹭了幾下,就被傅斯容抓住了腳踝。
“別鬧了,明天再來。”傅斯容的手指繞著腳踝凸起的關節曖昧地打圈。
顏山嵐抽回自己的腳,翻過身,只留了一個后背給傅斯容。
他還沒完全恢復,熬到零點已經是極限,很快傅斯容就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
但顏山嵐沒能在第二天早上順利爬起來。
他被傅斯容壓在床上,床單和被子扯得亂七八糟,睡袍的系帶蒙在眼睛上,細長的尾端和頭發糾纏不清。
顏山嵐看不見,沒有安全感,抱傅斯容抱得很緊。
他病了一場,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傅斯容沒敢折騰得太過火。
顏山嵐第二次喊停時,傅斯容停下來,摟著他溫存了很久才抱他去浴室。
兩個人泡在浴缸里聊天,浴室水氣蒸騰,顏山嵐沒一會又開始犯困。
傅斯容幫他把身上的水擦干,橫抱起塞進自己的臥室。
顏山嵐一整個下午幾乎都在睡。
傅斯容坐在床頭拿著平板處理公務,顏山嵐安安靜靜地靠在他的身邊睡覺,偶爾醒來,兩個人還會聊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