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顏山嵐眼神迷離地看著他,意識明顯開始渙散。
傅斯容經受不住顏山嵐那樣的視線,他把顏山嵐抱起來,鼻尖蹭過滿是斑駁吻痕的脖頸,尖銳的犬牙再一次咬穿了腺體。
標記完成后,顏山嵐燒了兩天。
被翻來覆去折騰了七天,他身體透支得厲害,發燒那兩天一直安安靜靜地蜷縮在被子里,不吵也不鬧。
傅斯容哪也沒去,守在顏山嵐床邊照顧了整整兩天。
經過這一場,他算是明白醫生那時候為什麼不讓他們標記了。
整整七天的標記,就算是他都有些吃不消,更何況當時已經生了病的顏山嵐。
傅斯容趴在顏山嵐身旁,勾起手指蹭了蹭他因高燒泛紅的臉頰,那一塊皮膚又軟又燙,傅斯容蹭了很久都舍不得收回手。
他其實更想摸摸顏山嵐后頸的腺體,但那個地方被他咬穿了好幾次,到現在那幾個帶血的齒痕都沒結痂消腫,輕輕一碰都會驚擾到睡夢中的顏山嵐。
傅斯容貪戀地嗅著顏山嵐身上的信息素,趴在他耳旁很輕地說:“嵐嵐,你醒了不要生我氣。”
*
顏山嵐睡醒時,有一瞬間分辨不清自己在哪里。
他趴在枕頭上緩了好一會,才想起自己在溫泉鄉,剛和傅斯容完成了標記。
房間里暖氣開得足,桌上擺著退燒藥和水,顏山嵐坐起身,在房間里環視一圈,卻沒看見傅斯容的身影。
他伸手碰了一下后頸的腺體,指尖觸到了一片斑駁不平的皮膚。
傅斯容在標記的時候咬穿了腺體好幾次,現在結了血痂,摸著不是很疼,但還腫著,活動時有些不舒服。
顏山嵐在床上坐了一會,他身上的疼痛消退了不少,只是因為發燒還有些提不起力氣。
他從衣柜里找出厚衣服,套上雪地靴,扶著墻壁慢慢下了樓。
別墅院子里一片雪白,厚厚的雪壓在樹枝上,偶爾能聽見積雪落下來的聲音。
溫泉鄉這時候正是度假旺季,別墅外的街道很熱鬧,被高大松樹遮擋住的路燈亮起了暖色的光,在濃密樹蔭的縫隙間閃爍。
顏山嵐站在雪地里,長長的發絲上掛著雪花,呼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里化成白霧。
他仰頭看著松樹上的鳥兒,身后響起一陣腳步聲,頭也不回地開口道:“之前忘了問你。”
身后的人停下了腳步,等待他的下文。
顏山嵐吸了一下鼻子,側過頭問:“你是怎麼想起來的?”
傅斯容把長毛披肩蓋到他肩上,“是時念告訴我的。”
“那我得好好謝謝他。”顏山嵐低下頭,把披肩裹緊了些。
傅斯容很淺地笑了一下,卻沒忘記講表弟的壞話:“我已經答應他一個條件了,那小子精得很。”
他撫上顏山嵐的側臉,用手悟了捂冰涼的皮膚,說:“天冷,早點回去吧。”
“嗯。”顏山嵐把手從口袋里抽出來,貼上傅斯容的手背。
他們手牽著手慢慢往回走,雪地靴踩在積雪上咯吱作響,留下兩串腳印。
北方的冬天很冷,但傅斯容的手心很熱,顏山嵐往他身上靠了上去。
寒冬已經沒有花朵盛開,苦橙花的香味卻隨著傅斯容溫熱的呼吸彌漫開,溫暖了寒冷刺骨的空氣。
作者有話說:
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