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以后,陳常生便把路上遇到的事情和魏氏說了,魏氏說了,頓時怒不可遏,隨即和他大吵了一頓。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聽了妻子的辱罵,一向忍氣吞聲的陳常生這回再也忍不住了,隨即伸手朝著魏氏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魏氏那受過這種氣,和陳常生大吵了一頓之后便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
魏氏走后,陳常生依舊怒氣未消,于是,他也就沒有阻止妻子。少了妻子的聒噪,陳常生便專心讀起書來。
轉眼間已經半個月了,這天,陳常生約莫妻子的火氣已經消失了,便前往岳父家中要將妻子叫回家中。
誰知道,岳父魏老頭卻告訴他說這半個月來就沒有見過女兒,這一來,陳常生傻了!
魏老頭不見了女兒,便揪著陳常生不放,一番爭吵之后,魏老頭便以女兒失蹤為由將陳常生告到了縣衙。
偏偏這時候,有人在陳常生家不遠處的河邊發現了一具女尸。聽到這個消息后,縣官馬上命人帶著翁婿倆前往辨認看尸體是否為魏氏。
盡管尸體的面目已經被人弄得面目全非了,但魏老頭還是憑著女尸身上穿著的衣服認出尸體就是女兒。
于是,縣官便將陳常生當做兇手正式收監。
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再說柳大柱,那天和陳常生分別后便回到了家中。回家后,大柱將肉喂著母親吃了以后,就在當晚,他的母親含笑九泉。
安葬了母親料理完家中的事情以后,柳大柱想到了陳常生,于是他便來到了陳常生的家中。
見陳常生家院門緊閉,大柱連忙和鄰居們打聽了起來,一問才知道,陳常生出事了!
盡管與陳常生只見過一次面,但柳大柱相信陳常生的為人,于是,他便四處打聽了起來,看能不能想方設法為他申冤。
這天,大柱正在街上閑逛,路邊不遠處有兩個男子正在閑談,聽到其中一人的說話聲,大柱馬上停下了腳步朝著那人看了過去。
說話的男子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穿戴打扮非常得體,說話談吐也非常文雅,看著這個男子,大柱的眉頭漸漸地皺了起來。
等著兩人說完話后,大柱立刻朝著和年輕男子說話的另一個男子走了過去:“大哥,麻煩和你打聽個人,剛才和你說話的人是不是姓劉?”
男子看了看大柱,疑惑地問道:“你是誰?打聽這個干什麼?”
大柱笑著說道:“大哥,你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我遇到了點事情,就是那位大哥替我解了圍,我這不是想給人家致謝嗎?可那位大哥說什麼也不肯將他姓甚名誰住在哪里告訴我。我見你兩甚是熟悉,于是便想著和你打聽打聽,我也好親自上門致謝。
”
聽大柱這樣說,那人頓時放松了警惕:“原來是這樣呀,那人呀名叫鐘義鳴,家就在城東,你到城東一打聽就知道了。”
從男子這里得到確切的消息后,大柱便辭別男子隨后悄悄地跟上了鐘義鳴。
大柱為什麼要這樣去做?
或許你已經猜出來了,那天夜里,鐘義鳴在床底下遇到的另一個人就是大柱!
原來,母親病重后,走投無路之下,大柱便做了一回小偷。因為是第一次做小偷,大柱事前并沒有踩點,那日他見陳常生家里只有魏氏一人在家,便悄悄地潛了進來。
他尚未動手,那鐘義鳴就來了,倉促之中,大柱便躲到了床底下。
鐘義鳴和魏氏先是打情罵俏了一番,隨后兩人便思謀著如何將陳常生害死以便兩人長相廝守,但商量了半天也沒有結果。
就在兩人纏綿之際,陳常生回來了,于是鐘義鳴也躲到了床底下。
大柱雖然沒有得手,但卻把兩人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從陳常生家里逃出來后,大柱便走了。第二天,大柱正好因為有事便又來到了陳常生所在的那個村子,從別人口中,他得知哪家的男主人名叫陳常生。
大柱那天因為紅燒肉的事情被打之后,得知替他解圍的人正是陳常生,就在一瞬間,大柱的腦海中馬上浮現出了那天夜里他聽到的一幕,于是,他便給陳常生提了個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