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生出事以后,大柱馬上想到了那天夜里的事情,一番思量之后,他確信陳常生一定是被人陷害了,而陷害他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妻子以及和魏氏私通的那個男子。
今天走在街上,他無意中聽到了鐘義鳴說話的聲音,這個聲音正是那天夜里他聽到的,于是他便找了個借口打聽起了鐘義鳴的情況。
在鐘義鳴家門口,大柱停留了一會便先離開了。
自從陳常生出事之后,大柱就打聽起了和案件有關的情況,從一些知曉案件的人口中,大柱聽說那天魏老頭見到那具尸體以后就撲上去嚎啕大哭了起來,在他眼中,似乎認定那具尸體就是女兒無疑。
既然女尸已經被人弄得面目全非,魏老頭為什麼這麼肯定?
難道僅僅憑著女尸身上穿著的那身衣服嗎?
為什麼魏老頭非常肯定女兒就已經死了?常人遇到這樣的事十有八九就是先想方設法尋找女兒的下落,而魏老頭則不然,從得知這個消息的那一刻起,他就斷定女兒已經死了。
為什麼這麼肯定?一種可能就是他知道女兒真的死了,另外一種可能就是他的女兒其實并沒有死,而魏老頭之所以這麼肯定,目的就是要給官府施壓,從而將陳常生盡快繩之以法。
在陳常生出事以后,大柱曾經見過魏老頭。令大柱倍感意外的是,魏老頭看上去并不怎麼傷心。魏老頭就這一個女兒,獨女喪生,換作是其他人的話至少也得在床上躺上多日,但魏老頭卻絲毫不像受了打擊似的。
唯一一種解釋就是,魏氏其實并沒有死,而是被人藏起來了。
那個人會是誰呢?
十有八九是鐘義鳴!
鐘義鳴會把她藏到哪里呢?
思量了一番之后,大柱漸漸有了眉目,他決定前往鐘義鳴家里打探一番。
或許是陳常生命不該絕,就在大柱思謀著如何能進到鐘義鳴家里時,機會出現了。
第二天,大柱的一位親戚找到了他,說是讓大柱替他往一戶人家里送菜,而那戶人家恰好就是鐘義鳴家。
得知這個消息后,大柱頓時喜出望外,于是便挑著菜來到了鐘義鳴家里。
來到鐘義鳴家時,除了幾個仆人以外,鐘家的大多數人還沒有起床。
自從大柱進到鐘家以后,他就四處尋摸了起來,但并沒有發覺異樣。
就在他要挑著膽子離開之際,后院的一個小屋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院里是廚房和雜物間,在雜物間旁邊還有一間屋子。
嚴格地說,引起大柱注意的并不是屋子,而是從屋子里出來的人。
從屋子里出來的人正是鐘義鳴!顯然,他剛睡醒!
鐘家在當地也算是個大戶人家了,他家的獨子鐘義鳴為什麼會睡在后院一所不起眼的房間里。
這里面一定有貓膩。
想到這里,大柱便朝著那間房子多看了幾眼。
領著大柱進來的那個仆人見他四處亂看,便催促他趕緊離開,無奈之下,大柱便暫時先離開了。
這天夜里,大柱摸黑來到了鐘義鳴家的后院,越過墻頭進到院子里之后,大柱便朝著那間小屋走了過去。
小屋從里面反鎖著,從門縫里透出來點點燈光,一男一女的說話聲從里面傳了出來。
聽到這聲音,大柱頓時一陣狂喜。
說話的女子正是魏氏:“你不是說幾天就好了嗎?這都過去半個多月了,我怎麼還不能出去?這什麼時候是個頭呀?”
只聽鐘義鳴說道:“小寶貝,你就再忍耐幾天吧。那個縣官認死理,一直以證據不足為由不給陳常生定罪。這不,我爹又找了一個關系,放心吧,也就這兩三天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