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是一盞明燈,它照耀著過往,也點亮了未來。
但歷史從不浪漫,它是一場又一場的血雨腥風,無數人沖殺在如云的戰陣里,秣兵厲馬、枕戈待旦,踩著荊棘走出來的一條路。
你的祖先、我的祖先,都曾在那個硝煙滾滾的年代里,揮灑過自己的豪情,與肅穆的悲傷。
后世之人,當對歷史有一顆敬畏之心。
朝代的更迭與殺伐,固然是冰冷的,但是我們都有一顆柔軟的心,渴望著和平與繁華。
所以先輩們創造了漢賦、唐詩和宋詞,用滿腔熱血和肝膽赤誠,書寫了一篇又一篇美麗的華章。
吾輩,當為之感到驕傲和榮幸。
故,今天我們講宋詩和宋詞,倒溯回1062年以前,再回望一下北宋167年的昌盛與蕭索。
近現代文豪魯迅先生曾有言:未曾哭過長夜的人,不足以語人生。
而這句話,用在蘇東坡的身上,再合適不過,他是宋詞發展的奠定人,一身榮光,卻命運坎坷。
所以,我們以蘇東坡為北宋文史的中軸線,向后回首70年,再向前推進90年,以他的生平和詩句為支點,詳細解讀一下這個迷一樣的短暫王朝。
提起宋詩,不乏有些優秀作品,只是宋詞的光芒太盛,又有唐詩作比,掩蓋了其瑰麗的一面。
幸好,北宋有梅堯臣,他被譽為宋詩的“開山鼻祖”,摒棄了“西昆體”派流的華麗,開始寫實,與歐陽修一起為宋代新文化運動掀起滔天巨浪。
而提起梅堯臣,就不得不說錢惟演,正是錢惟演的力薦和提攜,梅堯臣才能嶄露頭角。
遺憾的是,錢惟演作為文人有失氣節,宋初丁謂為相時,陰謀陽謀用盡,想要扳倒寇準寇老西,錢惟演從中推波助瀾、不遺余力。可是等丁謂失勢以后,錢惟演又開始倒戈,被認為是墻頭草之奸臣。
實際上,錢惟演對歐陽修也多有賞識,而寇準除了是一代名相以外,還是一個了不得的詩人,他與白居易、張仁愿并稱“渭南三賢”。
但寇準也有自己的缺點,因政見問題,他很歧視江南士子,所以對晏殊多有打壓。宋真宗駕崩以后,仁宗繼位,宰相丁謂、樞密使曹想獨攬大權,正是晏殊提出讓劉太后“垂簾聽政”,才沒有讓皇權旁落。
在這一點上,晏殊是有政治遠見的,不然也不會在相位上持續那麼久,可文人是有“鄙視鏈”的,寇準瞧不上晏殊,同樣,晏殊也瞧不上柳永。
柳永落榜后《鶴沖天·黃金榜上》一詞出世,基本就斷了自己的仕途之路,所以他去拜謁過晏殊,但晏殊依舊是神宗口吻,暗指他的詞不登大雅之堂。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許多年后,晏殊的第七個兒子晏幾道,狠狠打了自己老爹的臉。好歹柳永晚期為官,頗有政績,而晏幾道則是一生風流,把歲月都耗在了秦樓楚館里,花間詞風比柳永浮艷更勝。
所以呀,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