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起身去了浴室,等再次出來,渾身都是冰涼的,用冷水沖刷掉了情-欲。
柯廉的身體躺在那張窄床上,像一匹損壞的緞,飽經折騰后,失去了所有光澤。
之前的柯廉不是這樣的,做這種事后,眼睛會發光,現在不會了。
會很纏人,讓人抱他,現在不會了。
柯廉哭得眼皮都腫了,很不好看。
莫然遲來地感受到了那麼點后悔。
但是他不明白,既然柯廉這麼不情愿,何必跟自己上來呢。
弄得好好的炮,變得跟強奸一樣。
莫然伸手把柯廉抱去洗澡,柯廉沒有反抗,實際上他并不打算跟莫然說話,他打定主意,要當一整天的啞巴。
洗完澡,莫然把柯廉放回床上,又給他穿好衣服。
就去找冰袋,給柯廉敷眼睛。
弄冰的時候,莫然叼著煙,心想著是不是每個人的炮友都是這麼麻煩。
拿著冰袋回到房間時,莫然又不嫌麻煩了,給柯廉敷眼睛。
他明明可以不管他,睡完以后,讓柯廉穿上衣服,趕緊走。
這事情本來就是柯廉的錯,他冒冒失失沖出來,讓莫然很不高興。
一開始,他的確想睡完就讓柯廉走的。
說實話,更好的炮友不是找不到。
相對來說,柯廉過于麻煩了,還是他學生的家長。
但是柯廉總是在意外的時候,讓他有絲不忍心。
可能是因為,老男人經常一副可憐得讓人煩躁的模樣,莫然意外地吃這套。
因此,他給柯廉敷過眼睛后,發覺這人好像還有繼續哭的趨勢。
莫然熄滅手里的煙,掐住了柯廉的臉頰,兇巴巴地說:“不許哭了。”
柯廉抽噎了一下,沒說話。
莫然又重復道:“真丑。”
他不是喜歡說這種話的人,可是對柯廉,他控制不住惡劣的心理。
柯廉像是被他刺激到了,睜開通紅的眼。
看見的卻是莫然笑出來的模樣,年輕人一邊說著,你哭得好丑啊,一邊可惡地親在了他臉上。
就像要將他的眼淚全部吻掉一樣,臉頰,鼻尖,眼皮,眉毛。
每一記親吻,都是輕飄飄的。
好像棉花糖,像莫然哄他的糖。
《家教》17
莫然的耐心不夠,好在柯廉也比較好哄,
一旦戀人表現出比他還強勢,而他又有錯在先,柯廉就不會生太久的氣。
然后他們又做了一遍,這次兩個人都爽到了。
莫然難得有個好心情,抱著柯廉去洗澡。
在溫熱的水流下,他同柯廉接吻。
果然……即使是打炮也是兩廂情愿來得快樂。
做完以后,柯廉困得厲害,他坐在床上穿衣服,一邊不住地打瞌睡。
今天由莫然來煮飯,他手藝意外的好,柯廉聽莫然說,這是因為在餐廳打過工的原因。
最主要是人聰明,什麼都學得快,包括床上那檔子事。
兩份西式的培根奶油面做好,莫然端出來,到房間里叫柯廉。
接過發現柯廉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頭發有點濕潤,眼尾和臉頰兩側還有點紅。
莫然忽然覺得,或許老男人沒那麼丑。
起碼他去過的酒吧里,柯廉的姿色算不錯。
現在的柯廉去釣小鮮肉,想來不會比之前難。
因為柯廉被他開發出一種不一樣的色氣,這是以前沒有的。
想到這里,莫然心中不由生出一種不愉快。
男人是這樣的,哪怕對床上的人不怎麼在意,依然會有獨占欲。
莫然又是一個很公平的人,炮友沒資格約束彼此,如果柯廉想要和其他人睡,他不會指責柯廉,但他會結束兩個人的炮友關系。
柯廉被他叫醒后,揉了揉眼睛,迷糊地說:“嗯,幾點了。”
莫然說八點半了,他們從下午四點滾床單滾到現在。
柯廉吸了口氣:“娜娜已經回家了!”
莫然說:“把面吃了再走。”
柯廉只好來到飯桌前,大口大口地吃面,他這幅著急的模樣,讓莫然皺眉:“都已經遲了,你再急也沒用。”
柯廉只好放慢動作,他嘆了口氣。
莫然:“你生意忙,她不會懷疑的。”
柯廉:“不是這個問題,馬上娜娜就要上大學了,大學畢業,她可能就要工作,要結婚了,要離開我。”
單親爸爸說不下去了,難過得握緊了叉子。
莫然好似看不出他難過,甚至也不懂安慰人:“這是遲早的事,沒誰離不開誰。”
柯廉紅著眼看了看莫然,沒有說話。
莫然:“有話就說。”
柯廉:“我女兒去上大學的話,我們……要不要一起住。”
莫然動作一僵,有點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柯廉:“就……做個伴,反正你也是一個人住,我在市中心還有個房子,周圍都是辦公區,你要是找工作,住在那里比較方便。”
莫然冷下臉:“不用了,我不需要。”
柯廉也沒強求,哦了聲,就把這個話題揭了過去。
莫然聽他沒有繼續說了,眼睛又瞇了起來:“那房子之前很多人住過?”
柯廉有點茫然道:“對啊。”
莫然摔了手里的叉子。
柯廉補充道:“我又不住那里,一直租出去的。”
莫然:“……哦。”
《家教》18
因為談成了大生意,柯廉必須早出晚歸,很多時候他回來,莫然已經補完課離開了。
柯廉特意請了個鐘點工,讓阿姨在莫然來上班的時候,煮飯給兩個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