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受裴玉成,眉眼清冷,氣質淡然,戴著銀邊眼鏡,很教授。
當然也——
很般配!
還沒看完幾天的文,主角攻受雙雙出現在面前,跟做夢一樣,余年很難忍住不磕。
他就淺磕一口,一小口。
余年感覺自己已經到達了看文人生的巔峰。
余年還看著主角攻受傻樂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提著東西,到了余年面前。
兩個人朝賀行缺點頭問好,賀行缺也微微頷首,作為回應。
賀小鶴也乖乖問好:“傅叔叔好,裴叔叔好。”
“小鶴好,給你帶了玩具。”
“謝謝叔叔。”
主角攻受對視一眼,最后看向余年。
余年遨游在磕cp的海洋中,無法自拔。
香香飯,吸溜吸溜。
主角攻受二臉迷惑:“小魚?”
余年摸了摸嘴角,確認自己沒有真的在“吸溜”,努力把瘋狂上揚的嘴角壓下去,矜持地向他們問好:“你們好。”
主角攻準備和他擊掌的手舉在半空。
主角受準備看看他額頭傷口的手也舉在半空。
主角攻受不明就里:“小魚,你怎麼了?”
余年疑惑:“沒怎麼啊,我很好啊。”
賀行缺淡淡道:“他失憶了。”
仿佛將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面,引起軒然大波。
“失憶?!”
*
起居室里。
余年被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主角攻受坐在他身邊。
主角攻拿出一盒八個核桃,插好吸管,遞給余年:“怪可憐的,先補補腦。”
主角受捧著iPad,緊緊皺著眉頭,正研究余年的病歷。
“撞擊損傷。”
“患者記憶停留在十六歲。”
“暫無治療方案,等待患者自愈。”
“十六歲?”傅元洲算了算,“高一?”
余年雙手捧著牛奶,點了點頭。
賀行缺補充道:“準確來說,是高一升高二的暑假。
”
“難怪不認識我。”傅元洲表情復雜地看著余年,“我高二才轉學,他高二才認識我。”
裴玉成也看著余年:“還認識我嗎?”
余年搖了搖頭。
裴玉成有些失落:“也不認識我啊。也是,我們也是高二才認識的。”
賀行缺淡淡道:“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原本不想告訴你們。”
傅元洲皺眉:“這是什麼話?怎麼能不告訴我們?”
賀行缺正色道:“年年不認識你們,怕嚇到他。”
傅元洲忽然反應過來,看向賀行缺:“不對啊,你也是高二那年轉學才認識小魚的,小魚失憶了也不認識你,你不會嚇到他?”
賀行缺淡淡道:“他認識我。”
“為什麼?”
賀行缺面不改色:“因為愛情。”
余年:?
放屁吧,大反派,我一醒來看見你嚇得魂都飛了,還因為愛情。
你真的很會裝噢。
這時,賀小鶴也捏著牛奶,鉆進余年懷里:“爸爸也認識我。”
“為什麼?”
“因為血緣。”
余年:???
你也放屁吧,小反派,我一醒來看見你,我的魂又飛了一次,還因為血緣。
你和你大爸爸一樣會裝。
主角攻受開始向余年自我介紹。
主角攻指著自己:“小魚,我,傅元洲,你的好大哥。”
余年一邊吸溜牛奶,一邊舉手:“麻煩不要夾帶私貨。”
“……”傅元洲哽住,“這不是沒失憶嗎?看起來挺聰明的。”
余年鄭重聲明:“我再說一遍,我是失憶了,不是變成笨蛋。”
傅元洲改了口:“好哥們兒,我們一起打籃球、打游戲。那年學校十佳歌手,你超想要那個獎品隨身聽,你就跑去報名參賽,你還讓我給你彈鋼琴伴奏。”
余年撓了撓頭發:“不會吧?可我不是五音不全,唱歌跑調嗎?”
“對啊,所以你墊底沒入圍啊。”
“……”
“不要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主角受按住傅元洲的腦袋,對余年道,“小魚,我叫裴玉成,你的高中同學,大學也只隔了一條街,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余年十分驚喜:“真的嗎?”
主角受說我和他是好朋友耶!
裴玉成點了點頭:“真的。”
“好耶!”余年認真地看著他,“那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裴玉成道:“高二開學摸底考,成績出來以后放榜,我們的名字排在一起。后來上培優班,我們在一個班。”
余年:!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主角受常年蟬聯年段第一,所以……
余年驚訝地捂住嘴:“我竟然考過年段第二!我是學習小天才!”
裴玉成淡淡道:“你是第五十一名。”
余年:“……”
小炮灰的宿命,被主角受打臉。
賀行缺道:“五十一名最厲害。”
余年朝他感激地張開雙臂:“賀總,我還是最喜歡你了。”
傅元洲淡淡道:“他自己才考五百名,飛躍階層,娶到五十名的老婆,當然覺得老婆最厲害。我一直懷疑,他從這時候開始就盯上小魚了,蓄謀已久。”
“……”賀行缺和余年對視一眼。
笨笨的大反派和小炮灰。
*
離吃晚飯還有一點時間。
賀小鶴拿出爸爸和大爸爸高中時期的相冊。
余年盤著腿,坐在沙發上,翻著相冊。
果然,第一張就是他和賀行缺,還有主角攻受,四個人的合照。
在十三中學的校門口,一棵銀杏樹旁邊,四個人都還是十來歲的少年模樣,穿著高中校服,白襯衫和深藍色的校褲。
余年對著鏡頭比了個“耶”,還咧著嘴,齜著個大白牙在笑。
風吹過他的頭頂,在他的頭上立起一根呆毛。
怪可愛的。
賀行缺站在余年旁邊,他那時候就比余年高半個頭了,余年握著他的手,強迫他比“耶”,他不情不愿地比了一個,眼睛還無奈地看著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