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失憶了,我們就可以玩豪門老男人和純情男學生play了。”
余年“biu”的一下豎起大拇指:“一段婚姻,兩種口味,青春草莓味和酸甜狗血味。哇,賀先生,恭喜你,你中了特等獎耶!”
賀行缺目光深邃地看著他,面不改色地垂下眼睛,掩去眼底的神色,唇角帶笑,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根本就不是別人想的那樣,失憶對他們來說一點都不麻煩。
失憶對他們來說,是特等獎!
余年一只手撐在賀行缺的腦袋邊,酷酷地抬起頭:“那我要當豪門老男人……”
“啊!”余年話還沒完,他扶著的門把手忽然往里一松,門往里打開。
賀小鶴氣勢洶洶:“爸爸,我已經在床上等你十分鐘了!”
余年一下沒站穩,往前撲去,掉進賀行缺懷里。
*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小鶴,專門把爸爸往大爸爸懷里推的,讓我們一起說,謝謝小鶴
第19章 校慶 賀總狂吃醋
19
沉默, 無盡的沉默。
余年趴在賀行缺懷里, 手按在賀行缺的胸膛上。
賀行缺站得穩,一動不動,結實的手臂有力地攬住他的腰,防止他摔倒。
賀行缺扶在余年腰上的手掌不自覺動了動, 他低下頭, 狀似不經意,悄悄勾起唇角, 輕輕貼了貼余年的頭發。
賀小鶴還踮著腳,兩只手扒在門把手上, 晃晃悠悠地掛在上面。
他本來是很生氣的!
爸爸一直說“來了來了”“快了快了”,結果一直都不來,他拿著繪本在床上等了好久,都快自己看完整本了,爸爸還沒來。
爸爸明顯是在敷衍他, 他才沖出來找爸爸的。
可是……
爸爸和大爸爸在抱抱耶。
爸爸出車禍失憶之后, 經常摟著他,但是還沒有和大爸爸抱抱過。
賀小鶴掛在門上,眨巴眨巴眼睛,他是不是破壞了什麼?
賀小鶴咬著小乳牙,使勁晃悠了一下,想要把門重新關上。
“我不是故意的, 咦——”
余年的鼻尖聞見賀行缺身上清爽的冷薄荷味,回過神,手忙腳亂地從賀行缺懷里爬出來。
“賀小鶴, 你完蛋了!”
賀小鶴驚恐:“爸爸?”
真的完蛋了, 爸爸喊了他的全名!
你爸爸正在扮演豪門老男人門咚純情男學生, 你竟然敢開門!
害得“豪門老男人”顏面盡失,你完蛋了。
余年氣勢洶洶地走進臥室,賀小鶴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大爸爸。
賀行缺站在原地,低聲道:“不要緊,做得好。”
“啊?”賀小鶴不理解,他到底做得好不好啊?
爸爸和大爸爸的反應怎麼不一樣?
余年耳朵尖,一下子就聽見他們兩個在說話,抱起賀小鶴的繪本和小枕頭,噌噌地走出來,塞給賀行缺:“他做得好,那他今天晚上就跟你一起睡吧。”
余年看向賀小鶴:“你今晚和他一起睡。”
賀小鶴癟了癟嘴:“好吧。”
賀行缺從余年懷里接過東西,看見他通紅的耳朵,明白了什麼,也沒有多說。
余年在害羞。
他不是豪門老男人,他是純情男學生,光是抱一下就忍不住害羞。
“看什麼看?”余年毫無威懾力地朝他張牙舞爪,然后關上門,把賀氏父子丟在門外。
關上門的瞬間,余年捂著臉,在臥室里轉圈圈。
他和賀行缺抱了,他還摸到賀行缺的胸肌了。
胸肌竟然是軟的,不是梆硬的,賀行缺穿西裝的時候看不太出來,沒想到捏上去還蠻好捏的……
他不是故意的,就捏了一下。
太超過了,對余年來說實在是太超過了。
門外,賀行缺敲了敲門:“年年,早點睡,洗澡的時候注意傷口,把發帶戴上。”
余年捂著臉,趴在床上,把自己埋進被子里,悶悶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這時,余年的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先生,我還在這里。”
余年:?!!!
余年“咻”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老管家挽著衣袖,拿著毛巾,站在浴室前面。
老管家保持著得體的微笑:“您按鈴讓我來幫助小賀總洗澡,我剛清理完兒童浴缸和洗手臺。”
下一秒,老管家也被請了出來,臥室門再一次被關上。
“抱歉。”老管家朝賀氏父子微微鞠躬,帶著職業的微笑,緩緩離開。
賀行缺把賀小鶴的繪本和枕頭遞給他,讓他自己拿著:“走吧。”
“噢。”賀小鶴跟在他身邊。
賀氏父子走在走廊上。
“你明天可以多吃一個奶酪棒。”
“謝謝大爸爸。”賀小鶴抬起頭看他,“大爸爸,你很開心嗎?”
“嗯。”
“但是爸爸好像不太開心。”
“他應該也很開心。”
“那我下次這樣做,還有奶酪棒嗎?”
“有。”
“耶,謝謝大爸爸。”
*
第二天清晨,起居室里。
主角攻受在客房里住了一晚上,還沒回去。
余年坐在沙發上,捧著北城十三中學百年校慶的邀請函。
是他們的母校,邀請函封面,就是他們的合照上的那棵銀杏樹,燙金的枝葉在風中搖曳。
余年拿著的是裴玉成的那份。
“尊敬的裴先生,您好,時值初夏……”
正巧這時,賀行缺帶著賀小鶴過來了。
余年一激靈,臉頰通紅,低下頭,往邊上挪了挪。
那個被他偷偷捏過胸肌的良家男人,帶著他的孩子過來了。
余年現在還能想起那個感覺。他昨晚做夢,在夢里捏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