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鵬的眼里閃過一絲希冀,終究是他的親兒子,還是舍不得他吃苦的。
余年認真地看著賀行缺:“你又忘記了,不能做‘法制咖’,不可以殺人,而且這里是內陸城市,沒海。”
余鵬:???
余年轉過頭,朝保鏢擺了擺手:“直接送去派出所。”
“是。”保鏢們把人拎下去了。
這一場小騷亂發生得太快,周圍人都還沒反應過來,保鏢就把人給帶走了,他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余年看著賀行缺,見賀行缺臉色鐵青,一言不發,有些擔心地問:“賀總,你還好嗎?”
賀行缺低頭看看他,伸出手,一把將余年抱進懷里。
余年也抱住他,拍拍他的背:“我和小鶴都沒事,你來得很及時。”
賀行缺仍舊一言不發,只是緊緊地抱著他。
余年想了想,又道:“他剛才跟我說,是你舉報他賭博,還是你把他送進監獄的?是真的嗎?你昨天晚上沒告訴我。”
賀行缺整個人僵了一下,低頭看他,嗓音低啞:“年年……”
完了,他和年年之間隔著“殺父之仇”了,年年不會愛他了。
余年抬起頭,“biu”的一下朝他豎起大拇指,朝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干得漂亮!”
*
作者有話要說:
年年:奶茶!我的奶茶!!!
沒事,下章補給你,你和賀總喝一杯
第22章 接吻 為什麼不直接接吻?
22
食堂里。
余年和賀行缺并排坐在位置上, 余年右手握著勺子, 用番茄炒蛋拌飯吃。
余年的左手……
余年舀起一勺拌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勺子。
他轉過頭:“賀行缺,我不會有事的, 我又不是冤大頭, 不會給他一百萬的,更不會和他有接觸的。”
賀行缺微微頷首:“嗯, 我相信年年。
”
余年舉起賀行缺緊緊握著的左手:“那一定要牽著手嗎?”
賀行缺繼續點頭:“嗯。”
昨天晚上,賀行缺連夜布置好了安保工作, 結果余鵬還是趁機摸到了余年身邊。
現在賀行缺回想起來,不免有些后怕。
他想起高中那年,余年在大雪天里被趕出來,雙眼通紅,臉頰也凍得紅紅的, 可憐巴巴地來找他的模樣。
他得牽著余年, 省得余年又被人欺負了。
余年舉起兩個人緊緊交握的手,又問:“那你要怎麼吃飯?”
賀行缺的右手,牽著他的左手。
“用左手。”賀行缺用左手拿起筷子,熟練地夾了一塊荔枝肉,放進余年的餐盤里。
余年:???
坐在他們對面的賀小鶴:???
爸爸和大爸爸好黏黏。
大爸爸都快三十歲了,還要拉著爸爸的手才能吃飯。
賀小鶴抬頭看了一眼爸爸, 不像他,他今年才三歲,只要和爸爸坐在一張桌子上, 就可以吃得很香。
大爸爸真幼稚。
*
吃完午飯, 一家三口在學校里閑逛。
黃毛瞧見他們, 朝他們招了招手,走上前,關心地問道:“賀哥、小魚,剛才沒什麼事吧?”
賀行缺道:“人送去派出所了,應該會關幾天。”
“那就好。”
“昨天晚上多謝。”
“別客氣,就一句話的事兒。”
賀行缺回頭看了余年一眼,轉過頭,對黃毛道:“你的修車鋪不是還賣車嗎?賣我一輛。”
“不是吧?”黃毛震驚,“賀哥,大總裁,買我的車?”
“就照我們以前騎的那種,給我一輛,錢轉給你,今晚就要。”
“好嘞。”黃毛道,“其實說真的,那天晚上,賀哥你都帶著我們,準備去把余鵬給廢了,要是那天晚上就把他給廢了,說不定他今天就……”
賀行缺掃了他一眼,低聲呵斥:“閉嘴。
”
可是余年已經聽到了。
余年抬起頭,疑惑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游移:“你們準備廢了誰?”
賀行缺捏了捏他的手:“沒有誰。”
“我聽到了。”
“沒有。”賀行缺對黃毛道,“要遵紀守法。”
“對對。”黃毛連連點頭,“遵紀守法。”
余年摸摸頭發,看著賀行缺,還是有些擔心。
*
傍晚時分,一家三口回到別墅。
吃過晚飯,余年和賀小鶴在起居室里看動畫片,吃著余年昨天晚上從燒烤店帶回來的小零食。
賀行缺接到一個電話:“好,我馬上出去。”
余年和賀小鶴轉過頭看他:“什麼事?”
賀行缺道:“買了輛車,帶年年出去兜風。”
余年眼睛一亮:“好耶。”
賀小鶴舉手:“那我呢?”
“法律規定,兒童不能搭乘摩托車。”
“……”
他好遵紀守法噢。
賀小鶴撅起小嘴:“又要把我一個人留在家里嗎?我會很無聊的。”
余年捏捏玉 嚴石他的小臉蛋:“爸爸和大爸爸難得回高中一次,小崽崽,爸爸再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賀小鶴不太高興,余年繼續道:“換個思路,你和管家爺爺天天霸占別墅,待在別墅里玩,把你的老父親們趕出家門。哇,小崽崽,你一點不吃虧耶。”
好像很有道理。
賀小鶴想了想,點了點頭:“好吧,那爸爸和大爸爸早點回來。”
“好,拉鉤。”
別墅門口,老管家牽著賀小鶴。
余年站在賀行缺面前,乖乖地抬起頭。賀行缺給他戴上黑色的頭盔和護具,幫他扣好外套。
賀行缺拍拍他的肩膀:“好了。”
“好。”余年爬上摩托車后座,朝賀小鶴揮揮手,“拜拜。”
賀小鶴不情不愿地揮揮手:“拜拜。”
賀行缺握著余年的手,把他的手放進自己的外套口袋里,讓他摟著自己的腰,然后才擰動油門。
賀小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抬起頭,看著老管家:“管家爺爺,我把爸爸和大爸爸趕出家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