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缺沒有猶豫,語氣也嚴肅許多:“年年,我愛你。”
余年迎上他的目光:“那為什麼要間接接吻,不直接接吻呢?”
賀行缺微怔,隨后迅速往前邁了一步,腳尖抵著他的腳尖,一只手圈住他的腰。
路燈下,余年的雙唇還沾著奶茶漬,甚至他說話時,都是甜甜的味道。
離得太近了。
余年抿了抿唇角,揪著賀行缺的衣擺,試圖讓自己的心臟跳慢一點。
慢一點,慢一點。
這時,別墅里忽然傳來一聲——
“爸爸!大爸爸!”
余年的心臟差點被嚇得跳出來了。
賀小鶴推開別墅大門,朝他們跑來:“你們回來了?”
賀行缺捂住賀小鶴的眼睛,冷聲道:“還沒回來。”
與此同時,余年捂著自己的小心臟:“小崽崽,你嚇死我……”
在余年話都還沒說完的時候,賀行缺扶著余年的腰,低下頭,含住他的唇珠。
在他親上來的瞬間,余年小臉通紅,“咔嚓”一聲,捏扁手里的奶茶杯。
*
作者有話要說:
小崽崽我接回家了,賀總使勁親,親死年年!
第23章 旅行 “出國渡劫”計劃開始!
23
十分鐘過去了……
賀小鶴站在原地, 被賀行缺捂著眼睛:“爸爸, 你們在干什麼?好了嗎?”
余年聽見他的聲音,整個人都僵了一下,本來就混亂的呼吸更混亂了。
他發不出聲音,只能使勁拍拍賀行缺的胸膛。
——已經親很久了, 可以結束了!
賀行缺沒動。
——小崽崽還在這里!
賀行缺完全不動。
——我沒氣了!
在余年快要被憋死的時候, 賀行缺終于松開他。
余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憋死他了。
賀行缺摸摸他的腦袋, 十分抱歉:“年年,我沒想到你連怎麼接吻都忘記了。
”
余年哽了一下:“不要在小崽崽面前說這種事情。”
賀行缺點點頭:“好, 那我下次教你接吻。”
余年臉紅:“都說了不要說了。”
“噢。”
余年捂了捂臉頰,看著賀行缺。
他真的好無辜噢,好像剛才死活都不肯松手的人不是他似的。
這時,賀行缺也放下了捂著賀小鶴雙眼的手。
賀小鶴疑惑地看著他們:“爸爸,你們剛剛在干嘛?”
余年哽住:“在互相撕咬。”
“噢。”賀小鶴點點頭, 又看見余年捏在手里的空奶茶杯, “爸爸,你喝奶茶了。”
余年閉了閉眼睛:“這是毒藥。”
賀小鶴震驚,張大嘴巴:“啊?”
余年認真地朝他點了點頭,然后大步走進別墅庭院。
回家!
由于太過緊張,不慎同手同腳,他自己也完全沒有發覺。
賀小鶴的目光一路跟隨爸爸, 得出結論:“爸爸的臉好紅,是不是因為毒藥?”
“年年只是害羞。”賀行缺拍拍他的肩膀,“進去。”
“噢。”
余年一走進別墅, 就看見老管家背對著門口, 正假裝自己手上有抹布, 擦拭花瓶。
——無實物表演,老管家是專業的。
余年哽住:“不要再假裝了。”
老管家聽見他說話,回過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先生回來了,我才發現。”
余年皺起小臉:“這樣更尷尬了啊。”
老管家笑了笑,從他手里接過外套。
天地良心,他剛看見賀總和先生靠近,就想把小賀總給拉回來,可是小賀總跑得太快了,他沒拉住。
他只能自己轉過身,假裝什麼都沒看見。
這時,賀氏父子也跟在余年身后回來了。
余年聽見他們的腳步聲,頭也不回,飛快逃到樓上。
賀小鶴抬起頭:“爸爸又害羞了。
”
賀行缺微微頷首:“嗯。”
*
一直到洗完澡,余年的臉還是紅的。
余年實名舉報,賀行缺往他的奶茶里下毒,害得他一整晚都臉蛋紅紅!
余年紅著臉,縮在被窩里看動畫片。
賀小鶴在浴室里洗澡,時不時跟他說話。
“爸爸,你和大爸爸去哪里玩了?”
“就在外面兜了一圈。”
“那你們吃東西了嗎?都不給我帶。”
“沒吃什麼,就喝了一杯奶……讓人臉紅的毒藥。”
該死的,余年又想起他和賀行缺接吻的感覺了。
賀行缺嘴巴涼涼的,貼著他的嘴唇,有冷冷的薄荷味,呼出來的氣都是涼涼的。
余年正控制不住地開始回味,忽然,外面傳來敲門聲。
能在大晚上跑來敲門,除了賀行缺沒有別人。
剛想到賀行缺,賀行缺就送上門來了。
余年往被子里縮了縮,擋住半邊臉,沒有應聲。
賀行缺再敲了敲門:“年年?”
余年悶悶地應了一聲:“年年不在。”
賀行缺推開門:“年年。”
余年蹬著腳,使勁往被窩里滑:“都說了不在了。”
賀行缺走到他身邊,撥開被子,讓余年的臉從被窩里露出來。
賀行缺低聲道:“剛接到電話,余鵬屬于尋釁滋事,不過情節不嚴重,也沒有引起嚴重后果,所以只是罰款和拘留五天。”
余年“噌”地一下坐起來:“就這樣?”
“嗯。”賀行缺面色微沉,點了點頭,“你要是想,我派人……”
“不不不!”余年連忙擺手,“不能殺人!不能殺人!”
“我知道。”賀行缺道,“我會找保鏢盯著他,不會讓他再靠近你。”
余年問:“這樣是不是違法的?限制他的人身自由了?”
賀行缺垂了垂眼睛,好像是的。
余年想了想,靈機一動:“我知道了。
”
“嗯?”
“把保鏢說成保姆就行了,就是說,給他請個‘保姆’,不犯法吧?”
穿著西裝、八塊腹肌的猛男保姆,保姆住在雇主家里,偶爾關注一下雇主的行蹤,這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