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呢,寶貝?”艾瑞克笑嘻嘻的湊了過來,江臣一把推開他的腦袋,“滾蛋!”
收回前言,除了這個賤兮兮的玩意兒。
現在是清明節的早晨八點,穆家已經開始了莊嚴的祭祖儀式,這種活動外姓人不宜在場,所以江臣現在無所事事的坐在花園的涼亭下,思考著昨天飯桌上的事情。
艾瑞克也閑得發慌,過來找他,問他要不要去喝酒。
江臣瞥了他一眼,“大清早的酗酒,讓Boss知道弄死你!”
這個弄死你,絕對不是夸張或者開玩笑,不過現在是法制社會,頂多也就是弄個半死。
“我聽說他們那個儀式要持續到晚上呢,咱們去小喝幾杯沒關系,我剛才聽女仆妹妹說湖邊有個酒吧,里面還有調酒師,去看看?”
江臣被他說動了,反正也是閑著,便跟著他一塊兒過去了。
這個所謂的酒吧呢,第一,是穆家私人的,第二,又建在景色優美的小湖邊,所以完全沒有市面上酒吧的那種嘈雜喧囂。酒吧內裝潢以木質結構為主,氛圍很雅致,再加上正值清明,調酒師拿了自家釀的杏花汾酒來,還真有點兒文人墨客的味道。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著點心,喝著酒。
清明天寒,調酒師在旁邊用熱水幫他們溫酒。汾酒其實就是高度數的白酒,江臣這人雖然不顯山不露水的,但其實酒量非常不錯,喝了幾杯之后也不見醉意,仍然不緊不慢的聊著閑天。
反倒是艾瑞克,可能是西方人喝不慣中式白酒的緣故,沒喝兩杯就醉得五迷三道的,撲過去摟著江臣的脖子,一邊蹭他,一邊哭天喊地道:“寶貝,我還要給你生孩子,生四個!生八個!生十六個!”
江臣不跟一個醉鬼計較,輕拍著艾瑞克的后背,胡言亂語的哄:“行了行了,沒有像你這樣按照2的n次方生孩子的,咱們家暫時用不著這麼多孩子,等下次官方搞活動的時候再生吧。”
是的,當穆琛踏進酒吧大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驚天地泣鬼神的畫面。
看見穆琛進來,江臣立馬就把這位要給自己生十六個孩子的糟糠之妻推到了地上,動作干凈利落,一點兒也不念舊情,好一個絕世渣男。
艾瑞克啪唧一下摔在木地板上,摸著腦袋疑惑的抬起頭,“地震了?”
江辰踟躕道:“雖然這事兒看起來比較cao蛋,但你聽我狡辯。”
“別狡辯了。”穆琛冷冰冰的看著他,“公司不允許同事之間談戀愛,你們兩個想被開除嗎?”
“我們是游戲里……”
“游戲也不行。”
江臣撇了撇嘴,為了保住工作,還是認慫了,“那就解除情侶關系唄,別開除我們。”
艾瑞克醉得昏昏沉沉的躺在地上,還要湊熱鬧,像鬧革命似的舉起一只胳膊,“對,別開除我們,別拆散我們,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酒吧里的氣溫瞬間降到了冰點,空氣幾乎凝結成固體,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江臣猛地踹了他一腳,故作鎮定道:“Boss,別誤會,這個人只是單純的腦子有病。”
穆琛沒說話,只是冷冷的盯了他們一眼,轉身走了。
之后這兩天江臣都沒見到過艾瑞克,第三天中午再看見他時,只見這位帥哥灰頭土臉、萎靡不振,兩眼無神的坐在椅子上,好像受了很大的罪。
江臣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穆夫人突發奇想,想和姐妹們拍一組山洞森系寫真,但是苦于找不到合適的洞窟,穆琛估計是想治一治艾瑞克白日酗酒的毛病,就把他扔到后山挖洞去了。
江臣吃驚道:“就你一個人挖嗎?”
艾瑞克面如死灰,“就我一個。”
“徒手挖?!沒給個工具什麼的?”
艾瑞克緩緩的吐出兩個字,“給了。”
江臣稍微放下心來,“我就說Boss不會那麼絕情嘛,給的什麼,鏟子還是鐵鍬?”
艾瑞克哀怨的瞅了他一眼,“給了一副手套。”
江臣:“……”
“還是透明的塑料手套。”
江臣:“……”
艾瑞克舉起傷痕累累的雙手,哀嘆道:“可憐了我這兩只打拳拿槍的手,足足刨了三十七個小時的土。”
江臣附和道:“對啊,Boss也太過分了,不就是白天喝點兒酒嗎,至于下這麼嚴重的處罰?”
不過說來也奇怪,明明自己也喝酒了,但穆琛沒罵他也沒罰他,甚至還叫人煮了解酒湯給他喝,還叫他晚上早點兒睡。
艾瑞克搖搖頭,納悶道:“估計不止是因為喝酒的事兒,我那天喝醉之后是不是說了什麼,讓Boss不高興了?”
江臣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啊,你就說了句咱倆是真心相愛的,讓Boss不要拆散我們。”
艾瑞克默默的捂住了臉,過了足足一分鐘,才悲戚的道:“我明白了,我死得不冤…”
江臣就覺得很莫名其妙,他拍拍艾瑞克的肩膀,“好了,你那洞挖完了沒有,大不了我幫你一塊兒弄。”
艾瑞克連忙擺手,“別別別,Boss多疼你啊,要是知道讓你干了這種粗活,我這條命就真別想要了。”
江臣歪了歪頭,感覺兩個男人之間用“疼”這個詞有些奇怪。雖然他和穆琛的關系是比較特殊,穆琛也經常私下里關照他,但還到不了“疼人”這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