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宋道初的手指畢竟不一樣。帶著薄薄的繭,和好似一往無前的決斷,一旦破開他后穴,便令他整個上身都像砧板上的魚一般挺起來,又重重地回落下去,胸腔起伏著大聲地喘息:“先生……宋先生……!”
高興了就加個先生,不高興就連名帶姓。可是求饒的語氣到底讓宋道初振奮,他已經俯身去舔吮陳未識的乳頭,將那小小的果實都包進嘴里含弄,又吐出,舌尖去勾畫那淺淺的乳暈,再用有力的手掌去搓磨他那平坦的胸脯,令陳未識錯覺自己的胸脯都要脹滿了。
一顆心怦怦地跳著,好像要破開這薄而脆弱的胸腔。
陳未識尚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宋道初已經將他的腿都舉了起來,令那已經徹底擴張開的熟紅的后穴赤裸裸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
陳未識像醉了酒,他的后穴也像醉了酒。宋道初咬了咬牙,在插入的剎那,終于是紅了眼睛。
*
宋道初真做起愛的時候,并不溫柔。
他偏愛大開大合,但并不速戰速決。粗硬而火熱的肉刃毫無憐惜地劈開了陳未識,直接操到最深處,陳未識只覺眼前白光忽閃,像電流不穩的燈絲噼里啪啦地冒火星。而宋道初也不會給他緩沖的時間,就開始頂弄起來。
“宋先生!”
宋道初恍若未聞,鉗制著他的腿架在肩膀,拇指按過那白皙的腳背,陳未識驚恐地想逃,卻被他銜住了腳趾。
而后宋道初的手便沿著那光裸的小腿往上撫弄,像是炎熱夏季里最不堪解渴的風,陳未識捉摸不透,把握不牢,便只能哭喊著往上湊,聲音被撞擊打碎成片段,鈍鈍的指甲滑過男人的脊背,卻令他體內的肉刃突然往里鑿得更重了。
宋道初瘋了。
陳未識很少見到宋道初瘋,少有的幾次,可能都是在床上。
宋道初后入了他,又拿衣服綁住他的手腕押到背后,像拉著馬匹的韁繩一樣往前操弄,啪啪啪的撞擊將陳未識那雪白的屁股都要磨紅。
陳未識被他頂得不停往前逃,黑發散亂地蹭在枕間,滿臉通紅地叫著渾話。這讓宋道初想起陳未識曾經央求著非要跟他一同騎馬,自己從后面抱著他教他端住獵槍,可陳未識還是會被槍的后坐力震得臉色發白靠進他胸懷,像此刻一樣喃喃地叫他宋先生。
陳未識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起就是這樣稱呼他了,直到他們婚后也未改變。他的嬌嫩的,可愛的,天真的,像夏天一樣的男孩,根本不符合一個豪門闊太的刻板印象,但卻總是那麼努力地要去迎合他。迎合他,但最終還是不徹底地放棄,最終還是不愿意再倚靠他了。
陳未識寧愿去找旁的人喝酒,被下了藥還懵懵懂懂,還要拒絕他的幫助……
胸中的火焰辨不清形狀,燒得宋道初幾乎無法再保持理智。他俯下身去啃咬陳未識的耳朵,威脅一般冷酷地問他:“知道錯了嗎?嗯?”
陳未識渾身濕透地倒在枕褥間,雙腿因快感而抽搐,后穴貪婪得越來越緊,他的心中卻覺得委屈。自己是不聽話的小孩嗎?自己做了什麼不聽話的事?他沒有做錯過,他要認什麼錯?
他想,宋道初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吧。
第11章 11
陳未識吃下的那顆藥,大概是在他們做愛的后半程起效的。
那時候陳未識已經射了三次,宋道初一次,還換了好多個姿勢。兩人全身濕透,連身下的床褥都似纏人的水洼,但動作終于不再似最初那麼急切。陳未識很疲乏了卻還想要,從水藻似的黑發底下發出嚶嗚似小貓的聲音,宋道初只有摟緊了他,自己從側后方挽著他的大腿插進去,這樣可以磨到陳未識的會陰和囊袋,略微偏差的溫柔抽送更有種望梅止渴的延遲快感。宋道初感覺到陳未識身上的高熱散了一些,去親吻他耳朵的時候,他已不會顫到流淚。
他今晚流了不少生理性淚水,之后還需要補一些電解質。
但不是現在。
陳未識的大腦漸漸清醒,而下身那種酥麻又悠長的快感也就越來越清晰。有羞恥感慢慢地升上來,他不敢去回憶前半夜自己做了什麼,在宋道初吻他耳朵時,他也只是閉上了眼睛。
兩個成年男人,就算是分道揚鑣了,也可以順從欲望打一炮,這沒有什麼。何況他被宋道初的朋友下了藥,宋道初解救他也是出于好心。
又何況宋道初仍和過去兩年里一樣,干得他很爽。
他已經不想再思考自己有沒有讓宋道初舒服這樣的問題。過去他嘗試過很多方法,他知道宋道初經驗豐富,而自己第一晚的表現卻倒人胃口,根本沒辦法讓宋道初流連。他曾偷偷地看了很多片,學習自己擴張,嘗試淫詞浪語,甚至還回憶著自己穿高中校服的樣子,從網上下單過一套情趣水手服,再鼓起勇氣戴上了一個貓耳發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