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他媽算哪根蔥,叫老板出來,大聲嚷嚷什麼?是這個人先挑的事,你們講不講理!”
辛時川面無表情,“她是我妹,你覺得還是我先挑的事嗎?”
文身男臉色一變,保安已經來了。
察覺周蕾在顫,辛時川示意南浩處理率先帶人出去了。
外面沒多少人,偶有幾個搖晃的醉鬼經過,“要我打電話給你哥嗎?”
“不要。”周蕾連忙搖頭,心有余悸望著酒吧門口,內心的慌亂并沒有因此緩解多少。
她就是單純想買醉,她哥莫名其妙結了婚,心情煩躁下直接來了,沒想會遇到這種情況……
在此之前,周蕾恨死辛時川了,是這個男人搶了她心愛的哥哥。可現在又很矛盾,這個討厭的人幫她,好像也沒有看上去的討厭。
“你能不能別告訴我哥…”周蕾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穿得單薄,抱著自己的手取暖,楚楚可憐望著辛時川。
外面風大,涼意十足。辛時川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我明白,不會說的,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你也不要和他說我在這個酒吧唱歌。”
周蕾剛才就看臺上的眼熟,還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
“我不明白。”
“你可以理解為我單純的喜歡唱歌,來體驗生活。”
“我,我也是體驗生活…那說好了,咱們誰也不說。”周蕾給他發了好人卡,成見少了些。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達成了協議,各自保守秘密。
上次宴會,她叫辛時川嫂子完全為了刻意女性化來惡心他,現在周蕾叫不出口,別扭道:“辛時川,你送回去吧,我自己回去……這副模樣不知道怎麼跟我爸解釋。
”
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去確實不太安全,辛時川沒多猶豫。兩人一起去車庫,小姑娘開的粉色超跑,看著還挺酷。
“你能開嗎?”周蕾把鑰匙給他,“我手抖…”
“好。”
一路回來,兩人沒怎麼說話。他們都沒想到,有天能心平氣和坐在一輛車。
令辛時川沒想到的還有!他在周家碰到了金澤安。
周蕾噼里啪啦說了一堆提前準備好的說辭。金澤安聽著沒說話,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周蕾,一切盡在不言中。
辛時川頓時心里不好受。
他一定誤會了,幾次想解釋,兩人一路出來,才找到合適的機會。
“我出學校剛好碰到她,就送回來了。”
不太可信,辛時川自己都不信。
金澤安點頭,情緒波動不大,“我知道,小蕾剛才不是說了一遍嗎?”
周蕾確實說了幾乎一模一樣的話,關鍵是金澤安看樣子也不信啊……
他的外套還在周蕾身上,小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還穿得暴露,誰讀書穿這麼點布料……
于是,一個小時前才約定好不說,辛時川臨時變卦賣了周蕾,“其實是我朋友,他在酒吧工作給我拍了個視頻,我看到周蕾狀況不好……就去接她了,真的。”
他還是不太敢把自己仍在酒吧工作的事情說出來。
金澤安點頭沒發表任何意見,讓助理把車開過來,直接上了車。
辛時川站在原地,車直接從他身側劃過,快速駛入夜色。
作者有話說:
別問了,大晚上打不到車,我猜辛寶走回去的。
第10章 考慮什麼?
這一帶別墅區建筑之間的間隔大,四面八方不轉彎的風肆意砸在辛時川身上,才是夏日的尾巴,風好似刺痛了骨頭。
他就這麼在原地站了十來分鐘,光看著車消失的方向,沒有一個動作。
過會兒自嘲一笑,他竟然試圖和那個男人解釋。
為什麼要解釋?
金澤安又不關心。
他和這個金姓總裁的關系遠沒有他自己想得那麼近。
一個擁抱,一個吻,住在一起,這些都代表不了什麼,逢場作戲而已。
是辛時川一個人的歡喜,金澤安的不得已。
抬起頭來,兩人之間那道看不見的高墻一直都在。
閃電劃破天際,雷鳴聲不斷,這場雨過后,京城就要入秋了。
辛時川沒回金澤安的住宅,起碼今晚他不愿再踏進那個門。
酒吧人散得差不多,南浩來門口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碰見一臉落寞的辛時川時嚇了大跳。
不確定看眼時間,滿臉狐疑,“川,現在凌晨兩點,怎麼回來了?不怕你老公知道?”
“不是老公。不管是你還是我,都應該尊稱人家一聲金先生或者金總。”辛時川聲音低低的,望向南浩的眼神泛著淡淡的傷色。
南浩嗅到這絲不尋常,把人拉到酒吧門口的高臺階坐下,“你剛帶走個女孩被他知道了?”
“那是他妹妹,知道了又怎樣?”
“就因為是妹妹才更了不得。你想,一個是妹妹,一個是他法律上的伴侶,大晚上在一起,大概以為你和他妹……”
南浩沒說完,用胳膊杵了杵他嚴肅問:“他知不知道你喜歡男人?”
辛時川情緒更加低落,從南浩包里摸煙點上,“不知道吧,他沒問我也沒說。”煙霧繚繞,他把自己嗆了一口。
“肯定誤會了,看你跟他妹在一起,以為你喜歡女人吧,可那是他妹,他會覺得…”南浩及時住了嘴。
辛時川等了半天,見他話說半截,不滿道:“他覺得什麼?喜歡又怎麼樣,婚前他就說過,不會干涉我的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