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起小蕾了?”
周蕾一副漠不關心樣,耳朵只差豎起來了,攪著手中的奶茶。
金澤安回答道:“是,有個飯局,趙董組的,剛才打電話來希望您和小蕾一起吃個飯。”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周蕾不是那種父母之命的人,本身母親去世早,周絮由沒再婚,自由自在將她養大,灑脫慣了,當場拒絕道:“我才大三,還是學生,談什麼戀愛,要見你們自己見,我去找我川哥!”
川哥是借口,逃避才是真。
金澤安始終抗拒周蕾和辛時川單獨相處,談話間有些心不在焉,周絮由看在眼里,擺擺手,“去吧,去看看小川醒了沒,中午吃得少,帶下來吃點甜點。”
金澤安上來,周蕾還在門口徘徊,始終是女孩,敲門里面沒回應就不好直接進去,更不好意思一直敲,等他哥過來。
“哥,川哥沒聲兒。”周蕾音壓得低,隔音不錯也不敢大聲。
“他沒穿衣服,你別進去了。”扔下一句話,金澤安擰門進去。周蕾臉刷得通紅……
睡的時間未免太久了些。金澤安走到床邊了,床上的人還沒反應。又是那股沐浴露的香味,或許不是,這兩天他們洗的同一個牌子,味道不一樣。
“醒了嗎?”
沒有反應。
金澤安的聲音不算低,不可能睡得這麼沉。他走到辛時川另一側,看到一個汗濕的額頭,接著泛紅暈的半邊臉頰。滿臉滿脖頸的汗,卻將被子裹得緊緊的。
“辛時川?”金澤安附在他的額頭上,溫度有點高,于是又叫了一聲。
夢里的人大腦一刻撕裂,生生從夢境中脫離,吸的第一口氣帶著重重地喘息。
密密麻麻地疲乏在清醒的這一瞬席卷,大腦已經不清醒了。
他看著床邊的人,伸出了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著光。他確實做夢了,想不起來,挺絕望的,夢里沒看到金澤安,好在醒來看到了。
夢只剩零星片段拼湊不齊,一直等的人原來在睜眼的現實。
聽不清他的聲音,從口型看是在叫金澤安。
作者有話說:
辛時川:我大抵是病了。
第15章 金澤安到底怎麼了?
只是眼睛稍微閉了一下,醒來手背一陣清涼,亮起的燈不像白天。
大概還睡在馬場休息室床上,辛時川晃眼看到個白大褂的醫生。
動動手指的功夫,手背彌漫酸澀感。原來插了一根針,源源不斷的涼意就是這根針帶來的。
“他貧血,精神疲勞,睡眠沒得到保障才出現了短暫昏迷的狀況。”醫生收拾了藥瓶棉簽,叮囑著:“切記生活作息規律,別給他太大壓力,多注意休息能改善不少。”
之后是金澤安的聲音,倆人往外走,聲音越來越小,辛時川努力也聽不到了。他花了幾分鐘用另一只手找自己的手機,摸了半天,睜開眼才看到在床頭柜上。
竟是晚上十點,在他印象中不過睡了個午覺。忽然有一種,漏過一下午時光的錯覺……
醫生剛說的癥狀和他自己知道的挺符合,貧血,他一直知道自己貧血,只是這一次的反應比從前大得多。
這些都不重要,金澤安是一個可以算得上日理萬機的人,他花費一下午浪費在自己身上,盡管知道只是做給周先生看,那一種說不清的愧疚仍舊要將辛時川淹沒了。
“醒了?”
金澤安不知何時回來了,手里拿個四方盒子,過來放柜子上,“叔叔和小蕾先回去了,你覺得累就再睡會兒或者吃點東西再睡。” 他把盒子打開,里面放了幾碟小菜,估計從餐廳打包上來的。
“不好意思,麻煩金總了。”辛時川單手撐著身子,看動作想坐起來,但躺久了渾身疲軟,起來一點險些跌回去。
金澤安眼疾手快捏住他的胳膊,扶著人坐好。
“回去吧,我明天要回學校。”辛時川下意識看眼吊水,垂眸小聲道:“還有一點。金總你先回去吧,我結束了自己回去。”
“怕麻煩我?”金澤安直接點破。
辛時川仍舊小聲地說:“周先生不在,您沒有義務這樣,我也不用別人照顧……”
“對,沒有義務。”金澤安贊同卻沒走,將飯菜拿出來擺在桌上,問道:“能下床嗎?吃點東西,胃能舒服些。”
辛時川手指頭蜷縮回被子里,今天的金澤安有點好。帶他騎馬,陪他午睡,幫他的馬起名字,現在又好像在關心他。
沒有義務的關心他……
“能下床。”
辛時川沒再推辭,下床推吊水的架子,卻被金澤安接了手,“慢慢來適應一下,醫生說可能會頭暈或者想吐。”
“嗯。”
金澤安太不尋常了。
彼此的關系為什麼在他睡一覺醒來突然親近了這麼多。辛時川不敢問,只有默默承受著。因為右手掛水沒力氣,左手拿筷子不利索,金澤安直接親自喂他吃飯。
直到第二天恢復,辛時川被對方親自送到學校,早八開始了人還沒反應過來。
金澤安到底怎麼了…
周三的下午沒排課,辛時川打開電腦,大篇論文接著敲了幾個字,完全沒有接下去的思緒,索性收拾書包去找南浩。
黑白顛倒的人這會兒還沒起床,辛時川敲門沒人應,熟門熟路從門口的消防栓頂摸了鑰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