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金澤安還是搖頭。
叫了第四聲以后,辛時川才反應過來,金澤安就是想聽他多叫幾聲故意使壞。
“最后一聲。”金澤安抱著人不撒手,“真的最后一聲。”
“湯,鍋上的湯要燒干了!”辛時川捏他的臉,“你得寸進尺。”
“你不叫我叫了。”金澤安貼在他耳邊,聽了幾聲老公就回應了幾聲老婆。
辛時川捂住他的嘴,呼吸快了幾拍,“別,別叫了…”
“好了,帶我老婆吃飯,吃完再對劇本。”
吃完飯兩人洗過澡回房間繼續對劇本,金澤安異常有耐心,偶爾會指出他情緒表達不到位的地方。
雖然不是專業的,看得次數一多,就懂一些。
辛時川以為和他對劇本會尷尬,但真正對上卻莫名地舒適,這是一種安心的舒適,是金澤安這個人帶給他的。
重要的幾場對完,金澤安伸了個懶腰,一把摟著辛時川撲到床上,“試場吻戲吧。”
“劇本沒,沒吻戲…”辛時川持續臉紅。
金澤安揉著他的唇,看得專注,接著抱著人滾了一圈,讓他壓在自己身上,“親一親,小川,我很想你。”
明明就在身邊,卻說很想,辛時川心臟亂七八糟狂跳,怎麼親上的忘了。
只有一件事無比清晰,他愛金澤安,越來越愛。
衣服褪下大半,辛時川突然抗拒,害怕到發抖,“我不,我不要……”
金澤安連忙停手,重新幫他把衣服整理好,“好,不要,別怕,我不要。”
“……嗯。”辛時川如同受過驚嚇,留下陰影的膽小兔子,謹慎看著摟著他的男人。
只是摟著就行,再進一步那天的恐懼就會撲面而來,他心有余悸,額頭布了一層汗珠。
金澤安果真不做了,抱著他哄道:“睡吧,好好睡一覺。”
第二天是周日,金澤安哪也沒去在家陪辛時川收拾行李。
電影采景地說是深山老林也不為過,聽說想吃什麼沒什麼,條件異常艱苦。
金澤安邊開玩笑邊跟他整理衣服,笑道:“也不用真苦著自己,想吃什麼給我打電話,我親自給你做都行。”
“你想當我的助理?”辛時川無比認真地看著他:“可是金總,你的工資我開不起。”
“誰說讓你開工資了?把你給我就行。”
“那我也太便宜了……”
金澤安笑,“做一輩子飯呢?你看你多貴!”
“我……你……”
辛時川知道自己說不過他,安靜地收拾完行李,吃過晚飯接著背他的劇本,金澤安則在書房忙工作。
晚上兩人依舊抱著說話,親了親才睡,如同一對恩愛小夫妻。
真正出發的這天金澤安要工作,也起了大早幫他拎行李下樓,“好好拍,等我這邊忙完就去看你。”
“忙你自己的工作去吧,有什麼好看的。”辛時川這兩天和他待習慣了,到分別的時候反而生疏,抱也不愿給他抱一下轉身就要走。
金澤安立刻知道他估計在使小性子了。因為昨晚才說會把人送到機場,而他的工作是答應過后才通知下來的。
“我是出差,又不是去玩,”金澤安還想著要哄人,摩挲著他的手掌,“那地方比我們這兒要冷很多,毯子我讓南浩放在隨身的背包了,上飛機前拿出來你蓋身上再睡。”
“知道了。”走了幾步的人又退回來,擁抱著金澤安,“謝謝。”
金澤安推開一點人,如愿以償擁吻,半晌分離開,“這就對了,想我打電話,不說話掛著也行。
”
“嗯。”
辛時川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又幸福又難過,直到坐上車人還在恍惚。
大部隊在機場集合,黎斯負責送辛時川過去,“辛先生,趕得有點急,金總說您沒吃早餐,車上備了面包,您多少吃點把藥吃了。”
辛時川的心里涌一絲暖意,緩和了情緒問道:“他是不是很忙?”問完,這句話又覺得是廢話,轉而道:“黎秘書,你是他的秘書又不是跑腿的,為難你了,下回我一定和他說。”
“沒關系,這是我分內的工作。”車子堵了一會兒駛上大道
“辛先生,您和您母親的誤會還存在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出面幫您解釋的。”
“沒,沒事,我媽性子強,一時間說不通,時間一長興許就好了。”
“嗯。”黎斯從后視鏡看他一眼,“中午得吃些清淡的,辛先生有特別想吃的東西嗎?沒有的話我給你推薦。”
“你推薦吧,我正好也不知道那里能吃什麼。”
黎斯是用心地給他推薦了提前找到的餐館。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氣氛還算融洽。
看到黎斯,辛時川總是條件反射就南浩那張情竇初開躍躍欲試的臉。
他喝一溫水,南浩不敢他就幫他問,笑道:“黎秘書,我看你總是一個人,所以冒昧地問你結婚了嗎?不想回答也沒關系。”
這一問直接把黎斯問嗆著了,耳尖那一抹紅也不知是因為什麼,欲蓋彌彰咳了咳,“事,事業為重。”
“確實應該事業為重,可你現在已經很不錯了,可以考慮找個對象。”
“那我考慮考慮。”
辛時時連忙擺手:“也不用馬上考慮,可以多尋覓,結婚嘛,應該找個自己喜歡的。
”
“那我尋覓尋覓。”
辛時川差點被他這種反差萌的態度逗笑了,但他知道,如果這時候笑出聲的話黎斯的臉只會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