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秘書說今天你沒在公司,我想著一定是有空了。”
熱水亮了綠燈,金澤安拿杯子去接,望著騰騰熱氣,直截了當道:“今天沒空。”
“我聽說辛時川那個劇組殺青了,因為他回來才沒空嗎?”姜知非捏手機的一緊,指甲摳著皮質手機殼掐出深深的指甲印。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很快就要是一家人了不是嗎?”姜知非淡定道:“我要娶小蕾的事你該知道的吧,是周叔叔先找我父親的,巧在我父親挺喜歡小蕾,干脆兩家聯姻。公司不是出了點狀況嗎?我們...”
“別說了,八字還沒一撇,不要動不動就把小蕾掛在嘴邊,她一個女孩子,傳出去不好。”金澤安用手試了試水溫,轉身去拿藥,“先不說了,明天再約時間聊。”
姜知非還想說些什麼,聽筒只剩嘟聲。
作者有話說:
來啦來啦。
第42章 呼吸都不會了?
這邊,掛了電話的金澤安把手機靜音后扔沙發上,拿了藥和熱水去找辛時川。
房門關著,想到他可能在藏什麼東西,金澤安罕見地敲了敲門,有了回應才擰門進去。
辛時川坐床邊什麼都沒做,看他進來主動迎上去把藥吃了,捏著杯子執意不肯麻煩他,自己去放。
金澤安就一路跟著他出來,“那個文藝片,張贏有沒有說,你什麼時候進組?”
“等編劇把劇本改好就要走,大概一個星期的樣子。”辛時川洗了玻璃杯放吧臺上,金澤安就在他身后,退一步撞上了。
“這麼快,都沒時間好好休息。”金澤安從后環抱著他,手捏著他的手腕輕輕摩挲。
“我不累。”辛時川有點習慣了他毫無預兆的親密,任由他抱著,“一個星期已經夠休息了。對應的季節剛好是深冬,冬戲冬拍才真實。”
“你覺得不累就行。”金澤安的手背貼著他的額頭,試了溫度,“藥效不錯,退了點。”
辛時川覺得他有病,抓下那只手,“哪有這麼快。”
金澤安不回答這句話,將下巴枕在他的肩上,嗅了嗅味道,一股沐浴露的清香混雜著絲絲藥的苦澀。
“金澤安,那你別在我肩上睡著了,我撐不住你的。”辛時川見他一直不動,自己先動了動肩頭。
肩上的人還沒反應,他扭過來想看看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沒想到和剛睜眼睛的人對視上。
金澤安站直了,牽著他的手回臥室,“不早了,你該睡覺了。”
辛時川跟在他后面,望著被攥得緊緊的手,控制不住的暖意直鉆心窩子。
燈和門一起關了,金澤安攔腰抱他上床,掀了被子一起躺進去。
辛時川今晚打算睡自己房間的,被金澤安這麼霸道地折騰,再起來就顯得矯情了。
睡意全被這一氣呵成的舉動攪沒了,面對著面,辛時川呼吸都不敢太放肆,輕輕忍著。
他不知道的是,越是這樣才越容易被和金澤安發現。
金澤安抬手輕輕捏著他的后脖頸,笑問:“呼吸都不會了?”
辛時川正在思考怎麼回答才夠自然,黑暗里撲面的呼吸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燙。
接著,溫熱的唇毫無征兆又輕柔貼上他的。
這回他才是不知道怎麼呼吸。
縮在身前的手竟然有點無處安放,想躲開這個吻,但金澤安除了不讓他躲,什麼都好。
纏纏綿綿親一會兒停一會兒,讓他沒覺得任何不適,這種親法,不是躺著恐怕要軟的站不住。
“金...金澤安。”
“嗯。”金澤安回應他,除了吻再沒有什麼得寸進尺的動作。
他記得那天晚上嚇著了他,稍微兇一點辛時川會排斥,會害怕。
但是他很想他,想多抱一抱親一親。
“你怎麼了?”辛時川那只無處安放的手最終落在了他的脖頸上,牢牢環著,“公司的事還沒解決好嗎?”
“和這個無關,”金澤安覆上臉上的手,“我很想你。”
“你...”辛時川抽回手連忙背對著他睡,經對方這麼一提醒,辛時川意識到他好像也很想這個人。
心里想,生理也想。被抱著想,被親著更想。
他默默告訴自己,這樣很沒出息,態度應該堅決一些,不然那天決絕的話就顯得像放屁。
金澤安什麼都沒說,抱著人真準備睡了。
被抱著的人卻覺得意猶未盡,有一口氣橫在心口不上不下。他勒令自己立刻馬上閉眼睡覺。
越是這樣,那股難以啟齒的感覺越是強烈。
辛時川想了很久,終于退步了。想明白一件事,他其實只怕自己再次淪陷,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望,但床上的事也可以不和愛掛鉤。
他覺得已經不那麼愛金澤安了,只是上個床,解決基本的生理需求,不算打臉。
辛時川又花了十來分鐘,終于說通了自己。
窗簾拉上,臥室伸手不見五指,他慢慢轉過身來,什麼都看不見卻感受到了金澤安那道炙熱的目光,穿透了夜色落到他臉上。
這回是他主動親的人,閉上眼貼著,生澀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取悅’。
金澤安故意不動,似乎想看看他接下去要怎麼做,落在他后腰的手輕輕捏住了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