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
丟了辛時川,保險起見保鏢先扣下同伙姜知非。
辛時川一路上沒說話,他認得帶頭的男人,上回他被送到金承望身邊的時候就是被這個人一路帶到房間的。
到達不知名酒店,辛時川身上的束縛盡數卸下,五分鐘不到又見金承望,比起上次頭發白了不少。
他在辛時川面前坐下,客氣地讓他也坐,“手下都是些粗人,沒傷著你吧?”
辛時川一言不發,更沒有真的坐下。
金承望隨他坐不坐,招手讓人上茶。
他問:“金先生找我有什麼事?”
“說來慚愧啊。”金承望說著自己都想笑,“養了個逆子,千方百計想把他老子往牢里送。人老了,玩不過你們年輕人。但我那兒子犟得很,萬不得已才讓你跑一趟。”
“什麼意思?”
“沒什麼大事,想讓我兒子替我買兩張出國的票,就這麼簡單。”
第65章 我不欠任何人。
沒掛車牌的黑色轎車在高架橋上飛馳,副駕的肌肉男摘了墨鏡,一臉不悅對著駕駛座上的人就是幾拳,“我暈車,我暈車,阿力你他媽聾子嗎?說幾遍了讓你開穩點,能開就開,開不了停車讓老子來。”
被叫做阿力的司機神情異常冷靜,繼續加速,持續超車,“蠢貨,后面有車跟著咱們!抓緊,準備甩開他。”
肌肉男看眼車外后視鏡,“媽的,什麼時候被盯上的!”
“別廢話,把人送到指定地點咱們就撤。”
辛時川一個人在后座,膠帶封住了口,手也被牢牢地反綁,只有腳能自由活動。但在狹窄的車里沒半點用。
一個大轉彎,他被慣性重重地甩在車門上,瞬間額角滲血,順著太陽穴一直淌到下顎。
他只在撞上的瞬間悶哼一聲,然后被這股力道砸暈了再沒動靜。
肌肉男瞥一眼,嘖一聲,“你沒給他系安全帶?”
阿力咬牙:“這話不該我問你?”
“行了,他要現在在車上死了,你和我也別要錢了,直接去牢里吃自助!”
“屁話少說!”
阿力的一系列驚險操作直接導致高架橋交通癱瘓,多輛車追尾甚至側翻。肌肉男咽了咽口水,腕上的靜脈因為抓緊的力道高高凸起,他咽了咽口水,慌張地道:“阿力,咱們是不是沒有退路了?”
“沒了。”阿力和他要了支煙點上,一字一句說得冷靜清晰。
“從接下這個單子起咱們在國內就沒有立足之地了。蠻子,打個電話給老金總,讓他保證我們能安全離開,否則就誰也別好過。”
蠻子再看一眼倒在后座不省人事的辛時川,猶豫了,“阿力,金承望真值得我們信任嗎?”
“不管值不值得,我們沒退路了。”阿力情緒漸漸失控,手上的方向盤打的幅度也越來越大,“我們現在算綁架!綁架你懂嗎?犯法的,你想坐牢?啊!”
“阿力,可是...”
阿力幾近咆哮,脖頸掙得發紅:“打啊!給我打!”
“打,我現在就打。”蠻子一手牢牢拽著扶手,艱難掏出手機把電話撥出去。
金承望看見來電,開了免提,區別于聽筒中的嘈雜,他慢悠悠抿了口茶,問:“到了?”
“不是,還在路上。”蠻子也開了免提,“我們被人盯上了。”
金承望皺眉:“警察?”
“不是,好像是您兒子的車,好幾輛一直跟著。”
阿力見不得他啰唆,直接談條件:“金總,現在還沒警察,但他們來只是時間問題,我有信心把人送到指定地點,但是你得保證,人送到馬上給錢,再送我兄弟二人安全離開。
”
金承望邊咳邊笑:“我要是不呢?”
“義城遍地警察局,魚死網破我也不怕。”
“傷和氣了不是,錢都是小事,我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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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澤安的車在半路被逼停,交警的摩托閃著警報燈橫在大路中間,老遠拉了警戒線處理現場事故。
“老大,老大你冷靜,現在緊要關頭一切以配合為主。”保鏢攔住金澤安,率先打開車門下來。
近在咫尺的人就這麼跑了,金澤安心有不甘,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也下車了。
太陽烈得睜不開眼,空氣中彌漫著難聞的車尾氣,一串追尾的司機抱怨地抱怨拍照的拍照,等保險公司過來處理。
金澤安耳邊唯有一陣接一陣地忙音,托人藏在辛時川身上的竊聽器斷了,他什麼都聽不見,徹底地失去了辛時川的音訊。
保鏢賠笑給交警遞了一支煙,“情況特殊,這次行動和義城刑警大隊報備過的。”
交警禮貌推回香煙,“我知道,車禍主要由那輛無牌轎車造成。前方一百米有車撞高架橋了,路面被封死,不能過。”
“好好好。”保鏢重新把香煙揣好,給其他路段的兄弟打電話。
金澤安的手機也沒停過,刑偵大隊那邊的定位也斷了,不好下一步部署,問金澤安現場狀況。
金澤安也不知道,直接掛了警方電話給金承望的私人電話撥了一個。
金承望一早就在等這個電話,茶換成了紅酒,醒了一早上也沒見喝。
“兒子,想通了?”
“給我定位,我一個人,不帶別人。”
“機票呢?”
“有。”
金承望笑了一聲,“你明白我的意思?”
“羌華居,你知道的。那架私人飛機隨時可以起飛。
”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