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允許,所以你必須得給我好好的。”
他知道自己有些杞人憂天了,但他看到過很多報告,全球每年都會有超一百萬人死于胃癌,而其中因為飲食習慣患上胃癌的,占全部胃癌患者的三分之一。
他不想江緒患上胃病。
江緒知道謝淮在想什麼,他抱著謝淮,答應道:“好,我答應你,我會好好吃飯,不會生病的。”
謝淮眼眶又紅了,他偏過頭,靠著江緒的肩,就這麼靠一會兒也好。
江緒把手放在謝淮的腦袋上輕輕揉了揉他蓬松柔順的頭發。
在江緒肩上靠了一會兒謝淮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不是在江緒的家,而是學校。
他立馬坐直了身體,左右望了望,還好沒人。
江緒無奈的笑了笑:“沒人看見。”
謝淮低頭看時間,還有十五分鐘就上課了。
“還要再靠一會兒麼?”江緒聲音很低,謝淮每次都能被江緒用這種撩撥的語氣弄得面紅耳赤的。
而且他無法拒絕。
“要。”
于是謝淮又靠著江緒的肩休息了五分鐘,直到快上課了,兩人才慢慢的走回教室。
今天下午陸一來找謝淮去打球的時候,這次謝淮沒拒絕。
“走唄,去籃球場。”謝淮站了起來。
江緒皺眉:“你不可以……”
陸一不解的插了個嘴:“什麼不可以?”
“我不打球,”謝淮笑了,“我去看他們打,這也不行?”
“淮哥你不打啊?”郝學席也聽愣了。
“我腳還沒好完,看看就行了。”謝淮倒不怎麼在意。
謝淮心說,腳腕其實早好了,好不了的是,骨癌。
謝淮既然要去,江緒肯定也會去,剛到籃球場上沒多久,周圍的觀戰席上就坐滿了人,大部分是來看江緒的和謝淮的。
陸一也被這個陣仗嚇了一跳,以前他和郝學席他們幾個打籃球的時候,觀戰席上根本沒幾個人。果然,這就是世界的參差嗎?區別也太大了點兒吧。
不過謝淮沒上場,倒是在謝淮滿臉期待下,江緒上場了。
這場籃球賽打得還挺激烈,是和四班一起打的。
每次只要江緒碰到球,準能投進籃筐,然后迎來一群掌聲。
謝淮看上去一點兒都不激動,特別平靜,一副不關我事愛誰誰的模樣,實際上內心激動得要死。
看到沒,這是我男朋友。
謝淮忍不住心說道。
一場打下來幾個人都累了,江緒倒是跟個無事人一樣,慢悠悠的朝謝淮這個位置走過來。
旁邊有瓶檸檬水,江緒看都沒看一眼就拿起來仰頭喝了一口,凸起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讓看得人都忍不住面紅耳熱。
“江緒,你的水在這兒,”謝淮壓下有些燥意的情緒,把另一瓶檸檬水遞在他面前,“你手上那瓶我喝過的。”
江緒俯下身,在謝淮耳邊低首淺笑:“都舌吻過了,還在意這個?”
看著謝淮漸漸泛紅的耳廓,江緒心滿意足的直起身繼續打球去了。
坐在另一邊觀眾席上的人被剛才江緒的那個動作驚到了,幾個女生的手握在一起,臉上的姨母笑連謝淮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但謝淮不懂什麼姨母笑,他一臉無所謂,繼續看江緒他們打球了。
晚自習的時候,班里沒什麼人,因為月底就是運動會了,除去周末,就只有十多天的時間了,好一些同學被叫去操場上訓練,所以教室里只有零星的幾個人。
這麼點兒人老師也不愿意講課,就干脆讓他們上自習。
謝淮更干脆了,他直接睡了兩節課。
要不是江緒把他叫醒,謝淮覺得自己可以就這麼睡到明天早上。
一到家小淮淮就圍著他們兩個人轉,估計是餓著了,小淮淮也比剛帶回家的時候要大一些。
謝淮把他這個兒子抱在懷里摸了摸,江緒先去洗澡了。
“小淮淮,你爹我之后可能很少見你了,你得聽你另一個爹的話,知道嗎?”謝淮語重心長的跟小淮淮說著,像是在交代什麼似的,“你要好好的,快快樂樂的長大,這樣你爹我就放心你了。”
說著說著謝淮的鼻子就開始發酸。
今晚也可能是謝淮最后一次和江緒挨著睡覺了,每次想到這些所謂的“最后一次”,謝淮總是會忍不住難過。
江緒從浴室出來后,謝淮上前一把抱住了他。
“江緒,我們從明天開始就不能一起上學回家了,”謝淮特別舍不得江緒,但他沒辦法,“我這個月可以每天來學校,但是下午就得回醫院,這個月過后,就得每天呆在醫院了。”
江緒的手指逐漸收緊,他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這也是能讓謝淮活的更久的唯一辦法。
他抿著唇,半晌,在謝淮的耳鬢落下一個吻,輕聲道:“沒事,我可以去醫院陪你。”
“嗯。”謝淮閉眼笑了。
“江緒,我想親你。”謝淮稍稍抬起頭。
話音剛落,江緒猛地吻了上來,帶著粗重的呼吸,打在謝淮臉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謝淮已經睡倒在了床上,江緒怕自己的手太過用力,傷到謝淮的骨頭,只好雙手撐在兩邊,俯下身去吻他。
唇舌.交.纏的聲音充斥著謝淮的大腦,他感覺自己快要溺死在江緒溫柔的吻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