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易感期會像Omega發情期一樣這麼脆弱啊,他今天可算是見著了。
他捏捏邵江嶼的耳朵,“我做什麼你才能好受一點?”
邵江嶼沒睜眼睛,握住他的手,“給我你的信息素……不夠,我身上沒有你的味道了。”
“哦哦好好好。”林爾加忙道,乖乖往邵江嶼面前湊湊,努力釋放信息素,用自己的小橙子拼命包裹住他柔弱不能自理的Alpha。
“你用那麼多支抑制劑干嘛呀。”他問道,“我聽說一兩支就差不多能抑制住了。”
“以防萬一。”邵江嶼答,“你只有我一個Alpha,我也只會有你一個Omega。”
說得還怪誠懇的。林爾加小小地“哦”了一聲,不知該往下說些什麼。
“你昨天聞到了蘭花味也還是說信我。”邵江嶼問,“為什麼?”
林爾加:“我本來是不信的,那場面實在太證據確鑿了,傻子才信你。”
“那怎麼又信了?”
“我是傻子唄。”林爾加嘆息,“我腦袋不清醒,我糊涂啊,聽什麼就信什麼。”
“昨天看到你收拾了行李要搬走……”邵江嶼閉著眼睛又自顧自說道,“我很害怕。”
“怕什麼,我走了你又不吃虧。”林爾加撇撇嘴,“怎麼老是表現得像是喜歡我似的。”
聞言邵江嶼終于睜開了眼睛,定定地看向他,聲音低低的,“我喜歡。”
“……少來。”林爾加內心差點動搖,不自在地抽出被握了半天的手,小聲嘟噥,“你就是饞我的身子。”
邵江嶼皺了皺眉,又閉上了眼睛。
林爾加:“被我說中了不好意思了吧?”
邵江嶼輕輕搖頭,“我頭疼。”
“啊,很疼嗎?”
“好疼。”
“那怎麼辦?”林爾加看他難受得厲害,支吾半天,紅著臉道,“要不……要不要不,我們現在做一次?一定能緩解一些的,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
“不了,抱一下。”邵江嶼伸出手來,把他拉進懷里,“我得向你證明,我不是只饞你的身子。”
“除了身子我也沒什麼拿的出手的了……”林爾加窩在他懷里,“我這人又沒有腦子。”
邵江嶼蹭蹭他的發頂,“饞死我了。”
林爾加:“……”這還能是饞啥啊?!
這Alpha好像是那個柳下惠轉世,言出必行得厲害。這一天從早到晚,一直高燒不退頭痛欲裂,但除了抱著林爾加猛吸他的信息素之外,還真就什麼也沒做。
第二天下午,邵江嶼頭昏腦脹地下床喝水,因為易感期有點暴躁,忍了半天才沒把手里的玻璃杯摔在地上。他把杯子好生生擺回吧臺,喘著粗氣走回房間。
一進房門,就只見林爾加大字型仰臉躺在他們的床上。
他走過去,好笑地問:“你怎麼把我的地盤也霸占了?”
“我剛看體溫計,你發燒越來越厲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林爾加一動不動,“前段時間我難受的時候你幫過我,這次我必須幫你,別忍了,今天你必須和我……那個。”
邵江嶼看著他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笑道:“我會很可怕的。”
“來吧。”林爾加眼一閉心一橫,“這回我不算你饞我身子。”
傍晚的時候,林爾加在邵江嶼懷里醒了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洗干凈換好了睡衣。想來,邵江嶼這人就算是易感期也不忘記照顧他,還算是個負責任的好Alpha。
嘴上說著我會很可怕我會忍不住我會一發不可收拾,但整個過程還是溫柔又克制,沒有讓他的Omega感到一點的不舒服。
林爾加抬手摸摸熟睡中邵江嶼的額頭,燒終于退了。
想起剛剛的肌膚相親還是有點臉紅,他偷偷用指尖輕輕描過邵江嶼好看的眉眼、鼻梁、唇鋒,心里忽然沒由來甜滋滋的。
這種相互依賴和需要的感覺還蠻好的。好像除了饞他身子,邵江嶼心里也不是一點位置都沒給他留的。就算沒有愛情,接觸了這麼一段時間,親情也總該有一點了。
他小心翼翼地從邵江嶼懷里鉆出來,打算去書房畫會兒畫,不然下周的稿就真的交不上了,崔小浩肯定要奪命連環call他。
邵江嶼的書房很寬敞明亮,讓人一坐進去就心情很好。林爾加索性背起手老大爺遛彎似的在里面溜達了一圈,參觀一下書架上都擺了些什麼書。
除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專業書籍和經典的文學原著之外,在靠墻的最角落里,林爾加發現了不太起眼的一小格,里面整齊地擺放著邵江嶼高中時候的教科書。
他蹲下身隨手抽出一本數學書來翻看。畢竟數學那可是邵江嶼高中時代最喜歡也最擅長的一科,那人算起數學題來簡直下筆如有神,當時可迷死他了。
隨意翻了兩下之后,幾張夾在書里的紙忽然掉了出來,散落在地板上。林爾加俯身撿起來,仔細一看,這不都是當年他從教室后門丟給邵江嶼的紙飛機展開之后的紙嘛。
每一張上面都密密麻麻地寫著“邵江嶼”三個字,都是他自習課上思念成疾的杰作,也是他年少不經事用來挑逗心上人的笨拙伎倆。
林爾加狠狠地笑話了一番當年的自己,忽地想起前兩天喝高了以后他好像又重操舊業地寫了一份,不禁扶額,真是老臉沒處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