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生的活法有很多,可以按部就班,可以墨守成規,也可以安于現狀,但又有哪種比得上個性張揚的人生精彩呢?
生而為人,不該是插在花瓶里的靜物,等待著安排;而該是隨風起舞的韻律,勃勃又張揚。
就像尼采說的那樣,對待生命,我們不妨大膽點。
一個陪伴一生的愛人
22歲那年,馮沅君考入北大研究所國學門,而她一生的伴侶陸侃如也在這年考入北大。
一個是名滿京城的才女作家,一個是驚艷學術界的古文研究才子,兩人的相遇自帶浪漫。
當時陸侃如每次到圖書館借書,想借的書總是會被一個女生先他一步借走。
幾次下來,陸侃如好奇:“到底是誰和我搶書?得認識一下才行。”
經過一輪觀察,陸侃如發現這個女生竟然是名滿京華的才女馮沅君,于是邁出主動的第一步。
相近的專業,共同的愛好讓兩人越走越近,他們在香山里散步、于北海上泛舟,相約登長城,共游頤和園。
戀愛的甜蜜深深地烙在彼此心中,馮沅君將幸福感都寫進中篇小說《春痕》里,陸侃如則創作了《小梅尺牘》。
對此,作家趙景深曾意味深長地說:“《春痕》和《小梅尺牘》是馮陸情愫交流的兩地書,合起來看能品到濃濃的甜味。”
有句關于愛情的話:“合拍的愛情,理想的婚姻,源于情投意合,更勝在志同道合。
”
馮陸之戀由相識到修成正果,正正是才華做媒,共同的愛好、相似的三觀作聘。
1924年1月24日,馮沅君和陸侃如結為夫妻,他們的結合是古典文學研究領域的一道亮麗風景,被稱為是充滿“愛、自由與美”的羅曼史。
婚后,馮沅君放下創作之筆,與愛人一起全心全意投入到教育和學術研究中,琴瑟和鳴大抵便是這樣。
但這對當時的文壇來說是個損失。
為此魯迅還借用匈牙利著名詩人的詩句,風趣地說她:“美滿愛情生活使她不再歌唱。時間都放在文學史研究上。”
在外人看來,馮沅君是為愛放棄寫作,但在馮沅君心里,這是堅持心中喜愛,重要的是能和愛的人一起堅持。
夫妻二人在學術研究中不斷輸出佳作:《中國詩史》被魯迅指定為重要的參考文獻,《中國文學史簡編》多次再版和翻譯......
孜孜不倦的他們為古文研究留下寶貴財富。
為了更好地開展學術研究和教學工作,馮沅君計劃到巴黎大學進修,陸侃如第一個贊成,并為之努力存錢。
兩人同心節衣縮食,共同面對留學的清貧生活,彼此扶持,不離不棄,最終取得了文學博士學位。
可以說,陸侃如愛了馮沅君一輩子。
無論她做什麼,他永遠是第一個支持者。
在馮沅君離世后,他將對她的思念寫進悼文里,即使生病躺在床上,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整理出版馮沅君生前的作品。
在彌留之際,他叮囑學生:
“要按照沅君的意愿,將我倆的全部遺產捐贈給山東大學,成立優秀古典文學研究成果的獎勵基金。”
有人說人生最大的幸福,莫過于和相愛的人相互依靠、彼此陪伴,即使經歷世間種種,仍能一起慢慢變老。
美滿的婚姻從不需海誓山盟,只需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平淡和真實。
一份終生熱愛的事業
馮沅君初到北女高師時,穿著土布衫褲,還用紅繩梳著兩個大辮子。
此番打扮被城里的“洋”同學誤認為是“鄉下妞”,覺得她肯定沒學識。
但在顧震福的課上,馮沅君找回了主場。
顧老師讓同學們背誦一篇自己喜歡的三百字名篇佳作,全班無人作答,除了馮沅君能一字不漏地背誦王粲的《登樓賦》。
果然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到“鄉下妞”的她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才華,又有誰能想到她以后會是個一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