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錢生背著包袱,便到了店鋪這里,早就有著馬車,車把式,一名伙計,還有他,三人這就上路了。
這伙計倒是能說會道,一路上與錢生倒是熟了起來,至于那車把式,只是雇的,不是店鋪的人。
一路西行,足足一千多里,耗費了七八天,才到了目的地。
這里比較荒涼,不過這里盛產羊皮,雖說沒到草原呢,但是這里的貨物也足夠了。
到了地方之后,其實是伙計帶著錢生,熟悉這里的一切,伙計說道:錢先生!這里的貨物,便足夠咱們用了,之前的幾個老主顧,咱們都得去拜訪一下,日后倒是好辦事。
錢生不懂,所以都聽這伙計的,這伙計帶著他開始拜訪相關的人,耗費了不少時間,期間也談妥了一家,足足上千張羊皮。
錢生畢竟是個貨郎,有些東西都懂,談好了價錢之后,錢生就打算回去,但是這伙計卻是說道:咱們還不能走,不遠處,還有幾處牧場,咱們得去轉轉,了解一下,日后的形勢。
錢生有些不懂,但是此人既然這麼說了,那就只有聽著了,于是跟著伙計,又耽擱了十來天。
此刻若是回去,也就是一個月的時間左右,錢生有些惦記家里了,畢竟是第一次出遠門,只是這伙計又是提出了一個事情,又耽擱了十來天。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好幾次,已經快兩個月了,兩人住在客棧之中,錢生醒來之后,便要打算去找伙計,趕緊回去,不要再多事了。
到了伙計門前,啪啪拍門:起了麼?
良久之后,才有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嗯!
錢生感到不對勁,急忙推開了大門,走了進去,只見伙計躺在床上,臉色難看,說話的力氣都用不出來了。
見此,錢生也是懵了,恢復之后說道:你病了?
那伙計虛弱地點了點頭,錢生說道:你等著,我去給你請郎中!
說完之后,跟客棧問好了,便去了醫館,請來了一位郎中,這人倒是不簡單,片刻就診斷出來了,重度傷寒!若是治療晚了,甚至會有生病之險。
郎中開了房子,錢生去抓藥,隨后熬藥,喂服伙計,如此,足足持續了半個月,這錢生竟是一直照顧著伙計。
這天,伙計終于是好了許多,看著忙碌的錢生,神色遲疑不決,最終還是說道:錢先生!咱們回家吧!
錢生聞聽,頓時高興了,說道:你好了麼?要不咱們再等幾天,等你徹底痊愈了,咱們再走。
伙計擺了擺手說道:沒問題了,趕緊回去吧!
之前的車把式早就走了,只好在當地又找了一家,付了錢之后,開始上路。
只是離這家近了,伙計卻是毛病多了起來,難受想要停車,方便需要下車的,總之,多了太多事情。
因為這些東西,馬車到了小鎮的時候,早就已經是黑天了。
錢生倒是無奈,只得由著伙計來了。
鎮子上,只有零星的幾點火光,錢生正要離去,伙計卻是拽著他的時候說道:錢哥!回到家,進屋時看看你妻子的嘴唇!
錢生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記得此話,于是朝著家中走去。
等他到了家門前,頓時感覺奇怪,鎮外看著,只有幾戶亮著燈,沒想到,其中一盞竟然是自己家的。
只是大門插著,看不到院中和屋中的情況,錢生對著大門就啪啪啪拍了幾下。
雖說沒用多少力,但是聲音依舊是傳遞了很遠。
錢生側耳傾聽,里面似乎是傳出了動靜,良久之后,妻子問道:誰啊?
錢生聽了,說道:是我啊!趕緊開門!
妻子聽到是他,這才出來,將大門打開了,錢生推門走了進去。
妻子鎖好大門之后,也跟著進來了,錢生鼻子聞了聞,便皺了皺眉眉頭,隨即看向了妻子。
只見妻子紅光滿面,只是這眼神有些發飄,總是閃爍不止,錢生想到了伙計所說,看向了妻子的嘴唇。
結果這麼一看,錢生頓時驚呆了,這才想明白那伙計給他提的醒,妻子的嘴唇帶著油光。
而且屋中,有著一股微弱的酒氣,錢生頓時心中不安,問道:晚飯你吃的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