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別瞎說,那畢竟是王爺。”褚六擔心的說。
“狗屁王爺,就是有個王爺的名稱罷了,他來的時候就帶了幾個下人,那丫鬟丑的,給我洗腳我都嫌棄惡心,而且他那馬車、行李看著也破破爛爛的,聽我姐夫說,皇上恨不得殺了他呢,但是皇上怕殺了他會被那些讀書人說,名聲不好,所以才把人發配到這邊來受苦的,我能怕他?”林黑虎說著抬手叫來幾個人:“你們去問問,我大哥派來的那幾個人被姓程的弄到哪里去了。”
“咱們倆先吃著喝著,等到他們回來了再說。”林黑虎讓那兩個唱曲的人別唱了,過來伺候他們。
褚六聽到林黑虎的話,也就不擔心了,“早知道我就不叫自己的人過來了,直接讓老弟幫忙辦就好了,到時候賺了錢一起分。”
“咱兩兄弟還說什麼錢,咱們可是過命的兄弟,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來喝酒。”林黑虎跟他撞了撞酒碗,痛快的喝了起來。
天黑之后,林黑虎的手下終于回來了,“前幾天確實有四個人去了程老板家,可是第二天程老板就壓著三個人去了知府那邊,說那三個人是盜賊,知府已經把那三個人關押起來了。”
“我姐夫把人關押的?那三個人有沒有跟我姐夫說他們是誰?”林黑虎問。
“這就不得而知了,知府把他們關起來,這幾天嚴刑拷打,也不給吃飯,人都已經死在牢里了。”那人戰戰兢兢地說。
“死了?”林黑虎皺著眉一拍桌子,“姓程的到底給姐夫多少錢?讓姐夫把那幾個人都給殺了?而且四個人,怎麼就送了三個人過去?”
林黑虎的手下說:“聽說程老板發現那四個人盜竊,抓他們的時候其中一個逃跑時摔死了。”
褚六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程老板怎麼發現的,“老弟你別激動,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知府大人已經收了姓程的好處,我還是走吧,免得把我也抓起來,畢竟是我指示的。”
“他抓不到你頭上去,你又不是這的人。你先別急。”林黑虎一拍桌子,“我現在就找姐夫去,讓他把配方從姓程的那邊要過來,到時候咱們一起合伙做酒,你有做酒的經驗,我有人脈,咱們合伙雙贏。”
“賺了錢我肯定跟老弟五五分。”褚六說著興奮地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五千兩的銀票和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這張給知府大人,這張給你的,這件事就勞煩你費心了。”
“你是我大哥,說什麼勞煩不勞煩的。”林黑虎把銀票拿過來揣進自己的袖子里,“放心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林黑虎帶著一身酒氣去找了知府,把銀票給了知府,把事情給說了,卻被知府給了一耳光。
“我怎麼有你這麼缺心眼的妹夫?區區一萬兩,你知道以后咱們單是收稅就能得多少錢嗎?一年三五萬都有可能。”知府也喝過那個酒,對這酒絕對有信心。
“三五萬一年?還單是稅,那姓程的得賺多少錢啊?”林黑虎也不覺得被打的臉疼了,湊過去跟姐夫說:“咱們把配方要過來,然后咱們自家干吧,如果您覺得給我那大哥虧,就讓他搬過來,在咱們這辦酒廠怎麼樣,他有技術,咱們賺了錢一人一半,咱們一年賺幾十萬不是問題啊。
”
“不行。”知府如果沒中毒,真的就心動了,但是有些錢賺到了沒命花,還不如不賺。
“怎麼不行,是因為王爺嗎?你就那麼害怕他?”林黑虎心說姐夫什麼時候這麼慫了?
“那可是王爺,你以后別招惹他。”知府不敢把中毒的事說出來,怕王爺知道后不給他解藥。
“怎麼不能招惹?他一個殘廢,咱們就算把他殺了,在咱們的地界,制造個意外死亡的假象還不容易嗎?”林黑虎說。
“你別亂來!你趕緊回去老老實實的呆著,不準亂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還有你那個什麼義兄,趕緊打發了,讓人走。”知府心說王爺死了他還能活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褚六跟林黑虎有關系,林黑虎又是他小舅子,萬一王爺以為他們有關系,王爺一生氣再把他給殺了就完了。
林黑虎滿臉不樂意的離開了知府家,心說姐夫膽子怎麼這麼小,你不讓我去,我偏要去會會那個王爺不可,到時候我真的把人給殺了,姐夫你還不是得給我擦屁股。
……
這段時間洛子寧都是聽著滴滴答答的流水聲醒來的,一開始他還以為是下雨了,推開門往上一看,晴空萬里,倒是房檐上掛著幾個晶瑩剔透的冰錐,是雪融化了流下來又凍成的冰錐。
他抬手掰了一個下來,“春天真的來了。”
他轉身問霍令之:“王爺,咱們要不要出去走走,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磚廠還有酒廠。”
“不是還未動工嗎?”霍令之轉著輪椅到門口,看到他的小王妃正在玩冰錐,跟個調皮的小孩子似的。
“就是未動工才帶你去看看,先看看現在破敗的樣子。
”洛子寧將手里的冰扔出去,搓了搓凍紅的手,“見證一下從無到有的過程,肯定更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