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就沒那麼幸運逃得掉了。”
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隨即便聽到砰砰拍門的聲音,是李蓄在喊:“阿深,開門!”
魏啟東側過身子,打開包廂門,李蓄沖了進來。
他先是抓著林深上上下下掃了一遍,確定這人完好無損,才扭頭看向魏啟東。
“你是魏啟東?把阿深關在這里想干什麼?”李蓄知道魏啟東,也知道這人內里不是個正常人,他剛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出林深的強作鎮定,再看魏啟東那勢在必得的玩味笑容,那不是正常談合作的氣氛。他久經歡場,這要是再看不出來什麼情況,就枉為南城第一紈绔這個稱號了。
林深壓下心頭煩躁,拉一下李蓄:“沒事,我們走吧!”
“二公子,久仰大名。”魏啟東說,“我剛才和林先生探討了一下合作的細節,現在已經談完了。”說罷,他讓開半步,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蓄冷哼一聲,拉著林深離開。
“阿深——”
兩人走出不遠,背后魏啟東突然喊他的名字。
“你說——我要是開口跟他要你,他會不會答應呢?”
林深眸光一震,僵在原地。
李蓄聽不下去了,回頭便罵:“你有毛病吧?阿深又不是東西,還要來要去的。再說你以為李家人都跟你一樣是變態啊!”
魏啟東好整以暇,“二公子,只要籌碼夠足,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能交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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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啟東:強制愛、小黑屋、下個藥,早晚得到你。
林深:沒用,炮灰攻上不了床
第6章 怪不得
“他這不是第一次了吧?”李蓄手搭在林深肩上,一臉好白菜被豬拱了的表情,“阿深,你和魏啟東是不是之前有什麼不愉快?”
“沒事,都過去了。”
林深垂下眼,顯然不想提。
要他怎麼說?難道和李蓄說,在上次D國的新品推介會上,他被魏啟東關在倉庫里折磨了三個多小時?雖然最終也沒發生什麼實質性傷害,但那次黑暗至極的經歷讓他對魏啟東產生了生理性恐懼。
他是個男人,總不能對好友哭哭啼啼說自己差點被強暴。
他也不想與魏家為敵。在他計劃好的路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寧愿忍著,也不能再加一個不穩定變量來橫生枝節。
李蓄還在忿忿不平:“看他那一臉求而不得欲求不滿的變態樣,以后兩家合作,免不了接觸,你可千萬別看我哥面子,到時候他再騷擾你,咱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
林深心里一暖,像擼狗一樣擼了一把他的頭發:“好,都聽你的!”
李蓄一把打開他的手,“我又不是布魯克,謝謝你,別這麼擼我。”又說,“誰讓你長了一張男女通吃的臉,活該招這種爛桃花……”
話沒說完,兩人就愣在原地。
“嘖,說桃花桃花到。”李蓄撇撇嘴,居高臨下看著坐在紅色跑車旁邊的少年,再回頭看看林深,問:“怎麼處理?”
空曠的地庫里沒有人,少年的啜泣聲尤為清晰。
林深無奈地搖搖頭,走過來蹲下,把少年一把拉了起來。“孟先生放你走了,你趕緊回家吧!”
“林先生,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來就是想謝謝你。”少年臉上帶著一絲羞怯,剛剛哭過眼睛有些紅腫。
“我沒幫上你,你不該謝我,我也身不由己。”林深說著打開車門,示意李蓄上車。
“林先生,我……”那少年站在車旁不肯讓開,還想說什麼。
好不容易離開了那個變態,遇到這麼個長相和身份都一等一的人,怎麼可能甘心放過?
眼見那少年還想糾纏,而林深的態度也十分明確,李蓄只好來給好兄弟解圍:“要不然你跟著我哥?我哥更有錢有勢,剛好他上一個情人死了,你替進來正好。”
看著少年一臉驚愕,李蓄繼續添油加醋:“哎,大早上的就死在床上,我哥也真是……”
不等李蓄說完,少年便慌亂著擺擺手,迅速說著“林先生再見”,然后一溜煙跑沒影了。
如果李既白在商場上所向披靡,那麼他弟弟李蓄在情場上就是罕逢敵手。在他這里,就沒有解決不了的感情糾紛。
林深被魏啟東膈應了一晚上的心情,終于因為李蓄好了些。
兩人回到閑月山莊時,已經是后半夜了。
李既白書房里還亮著燈。
李蓄和林深進門后,都不自覺放低了聲音,李蓄的房間在三樓,他輕聲輕腳走進電梯,打手勢讓林深也趕緊回房,省得被他哥發現自己去鬼混了,而且還帶著林深。
林深此刻也不太想正面對上李既白。不知道為何,從他一回來,魏啟東說過的那幾句話就反復在他腦海里回放。李既白是利益至上的人,在他眼里沒有談不妥的買賣,只有籌碼和條件不夠罷了。魏啟東是個半瘋,對自己起了念頭之后越是得不到就越陰損狠辣。他怕魏啟東那個瘋子真的開口和李既白說什麼。
他沒什麼信心,感情是最不牢固的東西,更何況李既白對他并沒有感情。
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闔上,二樓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冰涼的嗓音:“去哪里了?”
逃跑計劃失敗,李蓄垂頭喪氣去了他哥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