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五軍坐營都指揮僉事王淳就曾進言,仿照明成祖舊制束伍法重新訓練兵卒。概括起來就是,神機營中不只要有火槍隊,還要配備步兵(弓箭隊)和馬隊協同作戰。
神機營中的火槍兵又以57人為一個作戰單位,設隊長、副隊各一人,負責指揮。剩余55名旗軍,也不完全是火槍手,要配備多名步兵保護槍手的安全,而這些火槍手也要配備兵器,在近戰肉搏時配合步兵進行作戰。
遭遇蒙古騎兵后,神機營要馬上展開戰斗陣型。
五名長牌手站在本隊最前端,將長牌立于地上,負責保護所有人的安全,防止蒙古騎兵從正面沖入陣中,將陣型沖亂。
長刀手持長刀,站在本隊的左右兩側,各站五人,他們負責保護火銃手的側翼安全,防止蒙古軍士兵從側面偷襲。
三十三名火銃手馬上分為前、中、后三隊,每對十一人,專門負責射擊。三個旗手分別立于前、中、后三隊中,從而起到隊伍整齊劃一,避免火銃手忙中出亂站錯隊列。
剩余的四名士兵屬于后勤兵,專門負責火藥的管理和搬運。
擺好陣形后,前、中、后三隊火銃手各司其職,前排士兵按奇偶數分別射擊,后排士兵配合裝填。
弓箭隊和馬隊也以57人為一個作戰單位,配合神機營作戰。其中弓箭隊配備大量藤牌和長槍手,防止蒙古騎兵突入。騎兵則在敵軍敗退時追擊,或者趁敵軍陣型混亂的時候沖鋒反擊。即王淳所說:
敵在百步之內,神機槍射之,五十步內,弓箭射之,二十步內,牌槍刀迎擊,敵退在百步之外,則鳴金止戰,按兵而待,不許濫戰。戰久哱羅響,接應隊舉旗,長聲喇叭響,接應隊即出,離戰鋒隊十步,代戰出,緩及不齊者駐隊誅之,鳴金止戰。哱羅響,收隊。九聲喇叭響,旋隊不用點鼓即還。
二層原地,前層再戰,奇正相生,循環無端,前行擅離次,二行誅之,二行離次,三行誅之,如敵退,即吹長聲喇叭響追襲,騎整眾出而逐之,游擊騎即踵而隨之,殺敵擒將吹收軍喇叭,打德勝鼓回營。
四、實戰案例
本來打算多寫一些實戰案例,因為字數原因,這里只引用永樂十二年,朱棣第二次親征漠北時,擊潰馬哈木部的忽蘭忽失溫之戰。
《明史》記載
是日,虜寇答里巴、馬哈木、太平、把禿孛羅等率眾逆我師,見行陣整列,遂頓兵山顛不發。上駐高阜望,寇已分三路,令鐵騎數人挑之,虜奮來戰。上麾安遠侯柳升等發神機銃炮,斃賊數百人,親率鐵騎擊之,虜敗而卻。
敵軍與明軍遭遇,不敢貿然出擊。朱棣間蒙古軍分為三部,就派出輕軍誘戰,蒙古軍果然中計。朱棣見狀,立刻命神機營攻擊蒙軍中路,神機營士兵連發銃炮,頃刻打死蒙軍士兵數百人,蒙軍大亂,朱棣趁勢率領騎兵沖擊中路蒙軍,蒙軍的中路防線瞬間被明軍突破。
而從之后的戰斗描述中可以看出,沒有神機營支援的左右兩翼并未立見勝負。但解決完中路敵軍后,明中軍向兩翼增援,很快結束了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