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為了寵物,勉強休戰。
他低頭彈了下懷里小破狗的腦門。
警告道:“我可是為了你面子都不要了,以后必須孝敬我,讓你咬唐世德就咬唐世德。”
從雜物室里翻出個紙箱子,唐星辰將狗放里面。
準備先上樓洗澡,換身衣服,再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
才把紙箱子推到邊上,獨棟別墅的大門外,忽然來了一個人。
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熨燙妥帖的西裝,身材有點發福走形,可抵不住長相好看。
是個氣場和氣質都不缺的中年胖子。
看見唐星辰,他兩根眉毛一豎,嚴肅冷笑:“你還好意思回來?”
原本唐星辰是想無視對方的。
一聽這話,立馬逼視過去,有模有樣學著冷笑。
“這房子有我媽一半,我怎麼不好意思回來?”
唐世德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一下:“你自己跑出去,還敢提你媽?”
“聽到我媽心虛了?”唐星辰語氣咄咄逼人,“是啊,你也該心虛,把亂七八糟的女人帶回來那一刻,你就該心虛了。”
“唐星辰!”
“唐世德!”唐星辰嗓門不落下風,“以為就你會吼啊?”
暑假那陣子,唐世德腦子里不知道哪根筋壞了,不顧他的感受,也不顧這是去世原配的房子,公然把一個小自己近二十歲的女人帶回家。
并且聲稱已經領了證,過段時間就舉行婚禮。
唐星辰當晚立刻鬧翻了天,差點把家里東西全砸了。
父子倆大吵一架,唐世德給了他一巴掌,氣得讓他滾。
唐星辰一秒沒猶豫地滾出家門,跑去了酒吧喝酒。
唐世德臉色鐵青:“我是你老子!你有沒有素質?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
“對,我沒素質,跟你學的。”
看見他老子氣得臉漲紅,一副要高血壓的架勢,唐星辰心情頓時愉快了起來。
紙箱里的約克夏被兩人嗓門嚇得嗷嗷叫。
唐世德那口濁氣哽在胸口,視線下意識移過去。
幾秒后,一聲暴喝:“誰的狗?!”
“我的——”唐星辰趾高氣揚走過去,把狗抱進懷里,囂張道,“從今天開始,它就住這兒,單獨一間房。”
唐世德特別不喜歡狗,覺得這玩意兒太麻煩,又愛舔人,舔得到處是口水。
他嚴聲拒絕:“不可能!我不允許。”
“誰問你了。”
唐星辰翻了個白眼,摸摸狗腦袋,象征性安撫了一下戰戰兢兢的約克夏。
他捧起約克夏,喊道:“德德,你的名字就叫德德了。”
唐世德:“……”
無視他老子快氣厥過去的臉,唐星辰邊往樓上走,邊對著德德教育。
“從今天起,你要狗如其名,做一只有德行的狗,別隨地大小便,也別看見一個女……看見一只公狗,就迫不及待撲上去,懂了嗎?”
為防止自己真的一命歸西,唐世德沒再追上去繼續吵。
他還有工作在身,從書房拿了幾份重要文件,匆匆忙忙出了家門,上車離開。
洗完澡收拾好,唐星辰帶德德去了趟寵物醫院。
除了臟和瘦,左后腿有先天性殘疾外,其余檢查結果并無大礙。
目前年齡三個月,湊合算是只健康的小狗。
打完疫苗,把德德放寵物店洗澡美容,又豪氣地買了進口糧、營養膏和狗窩等寵物需要的東西。
他拍了幾張照發給應程。
-戶口上好了,托我的福,德德現在是千金大小姐。
沒過多久,那邊回道:德德?
-狗的名字。
-……誰起的?
-我。讓它做一只有德行的狗。
應程對這名字的難聽程度不敢恭維,只是回:你高興就好。
唐星辰扔了個表情包過去,收起手機,德德做完美容出來了。
應了他那句話,真搖身一變成千金大小姐了。
千金小姐正瘋狂沖他搖尾巴。
淺金色毛發被打理得干干凈凈,小腦袋修剪成圓形,還沒到立耳的年紀,耳朵藏在毛發里,大眼睛靈敏水潤。
身體目前只有巴掌大小,像個可愛的手辦。
他抱著它,藏不住得意:“行,不說你丑了。”
繼而又教育:“唐德德,做狗第一條,要矜持懂禮貌,不能隨便讓其他狗碰,不能隨地大小便。”
德德細聲細氣:“汪汪——”
—
那日淋了個透心涼,德德是安然無恙,唐星辰卻中招感冒了。
噴嚏打不停,咳嗽流鼻涕。
起初還沒當回事,照常無誤地去學校。
誰知道上課上一半,腦子里開始天旋地轉。
他以為是自己熬夜熬的,有氣無力趴桌上休息。
結果沒過多久,人險些連課桌一塊兒翻地上去,幸好被同桌扶了把。
同桌問他:“你不舒服嗎?”
唐星辰擺手,沒出聲,繼續頭埋桌上半死不活。
本來就挺難受了,下課鈴一響,一幫賤人兄弟湊過來雪上加霜。
馮長宇抓過他手腕,神神叨叨地摸脈:“我見閣下面色發青,摸脈一探虛實……辰兒!你有喜了啊!”
唐星辰:“……”
他暈暈乎乎的不想動彈,后背又撲上來一人。
潘冕個二貨在他背上哭天搶地。
“辰兒!是誰?是哪個不負責的死男人!我去給你報仇,敢禍害失足少男,老子一刀了結他!”
唐星辰忍無可忍,一巴掌將潘冕掀下去,指著他和馮長宇:“死開,別煩我。”
他臉色紅得不正常,馮長宇察覺過來:“你真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