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莞滿意的點點頭：“那你去玩吧。”

　　“好耶！我去找季云閑玩了！”蘇炎迫不及待地到玄關穿完鞋跑出門：“碰！”

　　劉莞看著開了又關上的大門，搖搖頭：“這倆兄弟感情這麼好。”

　　蘇炎打開季云閑家門跑上二樓，正巧看到季云閑坐在客廳沙發上，盯著茶幾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聲音季云閑抬頭，看見蘇炎撲過來，他本能地伸手接他，然后就被蘇炎撲倒在沙發上。

　　“你想起來了沒有？”蘇炎趴在季云閑身上，揪著他的領子質問，“一天都沒跟我發消息，男人，你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嗎？”

　　季云閑：“……”

　　空氣安靜兩秒，蘇炎不可置信：“你真沒想起來？”

　　“王八蛋！”蘇炎錘著他胸口，“親了人還忘記，哪有你這樣的！玩個游戲還要騙我是omega，你是人嗎？！”

　　季云閑捉住蘇炎的手：“所以初吻到底是什麼時候？”

　　蘇炎：“……自己想。”

　　季云閑撐著身體坐起來，盯著蘇炎兩秒，突然環抱住他，下頜擱在他肩膀上，輕聲：“炎炎。”

　　蘇炎一愣，臉一下子就紅了：“你干嘛叫那麼肉麻……”

　　“提醒我一下。”季云閑呼吸噴灑在他脖頸邊，“看看我能不能想起來，要是想不起來隨你處置，怎麼樣？”

　　“……”蘇炎瞇起眼睛，但他抵不住季云閑在他耳邊說話，腿都要軟了。

　　“除夕夜那天。”蘇炎說，“你喝醉后發酒瘋，親我了。”

　　季云閑眨了下眼。

　　除夕夜那天？

　　怪不得大年初一他醒來以后蘇炎這麼生氣，還一直罵他王八蛋。

　　“你有印象嗎？”蘇炎問。

　　季云閑沒說話，蘇炎換了個法子：“我把當時的情況直接給你溫習一遍，你看看能不能想起來。

”

　　說完他便起身去季家的酒窖，拿了瓶度數比較高的酒，又返折回來。

　　季云閑家的布局跟他家是一樣的，蘇炎回到二樓客廳，把窗簾全都拉上遮住陽光，又打開燈，室內一下子就變成夜晚的樣子了。

　　蘇炎拉著季云閑坐在地毯上，給他倒了一杯酒：“當時我倆就坐在這里，你喝醉了。”

　　季云閑這才感覺到有點不對勁：“當時喝的是啤酒，我怎麼會醉？”

　　“……”

　　季云閑猜到什麼：“是不是你兌了點別的？”

　　“。”蘇炎抿著嘴唇，然后對著季云閑尬笑兩聲，“嘻嘻。”

　　季云閑：“……”

　　“拜托，這不是我們現在討論的重點！”蘇炎嚴肅道，他把杯子往季云閑那里推，“把它喝了，我這次兌了雪碧，你喝的差不多微醺就行了。”

　　季云閑接過，猶豫一會兒，然后仰頭喝了大半杯。

　　“怎麼樣？”蘇炎問他，“醉了嗎？”

　　季云閑待了一會兒，果然有點上頭了，他看著蘇炎。

　　omega坐在他身邊，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話。

　　場景特別熟悉，以至于馬上把季云閑拉回了那個除夕夜。

　　那個時候蘇炎也像現在這樣看著他，然后……

　　季云閑腦子里瞬間有幾個片段閃過，剛開始很模糊，然后逐漸變得清晰，按照順序拼合起來。

　　他回憶起蘇炎當時震驚和掙扎樣子，還有他身上的香氣。

　　“所以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季云閑問。

　　“你還問！”蘇炎瞪他，氣得不看他，“反正你你你就是這樣那樣親我了，自己想！”

　　季云閑沉默一會兒：“是這樣嗎？”

　　蘇炎轉頭：“什麼——”

　　一陣天旋地轉，他被季云閑壓在了地毯上，似乎是怕他磕到腦袋，季云閑還用手心墊著他的后腦勺。

　　蘇炎有些眼花，等他恢復過來，看見對方低頭湊近：“是這樣嗎？”

　　“不，不是啊。”蘇炎有點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當時沒有趴在地上……”

　　季云閑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蘇炎反應過來：“你，你記起來了？”

　　季云閑：“有點印象。”

　　“那你還這樣問我，”蘇炎紅臉，輕輕推他，“起開……”

　　季云閑握著他的手腕重新壓回地面：“還沒溫習完。”

　　蘇炎一愣。

　　“炎炎，”季云閑說，“初三那個暑假，我騙了你，對不起。”

　　“……都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用再提。”蘇炎囁嚅，“我早就原諒你了。”

　　但蘇炎還是不太明白：“所以你為什麼騙我？”

　　季云閑雙手撐在蘇炎的兩側，自嘲：“我覺得我還挺失敗的。”

　　蘇炎：“？”

　　季云閑：“第一次追人，下場就這麼慘烈，直接讓人不理我一年。”

　　“什麼？”蘇炎瞪大了桃花眼，齒關節都打顫，“你那個時候是在，追我？”

　　臥槽，臥槽槽槽！蘇炎震驚了！

　　“哪有你這麼追人的啊！”蘇炎開始算賬，“騙我給你買了這麼多皮膚！”

　　季云閑短暫地回憶了一瞬：“那些皮膚，好像是你自愿給我買的？”

　　“你還說！”蘇炎瞪他，但仔細想想也是，季云閑從沒說過要皮膚，還帶著他刷任務拿獎勵，是自己非要給他買的。

　　但是蘇小少爺怎麼可能承認呢！

　　“就是你的錯！”蘇炎翹著下巴，“你要是不在游戲里勾引我，我會給你買嗎？”

　　季云閑笑道：“好，我的錯。”

　　“你說網戀對象是我，所以那個時候你是對我有好感嗎？”季云閑小心地問。

　　蘇炎張了張嘴，偏過頭，耳朵泛著害羞的粉紅色：“嗯。”

　　季云閑的心跳怦然加速，他看著蘇炎，目光從他的嘴唇游移到鎖骨。

　　蘇炎只是給了他一個回應，季云閑就潰不成軍，恨不得把自己交代給對方。

　　“炎炎，”季云閑開口，“看著我。”

　　蘇炎正對著他抬眼，就這樣直直地撞在季云閑漆黑的瞳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