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廷式狗彘,亦得內閣中書乎!星海比匪,可為切齒。”
劉體智也在《異辭錄》中提及此事:
“侍郎夫人早死,京卿夫人終身居學士家......”
文廷式曾被提拔為翰林院侍讀學士,史學文獻中,凡是提及此事的,大多數都流露出些許嘲諷意味。
梁鼎芬在陵寢附近種樹
而三位當事人似乎沒有什麼大的輸出。
文、龔二人不守信義在先,沉默無言倒在情理之中,怎麼梁鼎芬也安安穩穩接受了這個結果呢?
有傳言稱,梁鼎芬得知消息后,曾回過一次京城的家中,三人再度見面,情景本該尷尬無比,可事實,卻驚掉了眾人的下巴。
梁文二人正宛如許久未見的老友般高談闊論,龔夫人在他們二人身邊為其倒酒添茶,好一副兄友弟恭,妻賢夫雅的做派。
只看這幅畫面,誰能想象幾人之間的關系已經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呢。
未留多久,梁鼎芬離開了曾經的家,再度踏上旅程,可這次,卻沒有了“后顧之憂”。
56歲的梁鼎芬
文廷式與龔夫人雖承受流言蜚語深重,但是并沒有影響到二人的感情,她甚至還為他生了三個兒子。
不與前夫離婚,不與現任結婚,照常生活生子,頂級的不清不楚也就如此了。
后來的故事有些戲劇化。
文廷式將龔夫人帶回了自己的老家江西。
龔夫人既是他人之妻,又為文家誕下子嗣,盡管文廷式對她的愛護始終如一,但是畢竟,這不是兩個人的事。
文家始終不承認這個女人和她生下的兒子,染指朋友之妻已然是枉顧世俗,更何況家中還有一位三媒六聘娶回來的正妻呢。
堂堂大家門戶出身的龔夫人,竟連妾也算不上。
晚清大戶人家
二人三位子嗣中,文公直是最知名的一位。
他曾官至少將,脫下軍服著長衫,成了一名手掌筆鋒的作家,留下些許文獻,其中稍可了解其家庭處境。
“余生乃為家族所歧視。在宗法社會之高壓下,歷盡難言之慘苦。”
先人頭腦一熱的沖動尚且波及后人,更何況如此丑事,怎會不為幼兒留下滔天陰影。
1904年,文廷式去世后,龔夫人及三子生活尤其慘淡,文家不贍養,龔家不接納,她只得向前夫求援。
梁鼎芬也是個爽快之輩,闊氣抽出三千兩,交予龔氏,助其渡過難關,供養子女。
若這稱不上深愛,那便只有腦子壞掉一個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