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寧,臉皮太薄,不含蓄些不行。
他靠墻而立,咬了根煙在嘴里,雙手解開皮帶。
慢慢進入狀態,安寧白凈的臉出現在眼前,高興的,難過的,委屈的,依戀的。
從來沒試過這麼喜歡一個人,這麼遷就一個人。明知一頭栽進感情是愚蠢行為,他還是沒能阻止自己犯蠢。
漸漸的呼吸粗重起來,煙霧繚繞間,右手動作也更快。韓巖感覺自己這次特別急,大概是真的忍得太久。
靠墻的背也開始發熱。他聽著水聲,吸著煙,想著安寧。
忽然,衛生間的門被人敲響。
叩叩——
他動作一頓。
“阿文……”安寧的聲音聽起來像頭自投羅網的羚羊。
他嗯了一聲,克制住自己,“什麼事。”
“你開門。”
他徹底停下動作。
“做什麼?”
“我要進去。”
“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好。”
“……說了,我要進去。”安寧像鬧脾氣。
“聽話。”韓巖聲音沙啞,“馬上送你回去。”
門外靜了一會兒,然后才聽安寧低聲道:“誰說我要回去,我不回去。”
門即刻打開。
安寧斂眸。還好,這個人還算衣衫整齊。
兩人面對面站著,韓巖拿不準他的意思,一時沒有輕舉妄動。安寧就自己抱上去,手穿過他勁瘦的腰,一點點環緊,上身也貼過去。
靠在韓巖胸膛上,安寧聽到韓巖明顯變快的心跳,自己也快不能呼吸。
“不用回去看媽媽了?”
“跟他們說過了,”他不松手,“他們批準了。”
“不發燒了?”
好半天安寧沒說話。半晌后他慢慢抬頭,下巴戳在韓巖鎖骨上,一張臉燒得通紅。
他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吶吶道:“我聽說發燒了更舒服。
”
第22章 勾引我
說完剛才那句話之后,安寧全部勇氣一次性花光了,火燙的面頰重新貼到韓巖胸前,整個人的重量都由韓巖托著,感覺頭重腳輕。短暫的沉默間,韓巖哪兒都是硬的,連胸肌都是。他手臂忽一用力,面對面將安寧抱了起來。
“你干嘛。”安寧害怕掉下來,雙腿緊緊纏在他腰上,腦袋仍舊側趴著,看都不敢看他。
韓巖手托著彈性十足的臀,架著人轉身,抬眼看見了鏡中安寧的背影。
忽然想起兩人剛認識的時候,他在自己家里跪著擦地板,也是穿的這樣一條牛仔褲,屁股繃得渾圓,清純的同時又很勾人。好像就是那一次開始,對他有了別樣的感覺。
“在想什麼?”安寧聲音悶在他襯衫里。
“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
“你沒說話。”
一根手指沿縫隙伸到襯衫下面,沒有多余動作,只是觸碰他胸前皮膚,“你不說話就是有心事,我都知道。”
知道得很多的樣子。
韓巖停下來,親了他額角一下,“抬頭。”
安寧緩慢地抬起頭,臉頰一路紅到鎖骨,眸底的水汽里藏著稍顯冷峻的輪廓。
雖然托著他,但韓巖站得很穩,貼得極近,淡淡一點煙草味縈繞其間。韓巖一對深眸會說話,盯了他半晌,然后才躬身親他。
這個吻不同于沙發上的初吻。它更溫柔,也更深入。本已微涼的唇貼上安寧的唇瓣以后,沒有急于去探索里面的濕潤,而是停在外面,輕輕地碾,重重地吮,慢慢地磨。
“剛才在想你,想你之前跪在地上勾引我,讓我陷進去。”
“你胡說,我沒有。
”安寧兩只手抓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他后腰,整個人被他親得往后仰,柔軟的唇肉又是疼又是麻,唇珠被牙齒銜住的那一刻終于忍不住輕吟出聲,“嗯……沒有勾引你。”
“怎麼沒有。”韓巖右手揉他的臀,隔著褲子捏得用力,五指凹進去,“擦地板,扮可憐,勾引我。”
說完,腰部向上顛了他一下。
安寧咬著下唇摟緊他,雙腿酸得直打顫,嗓音黏滯地問:“那你上鉤了嗎?”
“你說呢。”
韓巖的前胯頂在安寧兩腿中央,硬邦邦的手槍,子彈已經全部上膛。
兩人唇舌攪在一起,親得難舍難分。下面頂著還不夠,舌頭也頂他,進進出出帶出許多口涎。沒多久安寧的嘴巴就親酸了,含著韓巖的舌頭偷懶,間或輕輕抿一下舌尖。
“累了?”
“有一點,你親得太久了。”
嘴巴酸,腿也酸。明明是韓巖托著他,怎麼似乎他更累,體力方面根本不是對手。
韓巖往前走了幾步,將人放在大理石洗手臺上,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聲音粗礪得像砂石碾過,“因為喜歡你。”
喜歡你,想親你,想操你,操到你昏過去。后面的話韓巖沒說,只是胸膛微微起伏,西褲的褲襠頂出帳篷。
聽到前半句就夠了,安寧早不知今昔何昔。他把那句話反復在心口摩挲,然后漲紅著臉主動湊上去,雙手環住韓巖的脖子,“低一點,你太高了。”
親吧,想親多久都可以。
舌頭攪弄的動靜越發明顯,聽著叫人面紅耳赤。鏡中是兩個交纏的人影,一個仰著頭,一個低著頭。
喘息聲漸漸粗重,韓巖左手扶著他,右手伸進毛衣里摸他的腰和背,慢慢就摸出一層薄汗。
摸到前面的肋骨,他說:“你好瘦。”
安寧隔著毛衣摁住亂動的手,眼神已經有些朦朧,“嗯……什麼?”
韓巖換了個問題:“去床上還是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