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舟正琢磨著要找首他拿手的一展歌喉,這時楊時嶼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立馬站起身來,對靳舟道:“去上個廁所。”
“你去吧。”靳舟揚了揚下巴。
“你跟我一起去。”楊時嶼二話不說就拉住靳舟的手腕,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靳舟簡直莫名其妙:“你上廁所還要我陪?要我給你扶鳥嗎?”
他跌跌撞撞地被楊時嶼拉出了包廂,楊時嶼這才對他道:“警察來了。”
靳舟微微一愣,忽然想起警察也在找春姐,能查到這里也不奇怪。
他心里生出異樣的感覺,皺眉看著楊時嶼問:“你怎麼知道警察來了?”
話音剛落,通道的拐角處便傳來了大堂經理極力攔人的聲音,靳舟趕緊看了看四周,這里好巧不巧是通道盡頭,一出去準撞上警察。
其實靳舟根本不需要慌,他出現在哪里是他的自由,但楊時嶼被警察看到私下調查,那這事就復雜了。
“跟我來。”靳舟眼尖地看到隔壁是空的包廂,與此同時,警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拐角。
靳舟迅速推開包廂門,趁著警察看過來之前,趕緊把楊時嶼給推了進去。他的動作太過慌亂,以至于兩人剛一進去就撞上了沙發角,不約而同地摔在了沙發上。
楊時嶼在下,靳舟在上,厚重的包廂門自動關上,心跳聲逐漸平息了下來。
靳舟壓著楊時嶼沒動,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
警察解釋不是來找KTV麻煩,只是要春姐配合調查,大廳經理好歹是不再阻擾,讓警察帶走了春姐。
不出幾分鐘的時間,外面便重新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去上廁所的人憑空消失。
“還不起來?”楊時嶼用手肘撐在身后,皺眉看著靳舟問。
靳舟從門外拉回注意力,看了看身下的楊時嶼,又起了皮的心思,故作深沉地壓低聲音道:“你說我們兩個像不像在偷情?”
楊時嶼作勢要蹭起來,但靳舟按住了他的肩膀,又問:“不趁機做點什麼嗎?”
“你確定?”楊時嶼微瞇起雙眼,逮住靳舟的手腕,猛地坐起來,湊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的臉離得很近,靳舟被楊時嶼的眼神看得一愣,突然發現不太對勁。楊時嶼坐起身后,他才意識到他是騎在楊時嶼的腰上,這坐姿可不是猛1應有的坐姿。
“給我下去。”楊時嶼面無表情地掀開靳舟,站起身來拉了拉衣擺,“今天沒戲了,先回去。”
靳舟站穩身子,沒勁地說道:“得,警察那邊有什麼進展,你又不會告訴我。”
楊時嶼默認了下來,朝包廂外走去,不過就在這時,靳舟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看著手機屏幕,對楊時嶼道:“你去外面等我吧。”
——楊時嶼有事瞞著他,他照樣有事瞞著楊時嶼。
楊時嶼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應是看出了這個電話靳舟是刻意避著他。不過他什麼也沒說,離開了包廂。
“靳律師,是我。”電話那頭傳來了羅雪晴的聲音,“我查到了一些當年的事情,你明天有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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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與:再不下去要出事。
第18章 寶貝來了
從KTV出來,靳舟左右看了看,當即罵了句臟話。
就打個電話的工夫,楊時嶼已經把車開走了,這塑料搭檔還真是說散就散。
第二天早上,靳舟正好要去法院立案,便把羅雪晴約在了法院的立案庭見面。
立案庭的法官就跟民政局的工作人員一樣,后者會盡量勸人不要離婚,而前者會想方設法不給人立案。
管轄、訴訟請求、事實理由,各個環節都要刁難一番,都到了現在這個年頭,還有不少律師經常都要跑好幾趟才能立案。
“虛假宣傳?告贏了也沒多少錢,你確定要告嗎?”窗口后的工作人員瞥了靳舟一眼,又對羅雪晴道,“還不夠你出律師費的吧?”
靳舟早已習慣這種態度,說白了法院每年接收那麼多案件,上上下下誰不想減輕工作?
他提前給羅雪晴知會過,因此羅雪晴也沒什麼反應,點頭道:“確定要告。”
對方磨磨蹭蹭拖拉了半天,好在靳舟的立案材料準備得足夠充分,倒是順順利利地立了案。
從法院出來后,兩人來到了停車場,羅雪晴讓靳舟坐上副駕駛座,接著從后座拿了一沓A4紙打印的資料遞給靳舟,上面全是當年的社會新聞。
“我查了靳偉法官出事的那一兩年,咱們區比較轟動的社會案件有這三件。”羅雪晴把資料分成三份,一份一份地指給靳舟看,“一是校長猥褻學生事件,二是商戶重傷致死案件,三是病人家屬放火燒醫院事件,你看一看。”
靳舟之所以讓羅雪晴查較轟動的社會案件,是因為對方既然有買兇殺人的能力,那犯的事肯定不會小。
三個案件都發生在靳舟父母出車禍的前一兩年,時間上倒是吻合,但后兩件看上去跟錢權無關,似乎并沒有買兇殺人的必要。
“三個案子都是靳偉法官負責,后面都換了其他法官審理。
”羅雪晴道,“你覺得會有哪一個跟車禍有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