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楊時嶼。”靳舟收斂了一些,“你沒必要保護我,真的,我不需要。”
“你真應該感謝我現在過得不錯,不然我恨死你了,你知道嗎?”
“就因為不讓你當法官?”楊時嶼抹平眉心的褶皺,“你知道我這些年收到過多少死亡威——”
“因為你拋棄我。”靳舟沒有聽完,打斷了楊時嶼。
“你真的想聽我的想法嗎?”楊時嶼道,“你根本不需要我陪在你身邊。”
這是什麼鬼借口?
“得了吧你。”難得和楊時嶼聊了那麼久,結果聊著聊著,又聊得不愉快起來,“怎麼我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要你來給我做決定?你誰啊你?”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面,楊時嶼閉上嘴不說話了,靳舟也不主動吭聲,兩人誰都不給誰臺階下。
半晌后,還是楊時嶼先平靜下來,問道:“到底怎樣你才肯不插手?”
楊時嶼明顯是在讓步,話語中帶著幾分妥協。但靳舟可沒那麼好哄,趁著楊時嶼態度軟了下來,他挑了挑眉道:“之前不是給你提過條件嗎?”
楊時嶼回憶了一瞬,應是沒有想起,問道:“什麼?”
靳舟趁楊時嶼不注意,倏地揪住他的衣領,嘴唇猛地湊上去,毫無章法地撞上了楊時嶼的雙唇。
楊時嶼頓時瞪大了雙眼,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靳舟,但靳舟早有準備,死死地拽住楊時嶼的衣領不放手。
其實靳舟也沒親過嘴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他心里多少有些膽怯,怕被楊時嶼看出來他毫無經驗,總之先學著電視劇里啃了兩口,就退了回來。
“我說過啊,你親我一口我就不插手。”靳舟一邊說著,一邊分心回味,敢情楊時嶼嘴那麼硬,親上去這麼軟啊?
聽人說接吻是甜的,他倒沒嘗出來,下次再找機會試試。
“你……”楊時嶼也是才回過神來,眉頭立馬擰成了“川”字。
靳舟倒也不怕,反正這里是他的地盤,他能無所顧忌地親上去,除了楊時嶼在讓步以外,還因為這里是他家,在自己家里當然是狗膽包天。
本以為又要挨揍,結果沒想到楊時嶼只是皺著眉頭,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語氣不善地對靳舟道:“那條件達成,你別再插手。”
嘿,今兒這麼好說話?
靳舟突然又不安分了,律師嘛,那當然是要盡量爭取權益了,于是他又來了個補充條件:“一天。”
“什麼?”楊時嶼顯然沒想到靳舟這麼厚臉皮,額頭隱隱冒起了青筋。
“我就今天不插手。”靳舟笑了笑,“你每天都親我一口,那我——”
說時遲那時快,靳舟的衣領突然被楊時嶼揪住,等他反應過來時,楊時嶼已經吻住他的嘴唇,死命地啃咬起來,沒過一會兒,靳舟便感覺唇齒間充滿了血腥味。
到底誰是狗啊?他愣愣地心想,不是說是甜的嗎,怎麼這麼沖啊?
好半晌后,就在靳舟感覺嘴唇都快要被嘬爛時,楊時嶼終于松開了他,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抵一個月。”
靳舟這時候才明白過來楊時嶼的意圖,他用拇指抹了抹嘴唇上的血跡,勾著被咬破的嘴角道:“行。”
第22章 逐出法庭
一個月的時間可太難熬了。
沒過幾天,靳舟便開始后悔,他也是被美色蒙住了雙眼,明明親一口只抵一天,怎麼楊時嶼多親了他一陣,他就稀里糊涂地答應抵一個月了呢?
跳樓大甩賣也沒見這麼打折的。
靳舟有一陣子沒見著楊時嶼,這天下午,他準備好了汽車減配案的庭審材料,打算去法院提交。
從修車店里走出來沒多久,他就發現公交車站的電子顯示屏上滾動著一條告示,是警方懸賞十萬塊錢,征集筒子樓案的線索。
“怎麼還沒抓到兇手。”靳舟嘀咕了一句,也沒有過多駐足。
來到法院,提交材料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公告欄上顯示楊時嶼正在審理一起仿真槍案,正好此時靳舟手上也沒別的事,便來到了楊時嶼所在的刑庭。
楊時嶼穿著法袍的樣子總給人一種距離感,讓人不敢褻瀆。
但靳舟摸著還未痊愈的嘴角,腦子里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他把楊時嶼壓在審判席的畫面。
“安靜!”楊時嶼敲了下法槌,視線掃過靳舟的嘴角,微微一頓,很快便收了回去。
今天這法庭的旁聽席可是相當熱鬧,坐了不少被告人的家屬。
被告人在網絡上幫人售賣仿真槍,數量達到了10支以上,由于國家對槍支的管理極為嚴格,若罪名成立,那被告人將面臨十年起步,最高死刑的刑罰。
被告律師的辯護思路是仿真槍并非真槍,可謂是別樹一幟。
本來靳舟是來看楊時嶼的,結果不知不覺中就被控辯雙方的對決給吸引了去。
檢察官:“根據相關規定,當槍口比動能大于等于1.8焦耳/平方厘米時,一律認定為槍支,因此被告人售賣的仿真槍應當認定為槍支。”
辯護律師:“相關規定是《槍支致傷力的法庭科學鑒定判據》,該規定由公安部根據行業標準和內部文件自行制定,違反了《槍支管理法》,實際上,在其他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