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剛洗過澡后的楊時嶼渾身香噴噴的,散發著熱氣,靳舟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腦海里出現了楊時嶼躺在被窩里,掀開被子,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對靳舟說“老公快來呀”的畫面。
“洗把臉再睡。”楊時嶼自然不知道靳舟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拉住靳舟的胳膊便想把他拉起來。
但就在這時,靳舟突然發力,反扣住楊時嶼的手腕,猛地把他拉到懷里,并牢牢地箍住了他的后腰。
“你好香。”靳舟色瞇瞇地看著楊時嶼,“讓老公聞聞。”
說著靳舟便把鼻尖湊向了楊時嶼的頸窩,但楊時嶼卻抬起手來張開五指,把他的臉給按了回去。
“你為什麼老覺得你是老公?”楊時嶼雙手撐在靳舟的耳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
靳舟沒聽出楊時嶼話里的含義,沒勁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跟我搞對象,我口嗨還不行嗎?”
楊時嶼的嘴唇動了動,但什麼話也沒有說。
“我說楊時嶼,”靳舟難得正經起來,“你能不能給我個準信兒,你到底是不是彎的?”
靳舟心想他都這麼真誠地發問了,楊時嶼再怎麼也得給個回答吧?
誰知楊時嶼突然往身下瞥了一眼,面無表情地看著靳舟問:“你不是喝醉了嗎?”
呃,忘了這茬了。
靳舟立馬雙眼放空,口齒不清地說道:“我醉了,醉在你的溫柔里。”
“你一直在裝醉?”楊時嶼的聲音沉了下來,隱隱含著幾絲怒氣。
“沒呢。”靳舟放棄了糊弄人這一招,決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你也看見了,我為了給你擋酒,黃的白的混著喝,這能不醉嗎?”
“你確定?”楊時嶼微瞇起雙眼,“你要是真的醉了,那抵著我大腿的是什麼東西?”
如果一個人真的喝醉,那某個地方是站不起來的。
靳舟也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暴露在這種地方。
但關鍵是,這他也控制不住啊,見到洗香香的老婆,哪個男人能沒個反應?
靳舟從楊時嶼的后腰收回雙手,做了個雙手抱拳的手勢,插科打諢道:“楊法官英明。”
楊時嶼立馬站起身,揪住靳舟的臉皮:“給我起來!”
“哎,疼啊!”靳舟拍打著楊時嶼的手背,還在沒個正經,“老婆饒命!”
第27章 這不科學
夜色已晚,靳舟還是在楊時嶼家住了下來。
身上的衣服沾著濃濃的酒氣,靳舟去衛生間洗了個舒服的澡后,換上了楊時嶼的白色短袖和寬松的短褲,里面什麼也沒穿,就那麼甩來甩去地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十月的夜晚天氣已經有些泛涼,突如其來的溫差讓靳舟打了個哆嗦,三步并作兩步來到臥室,鉆進了楊時嶼的被窩里。
此時楊時嶼還沒有睡著,背對著靳舟道:“我給你拿了毯子,你去沙發上睡。”
“我不。”靳舟跟個樹袋熊似的抱住楊時嶼,“你擱這兒留這麼寬的位置,不就是等我過來嗎?”
一米五寬的床剛好能讓一個成年人睡得很舒服,然而當靳舟過來的時候,只見楊時嶼正靠著窗戶那邊,后背留出了很寬的位置。
“你要真不想我過來,”靳舟又往楊時嶼身上擠了擠,“那你就把門鎖上。”
楊時嶼不再接話,任由靳舟抱著他。
雖說眼下的情況跟靳舟想象中那“老公快來呀”的畫面有很大區別,但能成功爬上楊時嶼的床,他已經很滿足了。
兩人安靜了下來,呼吸逐漸平穩,沒過一會兒,楊時嶼突然輕聲叫道:“靳舟。”
“嗯?”靳舟迷迷糊糊的,已經在入睡的邊緣。
“以后別再那麼喝酒。”楊時嶼說道,“對身體不好。”
“你又管我。”靳舟往前靠了靠,腦袋抵住楊時嶼的后頸,“說真的,楊時嶼,你要想管我,很簡單,叫聲老公,我百分百聽你的話,你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房間里又安靜了下來,靳舟知道楊時嶼不會叫,他調整了一下睡姿,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殊不知,黑暗中的楊時嶼并沒有閉眼,開始認真思考起了靳舟的提議。
第二天是周末,楊時嶼沒有早早起床。
當靳舟醒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已經把楊時嶼擠到了床沿。
這會兒小舟舟正精神得很,趁著楊時嶼還沒有醒來,靳舟狗膽包天地在楊時嶼身上蹭了蹭,他以為楊時嶼不會發現,于是一不小心用了力,結果楊時嶼冷不丁地側身看向他,面無表情地問:“你在做什麼?”
兩人的視線直直地對上,連裝睡的機會都沒有。
“呃,都是男人,理解一下。”靳舟說著便伸手往前探去,“我也可以幫你——”
雖然靳舟的動作這麼自然,但在他的預想當中,偷襲一定不會成功。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楊時嶼竟然沒有攔下他的手,因此他摸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不對吧?”靳舟立馬把手收了回來,瞪大雙眼看著楊時嶼,“這不科學吧?”
“哪里不科學?”楊時嶼坐了起來,隨意地掀開被子,絲毫不顧那大殺器帶給靳舟的震驚。
“我一定還在做夢。
”靳舟閉上雙眼又躺了回去,并將這句話默念了三遍。
楊時嶼拿起床邊的金框眼鏡帶上,邁著兩條結實又筆直的大長腿翻身下床,一邊換上居家服,一邊對裝睡的靳舟說道:“你昨天問我是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