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立案嗎?”清冷的聲音打斷了靳舟的遐想,話題突然從從戀愛跳到工作,他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那啥,”他收斂地撓了撓后腦勺,“你可以幫我嗎?”
“可以。”楊時嶼轉身走到客廳坐下,“有條件。”
“不會又是你要在里面吧……”靳舟跟著來到沙發坐下,頭疼地說道,“這種爭議問題我們先擱置行不行?”
現在不是談判的時候,靳舟清楚地知道他手上的籌碼不夠,暫時還不能讓楊時嶼妥協。
“不是這個條件。”楊時嶼淡淡地說道。
“那就行。”靳舟說道,“你盡管提。”
只要不是原則性問題,靳舟都可以考慮考慮,哪怕要他十天不出門,他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然而接下來楊時嶼所說的話,卻讓他有點沒聽懂。
只聽楊時嶼道語氣平平地說道:“你給我口。”
靳舟滿頭黑人問號:“啥?”
楊時嶼又放慢語速重復了一遍:“你,給我,口。”
靳舟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地看著楊時嶼,心里突然就來了火。
“楊時嶼,你是法官,”他火大地說道,“能不能別用你的嘴,說這麼臟的詞?”
靳舟承認,對于楊時嶼,他有一種奇怪的心理潔癖。
就像優秀的班長不能去抄別人的作業一樣,楊時嶼身為法官,他說出來的話也應該是正義的,積極的,不能跟臟字沾邊。
要是他說些污穢的話,那會讓靳舟非常下頭,甚至會有種“塌房”的感覺,再也提不起興趣。
之前他把金框眼鏡戴去酒吧,已經讓靳舟非常不爽了,更別說上次他用手幫靳舟,嘴上說著那麼難聽的話,更是讓靳舟火大得不行。
“你要是再這麼說話——”
靳舟氣沖沖地說到這里,突然被楊時嶼打斷:“那我幫你口?”
同樣的句式結構,只是換了下人稱代詞。
靳舟直愣愣地看著楊時嶼,光是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就感覺牛子快要爆炸了。
他眼含期待地咽了咽口水,臉紅紅地對楊時嶼道:“那……那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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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與冷眼:你在想屁吃。
第36章 正在覺醒
楊時嶼用實際行動告訴了靳舟,什麼叫做“你在想屁吃”。
兩人誰也不肯低頭,最后這事兒就只能當做沒有提過。
不過晚上睡覺時,靳舟越想越不對勁,明明他在聊楊時嶼喜歡他的事,怎麼聊著聊著,突然就沒了下文?
第二天上午,靳舟還在睡懶覺,突然接到立案庭工作人員的電話,讓他帶上材料去立案。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原來楊時嶼那丫的就是在轉移話題,根本不需要他給楊時嶼口,立案的事楊時嶼就會幫他搞定。
“果然是你的風格。”靳舟感慨地搖了搖頭,從床上爬起來,準備收拾出門,“嘴比雞還硬。”
刷著牙,他又看著楊時嶼的牙刷,口齒不清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別那麼嘴硬?”
該不會楊時嶼一直在嘴硬吧?
吐掉漱口水,靳舟的腦子里閃過了一個模糊的念頭,難道楊時嶼一直在等他霸王硬上弓?
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次立案無比順利,完全沒有任何阻礙,材料一遞上去,分分鐘就立了案。
心情不錯地從法院出來,靳舟順道去了趟修車店。
最近生意愈發冷清,就算靳舟去到店上,也沒什麼事可做,只能和小武聊聊天。
但聊天也總比一個人待在家里好,有錢有閑的日子,最難的事就是打發時間。
臨近年底,隔壁寄賣行的生意倒是不錯。
張瑞那邊仍然沒有任何消息,靳舟過去幫余赫接了幾筆生意,這時小武突然從店門口探了半個身子進來:“靳哥,任警官找你。”
“任警官?”靳舟從寄賣行出來,看到一輛眼熟的警車停在門口,“今兒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找你有點事。”任雯麗眼下的黑眼圈很濃,像是昨夜沒有睡好,“進你店上說?”
靳舟還以為是魏杰那邊有了什麼新進展,結果把人迎進店后,他才知道是這附近又出了命案。
“你昨天下午去紅蘋果小學做什麼?”任雯麗拿出筆記本,抽空朝小武擺了擺手,示意不用給她倒茶。
“去接我朋友的兒子放學。”小學門口都是監控,靳舟倒也不奇怪任雯麗知道他的行蹤,“命案跟小學有關嗎?”
“這個是被害人。”任雯麗從筆記本里抽出一張照片,“昨天下午你跟她說過話。”
靳舟接過照片看了看,發現正是那個“小豬佩奇”的媽媽。
“我跟她不認識。”靳舟略微有些唏噓,把照片遞了回去,“她是怎麼死的?”
任雯麗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靳舟當下了然,看樣子任雯麗還沒有排除他的嫌疑。
不過靳舟的確不認識那人,他去小學的動機又非常合理,多聊了幾句之后,任雯麗便把筆記本收了起來。
“被人勒死的。”任雯麗說道,“死的時候,她女兒就被關在臥室里。”
“她女兒在家?”靳舟聽著莫名覺得有點耳熟,“筒子樓那個命案是不是小孩兒也在家里?”
“對。”任雯麗一副頭疼的模樣,“這很可能是個連環殺人案。”
靳舟摸著下巴沉思道:“這就有意思了。”
說到這里,他突然感受任雯麗復雜的目光,趕緊改口道:“不是,不是有意思,我是說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