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還。”靳舟拿起證據袋晃了晃,“表在我手里,你拿什麼還?”
暫且不提余赫同不同意讓張瑞把表贖回去,就算同意,那也絕不可能是十來萬的典當價格。
“原告,既然被告愿意認錯,你們還是商量商量,把這事解決吧。”陳法官說道。
“行。”靳舟悠悠地看著張瑞說道,“那我們商量一下。”
這塊表的價格已是數額巨大,如果靳舟執意要告,那張瑞會非常麻煩,有可能會被處二年以上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被處以罰金。
不過靳舟的目的并不在于此,再說劉茜也想息事寧人,他也不好再沒完沒了。
張瑞的律師被張瑞欺騙,已經扔下他走人。
靳舟把人帶到法庭外,哥倆好地攬住他的肩膀,貼心地說:“你也不想坐牢是吧?”
“那當然。”張瑞點了點頭,“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
說到這里,他又心虛地補充道:“但是我家里還有兩個老人要養,在錢方面,我能做的也有限……”
“你不是還有幾十萬的存款嗎?”靳舟問道。
“不是,那都是我的老本啊,你把我存款都榨干了,我還怎麼活啊?”張瑞哀求道,“劉姐那麼有錢,這塊表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我真的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您就網開一面,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你還挺會說。”靳舟笑了笑,道,“這樣吧,問你個事,你老實告訴我。”
“什麼?”張瑞問。
“你跟趙凊認識?”
第44章 假面酒會
“趙凊?”意外的名字讓張瑞瞬間變得警惕,身子略微朝靳舟的反方向后仰,“你問這個干什麼?”
“問你就老實回答。”靳舟的胳膊還搭在張瑞的肩膀上,他隨意地看了看四周,接著猛地把張瑞拉近自己,用下巴指了指法庭的門,壓低聲音說道,“還是說咱們繼續打官司?”
威脅的意味不能更明顯。
“別,大哥,好商量。”張瑞又縮起了肩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跟趙秘書……是朋友?”
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得先確認這一點后,張瑞才知道該怎麼說話。
靳舟自然不會把主動權交到張瑞手上,反問道:“現在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
張瑞多少感覺出來者不善的意思,斟酌著說道:“我跟趙秘書不熟,就工作上有些往來。”
靳舟緊跟著問:“什麼工作?”
這下張瑞閉口不談,又把話題扯遠:“這跟劉姐的事有關系嗎?”
“我發現你屁話還真是有點多。”靳舟從張瑞肩上收回胳膊,邁開雙腿朝法庭走去,“懶得再跟你廢話,咱們回去接著告。”
“不是,有話好說嘛。”張瑞趕緊拉住靳舟,“我回答你的問題,那官司的事?”
“你把表和錢退回來,一筆勾銷。”靳舟的腳尖仍然朝著法庭的方向,大有說不攏,就繼續走回法庭的架勢。
“但你打聽趙秘書這是干什麼呢?”張瑞的表情仍在猶豫,“回頭他不會找我麻煩吧?”
“為什麼會找你麻煩?”靳舟敏銳地問,“難不成你們在干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那當然沒有。”張瑞立馬否定。
“那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靳舟逐漸失去耐心,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你他媽再跟我廢話,這事就別談了好吧?”
“都是工作的事,真沒什麼特別。”張瑞咽了咽口水,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就幫他策劃策劃派對。”
“派對?”靳舟突然想起農商銀行的大堂經理曾經說過,張瑞的工作是在巴黎圣殿負責派對策劃。
看樣子他的策劃工作并不限于巴黎圣殿,還會在外面接一些私活。
接私活自然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但委托方是趙凊這樣身份的人,竟然不是以公司名義,而是以個人名義給張瑞結算,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準確來說,是酒會。”張瑞注意著周圍人的視線,神神秘秘地說道,“我發誓,絕對是正經酒會。”
光是看他這樣子,靳舟就覺得他又在放屁。
“什麼樣的酒會?”靳舟不動聲色地問。
“就大佬們喝喝酒聊聊天,來點表演和娛樂活動。”張瑞說到這里,又開始轉移話題,語氣委婉地問道,“話說哥,這跟你有關系嗎?”
“我也想掙點外快不行嗎?”靳舟終于不再面朝法庭的方向,勾著張瑞的肩膀把他帶到了墻角,“這酒會什麼時候舉辦一次?”
興許是靳舟終于透露了他的目的,張瑞稍微放下心來,回答道:“兩三個月吧。”
靳舟又問:“下一次是什麼時候?”
“這周六。”張瑞說完,像是突然覺得不對勁,狐疑地看著靳舟問,“大哥,你想干嘛?”
“給我安排進去。”靳舟隨意地說道,“我也想結識一些大佬。”
“那怎麼行?”張瑞想都沒想便立馬拒絕,還一副大驚小怪的模樣,“人家都是大佬,真正的大佬,你算哪根——”
“蔥”字還未說出口,他便識時務地閉了嘴。頓了頓,他又說道:“真不行,這是蒙面酒會,大佬們都戴面具的,你連人都不認識,怎麼結識人家?”
戴面具?
靳舟當下覺得奇怪,什麼酒會還需要戴面具?
假面舞會倒是很常見,大學里偶爾也會搞,但一群大佬搞什麼假面舞會?
假面舞會最大的特點就是保密性,躲在一張面具后面,參與者可以盡情地釋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