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程中他咬緊唇一聲不吭,不多時全身竟然濕得像剛洗完澡。
忍到忍不住時,他薄唇微啟,下唇一道深深的咬痕,齒間溢出細細密密的喘息。因為出汗,手指碰到皮膚會有粘連的觸感。
他長腿伸直,雙腳蹬在床墊尾端那道棱上,踩著踩著又踩不住了,膝蓋無措地蜷縮起來。
這樣如同在海上漂浮著的恍惚中,他覺得自己回到了高中那個時候,攤開吳恪的書蓋在臉上,嘴唇銜起一頁咬在牙間,觸感比此刻緊緊含著、咬著的襯衣要薄。
羞恥又享受,他腦子里亂極了,模模糊糊的,很想要求吳恪輔導自己。
只是,具體輔導什麼事情,再過去一萬年他也沒有臉說出口。
第18章 說不出口的秘密
作者有話說: 溫馨好幾章了,接下來上點強度,來點刺激的吧?
日子緊鑼密鼓地往下過。
因為老板說浩瀚咨詢的人收入高,餐標可以提得高一些,所以最后他們商定的標準是每人每份三十元,要是一次買齊整周的可以打九折。
齊斯宇辦事效率極高,不到一天就拉了七十多人進群。聚齊飯館在寫字樓的老顧客也不少,有外送的事大家口口相傳,不少人還主動過來加群,三天不到群里人數就快兩百了。
[聚齊糧食局浩瀚分局]
這是齊斯宇給取的名字,相當有年代感。
梁澤也在群里。因為他樣子顯小,下來拿飯的人都叫他小梁,后來他干脆就把在群里的名字也改成小梁,既來之則安之。
每天中午十二點半,他把做好的盒飯拿保溫箱裝好,再用電瓶車運到公司樓下,然后發消息通知大家派代表下樓領餐。
這件事算是他攬下的,不僅要負責統計訂餐人數、做飯,還要負責送餐、收款,每天忙得不可開交。事情上正軌后老板本來說讓他專門做這事,其余的不用管了,可他出于工資的考慮,還是主動申請把晚班上到凌晨 12 點。
這樣高強度連軸轉了兩周,很快身體就有點吃不消,可他誰也沒說,一直自己咬牙堅持著。
周五那天做完飯他腰都直不起來,想著也許能見吳恪一面,所以還是沒讓其他人代勞。
把飯送去,一直在大廳等了許久,都拿完了齊斯宇才大步跑過來:“對不住,等久了吧?會議一直沒結束,吳恪還在上面應付老板呢。”
梁澤彎腰拿出泡沫箱里的最后一盒飯,又把桌上的保溫桶也提起來。給吳恪的一直都跟別人的不一樣,是用保溫桶單獨裝的。
直起身的瞬間他頭有點暈,身形晃了一晃,齊斯宇趕緊接過東西:“沒事吧。”
“沒事。” 梁澤站直。
“你怎麼搞的,是不是病了?臉色白成這樣。”
“不要緊,就是這幾天做飯太累了。”
“干嘛這麼拼,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做不過來可以限量啊。對了你怎麼過來的,還是電瓶車?要不我把吳恪叫下來讓他開車送你吧,你這樣子騎車上路太危險了。”
梁澤連連搖頭:“別打擾他工作,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或許是回程路上吹了風比較涼爽,他頭也沒那麼暈了,力氣找回大半。本來以為沒什麼事了,沒想到凌晨十一點多下班回家,走到半路就感覺自己不對勁。
肝一抽一抽地疼,緊接著就流鼻血了。
他趕緊退到馬路邊坐下,手忙腳亂地找衛生紙。還沒找到,一輛電瓶車經過他面前,片刻后又退了回來。
“哥們兒,吐了?趕緊擦擦吧。”
遞給他紙巾的人戴著頭盔,聽聲音是個男的。
“謝謝謝謝,我不是吐了,我是流鼻血……” 梁澤抽出紙捂在鼻子上,然后才在夜色中抬起頭來。
“嗯?” 對方卻仿佛是認識他,辨認了幾眼后,不太確定地問,“你是不是梁澤啊?”
他微怔,點了點頭。
“我就覺得像你。” 頭盔取下來,一張汗涔涔的臉,右眉尾下一小道疤,“還認得我嗎?何峰。”
“何峰?”
大概是他茫然的表情太明顯了,何峰咧嘴一笑:“不是吧你,好歹我當年還救過你這條小命,這麼快就把你救命恩人忘了?”
梁澤張著嘴,半晌才從記憶深處把這個人挖出來,臉色頃刻間變得極不自然。什麼救命恩人,哪有那麼夸張。
“看來是想起來了。” 何峰笑容痞痞的。
怎麼會在這碰上這個人……
他合上嘴,余光閃爍片刻,然后才問:“你怎麼也來臨江了?”
“你能來我不能來啊。” 說話調調還跟以前一樣欠揍,“而且鎮上有點本事的都來臨江了,在老家守著只能餓死,我也來賺幾個錢花花唄。”
他們倆以前住得很近,不過初中開始何峰就輟學了,所以從小到大交集不算太多。要不是當年梁澤因為某些難以啟齒的傷暈倒在家門口,恐怕這輩子也不會跟他太熟。
“你現在干嘛呢,怎麼還在大街上流上鼻血了,我記得你以為沒這毛病啊。” 何峰把頭盔掛到車把上,又翻出一瓶水遞給他,“給,洗洗手吧,大半夜滿手的血太嚇人了。
”
“謝謝。我在飯館給人做飯,這兩天太累了,不是什麼大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