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森冷的語氣極有震懾力,嚇得女人瞬間用手捂緊嘴。
“唔、唔!” 短短幾秒鐘陳軍波已經面部充血,眼眶憋得快要裂開。梁澤從腰后扯出事先準備好的寬膠帶,用牙咬斷把他的嘴封死,然后又拿繩子捆住手腳。黑暗里旁觀的女人嚇得魂不附體,正在渾身發抖的時候,隔空拋來一件外套——
“衣服穿上。”
女人哆嗦著接住,顫顫縮縮地往自己身上套:“大、大哥,你這是要……”
房間的燈啪地亮起。
她不由自主地抬起頭。只見梁澤臉上毫無溫度,冷冷地看著面前的人。順著他的目光,地上的陳軍波驚恐萬分,下面那活計早就軟得像瓜瓤。
梁澤拿出手機拍照,各個角度都來了幾張。拍完有幾秒鐘他什麼也沒做,地板上影子靜止,少頃,才抬腳踩住陳軍波的臉頰。然后他扭頭對她說:“今晚的事你就當沒看見,行嗎?”
禮貌的語氣配合著那張娃娃臉,竟讓人感覺他是在誠懇地請求。女人心里默念阿彌陀佛,愣了一秒后拼命點頭,就差指天發誓絕不透露半個字。
“謝謝。”
目光移到陳軍波臉上,他深吸一口氣,忽然咬緊牙關發力。那張臉被他踩得完全扭曲變形,慘叫卻被膠帶關在喉嚨里。
“被人拍的滋味怎麼樣?要不要讓你的親戚朋友看看,你下面這東西到底有多短。”
陳軍波疼得兩眼上翻,臉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凈,喉嚨里瀕死一樣喘著粗氣,“你…… 你為什麼……”
他壓根兒想不通,三萬塊也值得搏命?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我無父無母,不怕坐牢。
” 梁澤撿起地上的包,埋頭把掉出來的錢重新裝回去,“他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誰要是敢動他我就跟誰玩兒命,不信邪你可以試試。”
這份決然聽得女人呆住。
梁澤在她的注視下背起包往外走,走到房門口卻又驀地停住,回頭問:“他給你錢了麼。”
“什、什麼?” 她早嚇得靈魂出竅,半晌方才聽清他的話,畏縮地搖了搖頭,“沒、沒有……”
“多少。”
“不用……”
“我問你多少錢。”
女人惶恐地張開嘴唇:“兩百,我們這里不過夜都是兩百……”
梁澤微微頷首,先是抽出兩張鈔票放到床上,想了想,又添了兩張,“幫我個忙,過五分鐘你再叫人。”
第34章 安分點
作者有話說: 明天長佩有七夕特別活動,簽到就送 777 海星,給我留點昂
站在家門口,梁澤跺亮樓道的燈,低頭看向右手的淤青。
怎麼搞的,居然還受傷了。吳恪應該不會發現吧?
揉揉臉走進去,家里的空氣靜謐安穩,跟洗頭房發生的事仿佛不在一個世界。主臥房門留了道縫,不過里面的人確實已經睡了。
輕手輕腳地洗完澡,路過主臥時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回了自己房間。算了,別打擾阿恪。
第二天上午去飯館上班,他在門口撞見貼招工啟示的侯良。
“老板,要招工?”
回頭見是他,侯良咬著煙應道:“可不就是招工。你的死對頭陳軍波今天早上給我打電話,說自己不干了,明天就從宿舍搬走。”
“喔。” 早料到會這樣。
侯良嘶了一聲:“你小子是不是提前知道點什麼,一點都不覺得驚喜?我還以為你要高興得蹦起來。
”
他笑了下:“我還不至于。”
從頭到尾他就沒把陳軍波當對頭,因為不夠格。
“對了老板,下個月我要去上一個廚師培訓班,到時候估計就不能再在店里幫忙了,您看要不要提前招個人來替我。”
這簡直是平地一聲驚雷,直接把侯良給震傻了。
“什麼?你也要走?!”
“嗯。” 他頷首,“我還是想扎扎實實地學點東西,算是給自己充充電吧。”
其實侯良心里也清楚,梁澤羽翼豐滿離開這里是遲早的事,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了解完培訓班的具體情況,他拍了拍梁澤的肩:“我看挺靠譜的,去了好好學,學完要是愿意回來我花高薪請你。”
“嗯,謝謝老板。”
想到很快就要告別這間飯館,梁澤心里很不舍。當晚他留下來關門,等所有人走后將廚房打掃得干干凈凈,廚具也重新歸整了一遍。
凌晨下班回到家,吳恪已經準備睡了。
其實他們也并不每天都說很多話,有時工作太累就只是互道晚安,有時吳恪下班太晚梁澤也會選擇自己先睡。本以為今天也是一樣,所以他往主臥里看了一眼,確定人在家就放了心,沒打算進去打擾。
“回來了?” 剛一轉身就聽到吳恪的聲音。
“……”
想到自己受傷的右手腕,梁澤莫名有些緊張,把背包輕手輕腳地卸在門口后又將袖子扯長,“剛到家。” 走進去停在床邊,看到桌上一大堆打印的 A4 紙,“你還在忙啊?”
吳恪放下手中的文件,抬手揉了揉酸疼的鼻根。隨后目光落在他臉上,一聲不響。
梁澤又裝模作樣地打了個呵欠,跟著左手揉揉眼睛:“好困啊,眼睛都睜不開了。
”
“過來。”
怎麼回事,他都不困嗎。慢吞吞地挪過去,還要演出一副很困的樣子,“干嘛。”
“你找晨陽借錢做什麼?”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