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許枕拒絕得格外干脆,他絕對不可能干那麼羞恥的事情,他以為賀然會生氣,還有些害怕。
可賀然語氣沒什麼變化,說:“那看看鎖骨,我想看看那天種下的寶貝還在不在。”
“什麼寶貝!”許枕氣得把那塊被折磨了半天的小石頭一腳踹遠,想立馬掛電話。
“好了好了,你是寶貝,行了吧,乖。”
最后一聲,像是在耳邊說的,落音時的氣息都噴灑在耳邊。許枕掛掉電話,手捏著耳垂,手冰冰的,耳垂熱得發燙。
他期待賀然快點回來,又害怕賀然很快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等周末盡量多更一點!麼麼麼
第32章
晚上,莫云還趴在桌前學習。最近江之恒在外面租房住,一直沒回來,對鋪也沒人。
許枕洗完澡拉上床簾,戴上耳機,趴在床上心不在焉地刷了半天論壇,才假裝若無其事地給賀然撥出微信視頻。
賀然接得很快,他正在抽煙,帥氣的臉在燈光陰影里,眉眼微垂,慵懶散漫,手里捻著煙吸了一口,煙灰有一片灑落在黑襯衫衣袖上,被他隨意抖落。他目光轉向視頻里的許枕,胳膊撐在玻璃桌上支著頭,懶洋洋地說:“寶貝兒,我等了你一個小時。”
許枕羞得瞪圓眼睛,但他總覺得心虛,生怕被莫云聽到自己在視頻,因此扁著嘴不說話。在手機上打字:不許亂喊!
賀然笑了笑,也壓低聲音,很配合似的:“寶貝把衣領拉下去一點。”
喑啞的嗓音從耳機里出來,惹得耳蝸一片酥麻,紅暈從耳垂爬上臉頰。許枕反手將睡衣領向上提了提,耍賴:我不要,我害怕。
他看賀然身后很陌生的場景,轉著眼珠子轉移話題:你在哪?
賀然一伸手,修長有力的手指將煙按進煙灰缸,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舉起手機在背后晃了一圈,照出一個帶著現代主義風格華麗裝飾的房間,說:“在C市的酒店。”
許枕后知后覺想起來問:你去C市做什麼?
“調查一件事情,跟你有關的。”
許枕歪頭,急著去打字:我都沒有去過C市,那麼遠的地方,怎麼可能跟我有關呀。
打字時,衣領又不聽話地蕩下來,露出一小截若隱若現的鎖骨,上面有賀然親自種下的印記,顏色已經有些淺了,清清淡淡的緋紅,反倒更容易惹出男人本能的破壞欲。
賀然慢慢摩挲著指尖,壓抑著心中不安分的兇獸。勾起唇角,不懷好意地誘哄:“想知道是什麼事情?”
想。
許枕實在想不到C市能有什麼事情跟自己有關,好奇得要命。
“你不是每晚都要練瑜伽麼?”賀然沒什麼情緒地說:“現在練,我就告訴你。”
許枕傻眼了,這段時間發生那麼多事,他哪還記得瑜伽。但他要面子的,自己吹過的牛怎麼也要裝完,蹬了蹬腿,理直氣壯地打字:我今天晚上已經練好了!
“真的練了嗎?”賀然輕笑,“撒謊可不乖。”
我怎麼可能撒謊!
發完這句話,許枕就坐起來,面對著手機,笨拙地做出下犬式,然后將雙手合十,手臂伸直帶動身體向上慢慢舒展,睡衣下擺被牽扯,露出細白的腰,惑人的弧度。
新月式,一點也不標準。
但相比第一次見他做瑜伽時,此刻少年纖瘦的身軀已然退去青澀,眉眼含春,像一朵被悉心澆灌出來的花,嬌嬌嬈嬈對他盛放著。
獨屬于他的花。
被他發現,被他采摘,也該被他嬌養。
許枕做完一個動作就沒了耐心,撿起耳機掛回來,卻聽到耳機里,賀然沉默著一言不發,只有重重的呼吸聲,一下一下打在他心尖上。
他抬眼,視頻小框里,賀然直勾勾看著自己,黑色的眸子那麼深,深得像一個無邊的漩渦,里面盛著讓他害怕的東西。
“嘟。”
許枕把視頻直接掛掉,連問賀然為什麼去C市都忘記了。
他心跳得好快,讓他懷疑自己要呼吸不過來了。他不懂,從前自己害怕賀然,害怕他黑色的眸子,覺得好兇,現在自己明明不怕賀然了,為什麼剛才還會那麼害怕——
他覺得賀然的眼神像是想吃了自己。
他手有些發軟地給賀然發消息:手機攝像頭壞了。
賀然:讀日記。
許枕生怕他一個電話打過來,一手按住心臟,打字:手機壞了!
發完,他把手機扔到腳邊,自己鉆進被窩,催眠自己,手機真的壞掉了。他用被子蒙住自己發燙的臉,怪賀然是個不要臉的妖怪。
*
夏暑漸消,蟬鳴陣陣。
輔導員沈怡帶著貝珊走到教室門口,里面剛下課,沈怡跟出來的林老師打了聲招呼,探頭進去看到第一排的許枕:“許枕,過來一下。”
貝珊笑著站在門口,也給林老師點了一下頭,她今天學聰明了,知道光靠自己逮不住許枕,特意聯系上輔導員。
教室里,許枕瞥到輔導員身后的貝珊,一瞬間臉都嚇白了。他第一反應是給賀然發消息,可發出去賀然沒回,只能站起來,求助地看沈怡:“老師,有什麼事嗎?”
見他這樣,貝珊皺眉,怕他又跑了,拉著沈怡一起走進去,當著滿教室人的面開口:“我跟你爸商量了,決定讓你休學一段時間回去照顧你爸,家里現在情況不好,也實在供不起你上大學了,你要體諒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