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然對上許云澤的目光,厭惡地皺眉,眼神好像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貝珊連忙倒茶遞給許枕,又對賀然討好地笑:“是啊小枕,你別跟你弟弟計較,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不能平白讓別人看了笑話,只要你原諒我們,我們以后不會再做錯事,咱們還是一家人。”
貝珊的話音剛落,包廂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蒼老嚴厲的女聲:“你們真的有把他當過一家人嗎?”
包廂里所有人都一驚,齊齊轉頭向門口看去。
門被推開,賀老夫人拄著拐杖,明明滿頭華發,卻精神奕奕地走進來,沒看賀然,只對許枕招手:“小寶貝,到奶奶身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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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賀奶奶。”許枕下意識迷茫地看向賀然,又遲疑地走到賀奶奶身邊,整個人都是懵的。
賀然站起身,表情意外地蹙眉問:“奶奶,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姝蘭的兒子被人磋磨死我都不知道。”
老夫人拉著許枕的手,輕飄飄坐到凳子上,身后還跟進來兩個讓許枕吃驚的人,是賀叔叔和周教授。
老夫人話音剛落,對面的許文昌和貝珊臉色瞬間難看起來。許文昌恭敬地走到老夫人身邊彎腰賠笑:“老師,您說的哪里話,姝蘭的兒子也是我兒子,我怎麼舍得讓他們受委屈?”
貝珊緊張地點頭:“是呀,我雖然不是兩個孩子的生母,但從沒虧待過他們,您這樣說,可太虧我的心了。
”
什麼……不是生母?她們在說什麼?
為什麼除了自己,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好像只有自己不知道。
許枕舔了舔唇,問貝珊:“你根本不是我媽?”
不等貝珊回答,他又自顧自地說:“所以,你嫌棄我,罵我是蠢貨廢物,是因為你不是我媽。”
“你心情不好就把我關到黑房子里。”
“你動不動就打我,用我撒氣。”
“我生病了你從不管我,我病得不能去吃飯,你把飯倒掉也不給我剩一口,跑出去打麻將。”
“你不給我學費,不給我生活費,讓我穿許云澤不要的舊衣服,讓我自生自滅。”
“你逼我退學回家。”
他越說鼻音越重,死死盯著貝珊驚慌失措的臉,恍然地:“原來不是因為我不討喜,不是因為我很差勁,媽媽才不愛我,只是因為你根本不是我媽。”
“你、你這孩子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打過你,你不要亂說。”貝珊下意識看向老夫人。
許枕不理貝珊,歪頭轉向許云澤,皺眉疑惑:“可我還是不懂,既然許云澤也不是你兒子,為什麼你就能對他那麼那麼好呢?”
賀老夫人冷笑一聲,拍了拍許枕的手背,看向許文昌,“許文昌,你說這是為什麼?”
許文昌擦了把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老師,這……這都是誤會,貝珊可能是對小枕嚴厲了些,她也是為了孩子好。”
“怕不止是嚴厲,是虐待吧!”老夫人狠狠敲了一下拐杖,聲音顫抖:“許文昌,我真沒想到你有這麼大膽,當年是我看錯了人,覺得你是個老實好過日子的,我還幫忙操辦你們的婚事,還勸姝蘭跟你好好過,你可真是有天大的膽子,騙過所有人,說許云澤是姝蘭的兒子,借著姝蘭的舊情讓我給他牽線。
”
許文昌焦急解釋:“老師,我沒有騙你,云澤真的是姝蘭的兒子,姝蘭當年就為了生下他身體不好,才早早走了。”
“是嗎?”老夫人瞥了賀然一眼:“然然,別藏著捏著了,我可沒你那麼有耐心,今天在這里,咱們把所有事情都一次性說個明白。”
賀然的指尖在桌上敲了兩下,擰著眉抬眸,對上許枕又攢起一汪淚意的眼,不顧眾人的眼神,自顧自伸手給許枕擦眼淚,低沉著聲音有些無奈:“別哭了。”
他享受某些時候把許枕惹哭,不代表他愿意看見許枕為無關緊要的人傷心。
真是太愛哭了,這毛病得改改,他想。
許枕吸了吸鼻子,好容易把眼淚收住,他比賀老夫人還急著想知道真相,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誰,他催促賀然:“你快說呀,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然頓了頓,開口:“許枕是在C市柳山鎮的仁愛醫院出生,我找到了當年給他接生的老護士,那位女士對姝蘭阿姨還有些印象。”
聽到這里,許文昌的手暗地里死死捏住,上下牙相互磕碰,神經質地轉著眼珠子,連貝珊給他使眼色都沒注意到。
許枕已經沒心情管那一家三口了,他現在全心神都在這個第一次聽說的名字上面——姝蘭,他急切地想知道有關自己生母的信息。
聽賀然繼續道:“奇怪的是,根據醫療系統里的記錄,許云澤是在B市的崇光醫院出生的。當時姝蘭阿姨生過許枕才剛過一年時間,她去世前的最后一段時間也是在柳山鎮度過的,為什麼中間要不遠千里特意跑來B市生下許云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