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回答,舒謹就走了進去,特別自覺地蜷縮在在盛星禾的躺椅上閉起了眼睛。
這次舒謹睡得挺香的,把昨夜落下的睡眠都補了回來。
天快黑時盛星禾又叫醒了他。
“舒謹。”盛星禾已經換上了襯衣,正在扣表帶,“有個飯局,你和我一起出去。”
舒謹挺意外的。
盛星禾道:“不是正式場合,只吃一頓飯。”
舒謹便同意了。
飯局是度假村的負責人安排的,就在酒店里,確實不是什麼正式場合,也和工作無關。見到盛星禾身旁多了一個舒謹,人們便出聲詢問,盛星禾介紹舒謹,說是他的助理。
他們的關系的確不太好告知于外人,剪不斷理還亂。
舒謹默認助理的身份,在飯桌上沒怎麼說話。
這一天都過得很無趣。
他們既沒有敘舊,也沒有別的話題可以聊。
飯局持續兩個小時,散席后盛星禾說要出門一趟,叫舒謹自己先回房間。
“房卡。”盛星禾拿給他,“先不要睡覺。”
舒謹也不是什麼睡神,已經睡得特別飽了,便點點頭回房。
大約二十多分鐘后,盛星禾帶著便利店的紙袋回到房間,放在中島臺上整理進冰箱,大多都是一些零食、水果等物。
舒謹已經洗過澡,坐在高腳凳上想要幫忙。
紙袋差不多空了。
里面還剩一盒bx套和rh液。
舒謹瞄到,下意識縮回了手。
盛星禾轉回身,很隨意地問:“怎麼了?”
舒謹臉有點燒,佯裝鎮定:“你這麼快就回來,我以為你還要忙工作。”
盛星禾:“下午已經忙完了。”
舒謹:“哦,那晚上沒事要做了嗎?”
“嗯。”盛星禾繞過中島臺,把舒謹抱起來往房間走,“晚上有別的要忙。
”
第4章
這個姿勢抱著,舒謹就比盛星禾要高上不少了。
他僅僅是輕呼一聲,就順從地掛在了盛星禾身上,他的視野在倒退,但是他并不在意盛星禾要把他帶去哪里,他低下頭,捧著盛星禾的后腦與臉頰,吻了下去。
夜晚的房間比白天還要安靜。
盛星禾的呼吸瞬間變得粗重。
有什麼從見面以來就壓抑著的東西被徹底點燃了。
他們一邊往房間走,一邊深深地親吻,唇舌糾纏,幾乎是瘋狂地在索取對方。
兩人都像被燒著了一樣,一進臥室門,盛星禾便反客為主將舒謹推在冰冷的墻壁上,粗魯地吻他的耳朵咬他的脖子。
舒謹的睡衣被推得非常高,叫了兩次盛星禾的名字,
但聲音被喘息聲淹沒,只好又小聲地叫了兩次“哥”。
盛星禾撕開包裝的時候看上去很冷靜,但舒謹被他弄的非常疼。盛星禾從他口中扯出枕頭一角,換上自己的手指讓他咬。
動靜太大,豪華套房的厚重大床都發出了聲響。
舒謹眼睛濕漉漉地看著他,臉上、身上哪里都是紅的,如煮熟的蝦米。
盛星禾的聲音喑啞:“腿勾上來。”
舒謹的澡白洗了。
盛星禾把他抱去重新洗了一次,他早已不是柔弱的少年,但試圖自己從浴缸站起來時,竟然連腿都在打顫,只好任由盛星禾又把他抱了出去。
床單有點臟,盛星禾似乎猶豫了一下,但舒謹在他懷里說:“我就在這里睡。”
床墊很軟,舒謹躺上去后整個人仿佛陷在云端。
他側身把臉埋進枕頭里,感到盛星禾的手指捻了捻他的耳垂,他連背脊都酥麻起來,臉上也再次泛起紅暈。
“我去買點藥。”盛星禾說。
“不用了。”舒謹道,“已經很晚了。”
“才十二點。”
“明天早上去吧。”
盛星禾的手指離開舒謹滾燙的耳垂,卻被一把抓住。
舒謹半睜開眼睛,眸色不明,就那麼怔怔地看著盛星禾,然后張嘴輕輕咬住了盛星禾的指尖。
盛星禾看了他一會兒,把他從床上撈起來,面對面抱在了腿上。
徹底結束時已是凌晨。
舒謹幾乎睜不開眼睛了,他睡了一陣,迷迷糊糊感到有冰涼的東西,盛星禾還是給他涂了藥。
最后房門被關上時,舒謹已經清醒了。
盛星禾就睡在他的隔壁。
他在黑暗中睜著眼睛,想起盛星禾第一次睡在他隔壁那晚,他也沒有睡著。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一個深夜。
舒謹剛要入睡,就聽見了車庫門打開的聲音,緊接著,家里的狗也叫了起來。他和同學連線打完游戲,已經非常困了,但還是穿上拖鞋準備下樓。
父親舒昭遠開門進屋,狗子沖上去獻殷勤,興奮得嗚嗚叫。
發現跟在舒昭遠身后的還有一個人,狗子就上前兩步圍著他們轉起了圈圈,舒昭遠笑著呵斥:“泡芙!”
“爸?”
舒謹往樓下走。
“誰來了?”
舒昭遠抬頭看到兒子,問了句“你還沒睡”,就把身后玄關昏暗處的那人讓了出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哥哥盛星禾,剛從靈江來,以后就留在市里念書,也可以和你作個伴。”
客廳里燈光溫暖。
舒謹看清那人的臉,不由得停住腳步,愣在了樓梯上。
舒昭遠帶回來的是一個少年,約比舒謹大兩三歲年紀,個子挺高。少年長得很好看,臉部線條如被天然雕琢過,舒謹見慣了相貌出眾的人也被驚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