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們今晚會看到流星嗎?”任宇寒問。
夏亦初看了一下夜空,今晚的星星并不多,月正圓,月明星稀,他笑了一下。“不會。”他肯定的說。
“我們還是很有緣的,一起爬過山,一起看過海。”任宇寒說。
“并不算是爬過山,這里你是開車上來的。”夏亦初較真地說。
第22章 第 22 章
風把夏亦初的頭發吹著凌亂,任宇寒看著比自己稍矮的夏亦初,夏亦初的腦袋就在自己的眼下,他伸出了手,想幫夏亦初把他的頭發捋直,只是當他的手抬起的時候,夏亦初就意識到了任宇寒的意圖,他抗拒地后退了一下,山上的石磚鋪的并不是很平,夏亦初一后退,腳后跟踏了空,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傾了一下,任宇寒見到夏亦初快摔倒了,他連忙抓住了夏亦初的手,扶住了夏亦初,這才避免了夏亦初摔到的命運。
任宇寒的手緊緊地抓住了夏亦初的手,他并沒有放開夏亦初的手的打算。
“小心。”任宇寒說,他的胸膛就靠在夏亦初的身前,他的聲音就在夏亦初的腦袋上面傳來,低沉低沉的,很好聽。
“謝謝。”夏亦初說,他剛剛有些反應過度了,只是現在,他確實不想再和任宇寒扯上任何的關系。
“其實我也不會吃了你,你這麼緊張干什麼?”任宇寒也不惱,他調笑地說道。
夏亦初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任宇寒卻把他的手抓得緊緊的,完全不給夏亦初任何松手的機會。
“為什麼你現在好像很怕我。”任宇寒說。
“并沒有怕你,只是覺得沒有接觸的必要。
”夏亦初說。
任宇寒諷刺地笑了一下,夏亦初永遠能把感情捋得那麼清,說放下,就真的能夠完全地放下,說不理,就能夠完全地不理。他想起今天中午與夏亦初再次重逢的情景,夏亦初也是這樣,為了避免和任宇言的觸碰,他往后退了,才撞到了自己,夏亦初和所有的人都保持著距離,可是當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夏亦初卻沒有抗拒他,意識到自己在夏亦初的心中是特殊的,他心里多少有些高興,只是現在,好像一切又變了,夏亦初對待他就好像對待其他人一樣。
“我覺得你很不一樣。”任宇寒說,和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
“只是因為你很少接觸我這類人,才會覺得我不一樣,其實我和所有人都一樣。”夏亦初說。
“我覺得我有點喜歡你。”任宇寒說。他看著夏亦初,他緊緊抓著夏亦初的手,此時他不想和夏亦初分開,或許是喜歡,不然,他找不出任何一種情緒來表達他現在的心情,可是喜歡吧,好像也說不上,他們之前的情感并沒有那麼熾熱,在彼此都是陌生人的時候,在他們相處的最可貴的那兩天里,他們都沒有過于熱烈的情感,直到現在再次相遇,他們之前的一切都還是平淡的,可是在平淡中卻帶著一絲難以割舍的感覺。
他確實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這麼特殊的感覺。
夏亦初微微仰起頭看著任宇寒,一種成熟的充滿棱角的臉,一種很有味道,很吸引人的臉,夏亦初還是用力的抽回了手。
“或許是因為新鮮感,所以你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夏亦初說,聽到任宇寒的話,他并沒有任何的欣喜,他對于感情總是過于冷淡,他可以置身事外地抽離出來,感情只是人生的調味劑,并不是必需品。
“你真冷血。”任宇寒半笑著說。
“也許吧。”夏亦初說。
“難道你這輩子就沒有想過你會和誰在一起嗎?”任宇寒問,感覺到了夏亦初對情感方面的消極,任宇寒和他不一樣,任宇寒是那種主要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就會努力去爭取的那種,我命由我不由天。
“有想過。”夏亦初嘲諷地笑了一下,他一直以來只喜歡過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任宇言,也許也不算喜歡,只是任宇言在那個時候剛好出現在他的生活中,然后又剛好符合所有一切他喜歡的人的標準,所以到目前為止,除了任宇言,他從來沒有想過任何一個人。他本來就慢熱,要他再重新適應一個人,太難了。
任宇寒看著夏亦初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夏亦初心里想的那個人是誰了。任宇寒微微握住了拳頭,心中那股不舒服繼續涌起,好像是妒忌,又好像是其他。他活這麼久,從來沒有試過妒忌任宇言,這次好像是第一次。
“要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而那個人有恰好喜歡自己,太難了。”夏亦初說,尤其是他這種情感特殊的人,他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性向,他不想自己每天生活在風口浪尖上,成為別人茶余飯后消遣的話題。
山上的路燈有些昏黃,對比暗淡的山頂,他們所俯視的腳下的城市顯得絢麗無比。夜風繼續地吹,在昏暗的燈光下,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剪影。
他看著任宇寒。“希望你可以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任何人。